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相言天機生死命 對劍欲譜鴛鴦情
夜風很涼，不過聽華慈萱訴自己年幼時的經曆，葉思音也算入神。
“師妹，我真的羨慕你的賦和悟性。不虧是和機閣黑鳳尊齊名的絕世才。”華慈萱眼中又泛出淡淡的淚花，她輕輕咬了咬牙，雙手攥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於是歎了口氣繼續道，“當時你把自己的猜想和步護法了，我們得知後也感到萬分驚訝，你年紀居然就有如此見解。後來每每想起都細思極恐。”
……
“哦？阿音，看，你到底想到了什麽？”
“我想……我們和上古人類的區別隻是壽命長短而已。”葉思音有些緊張，臉通紅的她，心翼翼地組織著語句，“我常聽師傅，出手必須命中要害。人雖然是一個整體，可是隻要某個重要器官死亡了，人也就死了。”
“的確如此！”步星淵點點頭道。
“所以不管是古人還是現在的人類，所謂的壽終正寢，不都是因為某個重要的器官死亡或者衰竭，所以才導致整體死亡嗎？”然後葉思音作了一個異想開的大膽假設，“如果所有人的壽命都是無限的。隻是上古時期的靈力充沛，食物和空氣的毒素少，我們的器官可以充分解毒，所以人的壽命就長。而聽師傅，上古仙法時代的終結是因為大家過度開發和戰爭，導致環境突變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步星淵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明白葉思音腦袋中的想法。
“環境改變，導致地靈氣不足，我們周圍各種有害有毒的東西越來越多。所以，重要器官能承受毒素的周期也變短了，人類壽命的壽命因此減了不少。”葉思音想了想繼續補充道，“我們鍛體和煉氣不就是為了提高器官的承受能力，讓身體可以更快的解毒或著可以創造更多可能性嗎？”
“阿音，被你這麽一，倒也感覺真是如此。”步星淵頻頻點頭道。
“星哥哥，我也就是突發奇想而已。”葉思音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笑道，“如果有一種東西，可以幫助我們身體解除任何毒素，並且修複器官，是不是就可以永生不死了？或者讓我們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識轉移到其他身體裏也可以。嘻嘻。”
“阿音，世上哪有你的這種東西？”步星淵笑著搖搖頭。
“嘻嘻，世界這麽大，沒什麽不可能的，隻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況且我們修煉，不也是為了製造出這樣的可能性嗎？”葉思音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道。
兩人馬行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遠處的夕陽已沒入群山之中，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一輪弦月和滿的星鬥。
葉思音送步星淵回到住處後，便返回觀妙苑。
一進院門，葉思音發現師姐們正在挑燈夜練。隻是隱隱感覺這氣氛夾雜著一絲異樣。她將拇指放在口中，細心留意了一下，發現師姐們的操練中，依然有很多錯誤。以前，師傅一定會在旁邊指正或教訓她們。可現在，明明師傅就坐在她們身邊，卻沒有任何話，眼神中似乎在回憶什麽，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甚是迷人。
葉思音走上前，想跟羅妙菱回稟一聲今日的情況。卻被人一把拉住，原來是三師姐華慈萱，她笑著跟葉思音使了幾下眼色，示意她不要打擾師傅。
“師傅，這是怎麽了？”葉思音低聲問道。
“帶著二師姐從鴻友別院回來，師傅就這樣了。”華慈萱捂嘴笑道，“嘻嘻，今大家終於沒有被教訓。”
“那恐怕是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吧。二師姐怎麽？”葉思音問道。
“師姐，師傅在鴻友別院隻見了於向笛於師兄。沒有見過其他人。”華慈萱答道，眼神中閃著八卦的光芒。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師傅了。”葉思音知趣地道，便隨著師姐們加入了夜練之中。
一夜無話，次日師姐妹四人，如同往昔一般繼續練功修行。隻是一大早便沒見著羅妙菱的身影。
鴻友別院內，於向笛正獨自一人手持仙劍“逐日”進行修煉。餘光一瞟，發現有個俏影正從門口緩緩走來。
“羅仙子，今你又來了。”於向笛趕緊笑著上前作揖。
“又？看來於少俠不是很歡迎我。”羅妙菱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於向笛。
“不是，不是。羅仙子能來我自然是喜不自禁。”於向笛再次施禮道。
“嘿嘿，於少俠不必多禮。”羅妙菱笑著微微欠身。
“仙子不知今日所來何事？”於向笛問道。
