第二十七回 心思機巧一點通 以小博大弈人心
麵對抓耳撓腮不知所措的步星淵，夥計把他們帶到一張人比較多的桌子邊上，說道：“那你們就玩最快最簡單的，去壓大小吧。”
“好好，怎麽玩？”步星淵點頭道。
夥計簡單地把規則跟兩人說了一下，葉思音一聽便明白了。
“小音，要不你試試。”步星淵將銀子遞給葉思音說道。
“好呀，那我試試。”葉思音接過銀子頑皮地說道。
“買定離手！”隻聽見荷官將骰盅扣在桌子上大聲喊道。
周圍的人紛紛開始將金子銀子壓在桌麵上。
葉思音掏出拿出一個碎銀子看著在大小間顯得有些猶豫。
“小主人，四五六大！”耳邊想起巧鷗的聲音。
“嗯？大？”葉思音輕聲問道。
“相信我，小主人。押大。”巧鷗說道。
“我押大！”葉思音小心翼翼地將銀子放在“大”字上。
“開！四五六！大！”荷官打開骰盅，果然如巧鷗說的一樣。葉思音開心地捏了捏粉拳，又拍了拍步星淵的肩膀，碎銀子翻了近一倍，他們仿佛看到了希望。
荷官再次開始晃動骰盅，用力扣在桌麵上，示意大家買定離手。
“一二三，小。”
“二三四，小。”
“四五五，小。”
“三五六，大。”
連續五把，葉思音跟著巧鷗的提示押注，居然全中，手中十幾兩銀子，一瞬間翻了一倍多。
“哇，你怎麽這麽厲害。”葉思音輕聲地讚道。
“我好歹也是萬年的感知型法器，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巧鷗得意地說，“而且有幾十年，我還被人打扮成財神，供在賭場裏，這些能力都是小意思。”
“那我們每次都全壓，要不了十次，就能湊齊一百兩金子的吧。”步星淵拉著葉思音高興地說道，心中打起來如意算盤。
“不不不，小主人，你可千萬別聽他的。”巧鷗急忙攔著。
“為什麽？”葉思音問道。
“就算是小賭坊，也不會這麽簡單。何況這裏的賭坊開這麽大，一定是有它自己的門道，並不是隻要能知道骰盅裏的點數，就一定能贏的。”巧鷗說道，“你要不信，這次拿一兩銀子試試，隨便押一個試試。”
“嗯？隨便呀？”葉思音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複述了一遍。
“嗯，隨便押，因為不管你押什麽都是輸。”巧鷗說道。
“哦，好吧，那我壓～大！”葉思音將一兩銀子，壓在“大”字上。
“開！一三四！小！”
“哎呀！哎呀！”隻聽著周圍歎息聲一片，步星淵也表現的有些失望，問道，“怎麽回事？”
“原來如此。”葉思音笑了笑離開了這張賭桌，步星淵跟著後麵一臉疑惑，“星哥哥，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什麽？好像……”步星淵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像這把輸得人，特別多，滿桌的歎息聲。”
“就是這樣，星哥哥。”葉思音點頭，詭異地笑道，“因為我前麵連贏了五把，引起了賭桌上很多其他賭客的注意。於是，這次我下注後，有幾十個人都在我後麵進行跟注。兩邊比率嚴重不對稱，所以賭場就將一邊通吃了。”
“這麽卑鄙？”步星淵表情有些憤怒地說道。
“好啦好啦。我有辦法。”葉思音笑道，“所以，我們現在賭的不是運氣，而是這個賭場的暗箱操作。”
“小主人，分析的很正確。”巧鷗輕聲讚道。
“星哥哥，這些給你！”葉思音把所有銀子都放到步星淵手中。
“這是什麽意思？我又不會賭，隻能憑運氣。”步星淵不解道。
“沒事的，星哥哥。一會你隻要看我的手勢，下注的數量和大小，時機都跟著我給你的提示，就行了。輸了的時候，記得表現出懊惱哦。”
“啊？哦，好吧。”步星淵點點頭，為了東方燕的安全，他也隻有拚了。
於是，葉思音簡單的跟他交流了幾個手勢後，步星淵重新重新找了一張賭桌上場。
“來！買定離手！”荷官一如既往地喊著。
步星淵抬頭看看對麵的葉思音，會意的點了點頭：“我買一兩，大的。”
荷官：“開！一二三，小！”
“我的錢！嗚。”步星淵立馬戲精身上，難過起來，周圍賭客紛紛白了他一眼。
荷官：“來！買定離手！”
步星淵：“我買二兩，大的。”
荷官：“開！二二三，小！”
“啊，又輸了！我的天！”步星淵這次比上把更為傷心。
荷官：“來，買定離手！”
步星淵：“我買二兩還是大！”
荷官：“二三四，小！”
“嗚嗚！”步星淵居然哭起來了，可能這已經不是演戲，多少帶點真實的感情吧。
如此，步星淵一連輸了五把，十兩銀子就這麽沒了。通過哀嚎地一次比一次厲害，連荷官都勸他：“客官，要不你就別玩了吧，你是運氣真的不好。”
