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報應
巾哲，巾母和巾霄看著巾父，想得到一個回答。
「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人家為什麼看不上你了！」巾父看著巾霄，坦然道。
「為什麼？」巾霄更不明白了，自己父親這話是想要表達什麼。
巾父白了巾霄一眼，十分嫌棄道：「還不知道呢，看看，人家一個丫頭都比你厲害了不止一點點。看看你自己，能當上我們小靈瓏的乾爹，說不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靈域。」
「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爸，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巾霄淚目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愛兒啊？」巾父直接理都不理巾霄，轉頭叫了一旁偷笑的尚愛兒。
老實說，愛兒不是看不上巾霄，而是壓根沒打算看。
「啊？巾叔叔您說！」被叫到的尚愛兒立刻反應過來，道。
「可不可以給叔叔說說，你們家那丫頭。」巾父一臉好奇，繼續道：「一般強者，都是十分高冷，那人進來，看都不看我們一眼，我估計是看不上我們。」
「啊……這……」尚愛兒一時還真答不上來。
不過，巾父這句話說的倒是很對，赤月蝶主進來的時候，的確看不上這屋子裡除念兒的任何人。
可是自己該怎麼解釋呢，總不能說，那是汲靈蝶族的赤月蝶主，當然看不上你們了。
而且，這說的也太直接了，絲毫沒有一點婉轉的趨勢啊。
這才是天炙國的本土居民吧，率真到讓人無法招架啊。
尚愛兒笑著回道：「巾叔叔不必在意，可能是事情比較緊急，顧不上罷了。」
「不不不，你不用誆騙我，我看得出來，那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巾父擺手，繼續道：「這麼說來，念兒也不是什麼平凡人，能夠讓那樣的人臣服，絕對有什麼過人之處。」
「巾叔叔說笑了，不過來這裡看看比賽罷了。」尚愛兒極力保持微笑。
怎麼說呢，直接就把自己的分析，毫不避諱的說出來，真有他們的。
「好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你了。」巾父十分通情達理的說道。
「你們來看比賽？」巾哲突然冒出來一句疑問。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尚愛兒故作疑問模樣，問道。
「你們不知道嗎？」巾哲更疑惑了。
「知道什麼？」尚愛兒想說自己什麼都知道，但巾老爺子就坐在上面，自己什麼也不能知道啊。
要是自己知道了，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說不清了。
「昨天晚上出事了，這護衛隊比賽，肯定是開不成了。」巾哲壓低聲音，回道。
「出事？出什麼事了？」尚愛兒擺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
「就是，我跟你說啊……」於是，巾哲就開始給尚愛兒聲情並茂的講述自己所知道的情況。
尚愛兒也十分配合，一時感嘆，一時震驚，一時驚恐的，表情十分到位。
出了巾家大門，莫念和赤月朝著闔家居走去。
「赤月，除了查到人以外，是不是還發生其他的事了？」
「殿下所說不錯，賣給天炙國怨靈的人，我們都查到了。」
「說說看！」
「所賣怨靈，其餘四國皆有參與。」赤月回道：「其中，要數長空古國和雲淼天國為巨。」
「幕後主導之人，可有查清？」
「有，雲淼天國長公主寒冰悅，長空古國國相，霜雪天國前四家族，其中又以雲家為巨。碧落國乃是一位長老，但那位長老，已經在前幾天，死在了天炙皇宮門前。」
莫念冷哼：「倒是便宜他了，死得如此湊巧。」
「殿下打算怎麼處置他們？」赤月問。
「讓我想想。」莫念回道。
「對了，小姐，我們最新打探到一個消息，那雲淼天國的寒芮，就是被他們本國賣過來的怨靈殺死的。」
莫念心裡突然為寒芮難過起來了，死在怨靈手中或許並不怎麼樣，但死在自己親姑姑賣過來的怨靈手裡，何其可悲。
「我聽傲雪花主說，寒芮的頭顱，似乎並沒有被找到。」
「我正要跟殿下你說呢，寒芮的頭顱，在我們這裡。」
「……」這，確實不可能被找到。
赤月繼續道：「昨夜，我與其他兩位花主回來的路上，恰巧在路上發現一隻靈獸嘴裡叼著一個頭。我們從靈獸嘴裡將頭拿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損壞了。」
大雨滂沱而下，就如這天炙國昨日的悲涼一樣。
莫念記憶中，似乎對寒芮有一點點的印象，不由得感嘆：「真是沒想到啊，她居然落了個這樣的結局。」
赤月問道：「殿下，我們要怎麼處理那個寒芮的頭。」
莫念道：「自然是送回去了，總得有個全屍吧。」
「就這麼送回去？」赤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莫念搖頭：「當然不能就這麼送回去，寒芮的屍體，總歸是要送回去的。我們就把寒芮的頭，送給雲淼天國的長公主好了。」
「殿下是想用寒芮的頭，給雲淼天國長公主一個震懾嗎？」
「紙是包不住火的，當寒芮的屍體與那怨靈的屍體一同運回的時候，她賣怨靈的事，絕對藏不住了。」
「這樣一來，全雲淼天國的人，都不會放過她了。」赤月點頭。
「雲淼天國的人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雲淼天國的國君，絕對不會放過她。」自己的愛女被殺，她就算還能活，也絕對生不如死。
自己再把寒芮的頭送回去給她，讓她心裡更加難受。
沒有什麼是比精神上的傷痛，來得更加折磨人。
「那長空古國國相，又該如何處置？」
「他不是相當國相嘛，我們就讓他做不成。」莫念眼睛一橫，道：「去把他跟煒晟交易的證據送給長空古國的君王和國民便好了，剩下的事，我們只用看著就好了。」
「那霜雪天國的人？」
莫念想起當年的事，幽幽道：「當年欠我的，這一次，想來可以一併處理了。」
既然選擇了錢和權，那就要做好沒有名的準備。做人嘛，就是不能太貪心。
我會讓你們這些人，這些所謂的光鮮的人，都背負著臭名，千秋萬世。
這便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