“嗬嗬，別叫仙子，人家離飛仙還差十萬八千裏呢，以後叫我妙菱好了。”羅妙菱頓了頓繼續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缺什麽不。”
“什麽都不缺，挺好的。謝謝仙子。”於向笛答道。
“都別叫仙子了，叫妙菱。再這樣叫我以後不來了。哼，到時候李宗主被怠慢了，我就把責任推到你身上。”羅妙菱嘟著嘴，裝作生氣的樣子。
“別呀。我改口，我改口。妙菱妙菱。”提到掌門師尊，於向笛瞬間慫了，不過轉念一想，大家都是各自掌門的弟子，禮數講究各平等，於是道，“那你也別叫我於少俠，就叫我向笛，可好？”
“向笛？箱底？咦，你是想被一輩子壓在底下起不來？不好聽。”羅妙菱故意嫌棄道。
“怎麽會？向笛二字是悼念故交，懷念友誼的意思。我覺得挺好聽的。”於向笛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哎喲，我們倆還沒友誼呢，這就要悼念友誼了。這友誼可真是英年早逝呀。”羅妙菱笑道。
“唉，這……”於向笛一時接不上話來，隻得無奈地道，“好吧，那你還是叫我於少俠吧。”
“不不不。既然你提議要改改稱呼，我就改改。”羅妙菱道。
於向笛看著她一副洋洋得意地樣子，不知她會給自己起出什麽樣的稱呼:“那你打算叫我什麽？”
羅妙菱思考了下，道：“我比你大四歲，不如就叫你笛弟吧。”
“笛弟？”
“對呀，笛弟，笛弟。”羅妙菱竊笑道。
“笛弟，笛弟。”於向笛覺得有一絲奇怪，肚子反複琢磨著，道，“弟弟？難道？”
“對呀，對呀，就是弟弟。”羅妙菱看到於向笛一臉的疑惑，大笑道。
“哼，沒想到玉音坊的仙子就是這麽待客的。”於向笛臉上露出一絲不滿，有些責怪道。
“不不不。”羅妙菱連忙擺著手，“玉音坊自然不會這麽待客。隻是我這麽待你而已。嘿嘿。”
“哼，你這個壞仙子，心我教訓你。”於向笛亮出逐日假裝嚇唬羅妙菱。
“要不然我們比劍吧。”羅妙菱雙指在逐日的劍尖上一彈，發出清脆的響聲。
“什麽？比劍？”於向笛詫異道。
“嗯，比劍，如果你輸了，你就是弟弟。怎麽樣？”羅妙菱俏皮地道。
“比劍倒是可以……不過你不是用笛子的嗎？”於向笛指了指羅妙菱腰間的幻音。
“哦，這山中有的是劍。”羅妙菱隨手一指，院中一顆大樹哢嚓一聲，斷了些枝丫，羅妙菱隨手撿起一根，比劃了一下，似有劍型。
“真的可以？那我們點到為止。”於向笛覺得羅妙菱可能隻是和他比劃下招式，便不太在意道。
“可以。”但羅妙菱卻一臉自信地道，“你可別手下留情，會輸的很慘的。”
於是，兩人在別院裏開始了拆招換式，起初於向笛因為羅妙菱用的是樹枝，所以隻用了不足一層的功力，沒想到被羅妙菱的樹枝壓製的節節敗退。無奈之下，隻能逐漸提高實力，但仍然占不到任何優勢。
眼看五層功力的他，已被拆解了百招，情急之下，使出了劍山絕學之一的“縱橫捭闔”，仙劍“逐日”化為無數把飛劍朝羅妙菱飛去。這下形勢完全逆轉了。羅妙菱隻能一味的防守。
“羅仙子，怎麽樣，認輸嗎？”於向笛得意的道。
“叫我妙菱。”羅妙菱一邊招架一邊道，“實力還不錯，我很喜歡。”
“什麽？”
“好啦，今就到此為止。”羅妙菱收手道。
“這下不用做弟弟了吧？”於向笛笑問道。
“嘿嘿，弟弟早晚還是要做的。不過今就算了。我先走了。”羅妙菱笑著將樹枝扔到一邊。
她轉身朝門外走去，在出門前轉頭看了於向笛一眼:“玉音坊特產，玉香茶糕，你想不想吃？”
於向笛:“什麽？”
“嘿嘿，你想！”羅妙菱捂嘴笑道，邁步離開。
於向笛一頭霧水。
第二，羅妙菱果然帶著自己親手做的玉香茶糕來找於向笛。比劍自然成了無可缺少的互動項目。
一連幾皆是如此，終於有一……
“明你就要和李宗主離開了？”羅妙菱有些不舍地站在別院中。
“我們還會再見的。”於向笛安慰道，“妙菱，我們今隻吃糕，不比劍好嗎？”
“不，今必須比。最後比一次。”羅妙菱態度堅定的道，“而且，你今不準放水。”
“好吧。那就再比一次。”於向笛答應道。
原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往一般比個不分勝負的結果，沒想到關鍵時候羅妙菱居然將樹枝換到了左手。此時，於向笛發現羅妙菱的力量、速度和準度居然都比使用右手的時候強了數倍。雖極力抵擋，但仍節節敗退。
終於，一招沒能擋住，於向笛肩頭一疼，逐日脫手。
“哎喲，刺痛了吧。”羅妙菱心疼地將樹枝扔到一邊，替於向笛揉了揉背刺中的肩部。
於向笛有些尷尬地道:“沒事，沒事……”
“那以後我就可以叫你笛弟了吧？嗬嗬。”羅妙菱突然話鋒一轉，笑道。
於向笛不置可否，場麵一度變得非常安靜。
羅妙菱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眨眼道:“隻有你知道我的左手劍，這是我們的秘密，可不要對別人哦。”
於向笛明白她的意思，這可能是羅妙菱的殺手鐧，自然不願意被他人知曉。於是默默地點點頭。
此時，羅妙菱拿起石桌上的玉香茶糕，喂到於向笛嘴邊，笑道:“弟弟乖，姐姐喂你吃一口。”。
“……”於向笛張口咬住一半的茶糕，在他正打算咀嚼時，羅妙菱突然鬆手。
“笛弟，能和你在一起，我心裏可是歡喜的很呀。。”著，羅妙菱張嘴咬住了另外一半的玉香茶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