“不！玩！我要接著玩！”步星淵一遍哭著，一連不服輸地說道，那表情甭提多滑稽，引來周圍賭客的紛紛嘲笑，有不少人甚至開始交頭接耳，私下議論他可能是個傻子。
“好吧。來！買定離手！”荷官再次喊道。
“我！我壓二十兩，大！”步星淵居然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就把所有銀兩扣在桌子上。周圍的賭客看著他，紛紛將錢扔到他對麵。
“四四五，大！”荷官打開骰盅喊道。
“哈哈，我贏了，我贏了！”步星淵掛著淚痕的臉上，眉開眼笑起來。
“切，黴星偶爾贏了一把而已。”周圍有輸錢的賭客啐道。
“來！買定離手！”新一輪賭局又開始了。
“我買四十兩，小！”步星淵又第一個將所有錢一股腦兒的拍在桌子上。
“這小子這把是想都陪進去吧？”
“別跟他，一定輸。”
“哪有這麽賭的，這大中午的就想光屁股回家了？”周圍人紛紛嘀咕道。
這次的押注情況，雖然有些人跟著步星淵押了小，但絕大多數人還是投在了他的對麵。
“一一二，小！”當荷官打開骰盅的時候，桌麵上一片哀嚎，隻有步星淵大笑著收拾著贏來的銀子。
他看了一眼對麵的葉思音，將手中銀子打了包：“見好就收，各位後會有期。”
兩人在善舍莊的一處角落碰麵，步星淵將一整包銀子交給葉思音。
“星哥哥，你的表演也太浮誇了。”葉思音嬉笑著吐了吐舌頭。
“哪有浮誇？輸錢的時候是真的難過，覺得自己快救不了燕兒了，差點就動手了。”步星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大師姐一定會平安的。放心！”葉思音將裝有銀子的小包一提，吐了吐舌頭，嬉笑道，“接下來看我的！”
於是，葉思音有找了張新的賭桌開始押起來。如此這般輸輸贏贏，葉思音和步星淵切換配合。
一個時辰後……
門口的夥計正在迎接新的賭客光臨。背後突然被人拍了兩下，轉過頭發現是步星淵和葉思音二人，正笑著看著他。
“我估摸著這些銀子應該差不多夠換二百兩黃金了，也許還能多一點。”葉思音提著一個大包，在小二眼前晃了晃。
“哈哈，兩位客官果然是高手！”小二一如既往地露著標準的笑容，“兩位想好了，真的要去賭內莊的入場券？”
“正是！”步星淵點點頭道。
“不管輸贏，這兩百黃金可都沒有了，客官難道不可惜嗎？”小二接過大包袱笑道。
“我們一定能贏！”步星淵信心滿滿地說道。
“那好，請隨我來。”於是，夥計帶著兩人來到賬房，將大包袱裏的銀子兌換成兩百兩黃金。由夥計端著，一路護送他們來到黃金大屋前。
夥計上前交代了幾句，兩名身高八尺，赤裸半身的大力士，一左一右吃力地推開兩扇足有兩丈高兩尺厚的純黃金大門。
“祝兩位好運！”夥計笑著將一包黃金遞給步星淵說道。
“謝謝！”步星淵接過黃金朝大屋中走去，葉思音緊隨其後。
這屋子很大也很空曠，每一下腳步聲都能聽到清晰的回音。四周的牆壁皆是黃金砌築而成。七彩琉璃的窗戶，讓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變成各色的光亮。屋子的對麵，有一扇同樣巨大的黃金大門，兩個大力士守在門前。應該是通往內莊的必經之路。屋子兩邊各有幾扇小門，想必是提供休息，餐飲的房間。
屋子的正中間僅擺放著一張巨大而厚重的黃金賭桌，現在正有六名賭客和一名美女荷官圍坐在賭桌邊。
“新來兩位貴賓～”一名大力士朗聲朝屋內喊道。聽聞喊聲，滿桌人都紛紛看向他們。
“哎喲，有新人來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拍了拍桌子說道。
“這兩人好像從來沒見過。”一位中年男性，抖了抖腿說道。
“喲，這小夥子長得挺俊，年紀也不大。小姑娘幹嘛帶著麵紗？不能見人嗎？嘿嘿。”富婆靠著椅背，端著杯酒笑道。
“不知道他們帶了多少錢來賭入場券。”一名瘦小的賭客雙目盯著他們手中的包裹，對著身邊的胖富豪問道。
“嗯……包袱中要是珍珠或者寶石的話，應該價值有幾千兩吧，如果是金票就更算不準了。”胖富豪估摸著回複道。
“有空關心別人帶了多少黃金來賭，不如想想你自己今天已經輸了多少了？”胖富豪的另一邊，一名衣著華麗的貴公子，對著他輕蔑地一笑。
“兩位貴賓，你們好！”美女荷官衝著兩人微微鞠躬施以禮貌，“你們可是想參與內莊入場券的博弈？”
“是的。”步星淵點點頭，說道。。
“不知兩位帶了多少籌碼？”美女荷官微笑著問道。
步星淵找了個空位坐下，葉思音乖巧地站在他身後。隻見步星淵將手中包袱往桌子上一擺，張口說道：“二百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