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謎題
走出錦衣坊，幾人便直接回了闔家居。
回到闔家居以後，尚愛兒拿出了剛買的蟬絹，給莫念脖子和手上的布都給換了下來。
看著那可怕的傷口，尚愛兒的眼淚差一點就逃出來眼眶。
念兒的左手只用纏住手腕以上就好了，莫念又給她在手上夾了一個小夾子，兩條絹帶在手腕處飄下。
右手是要從掌就往上纏的，尚愛兒並沒有留下飄帶，全數纏了上去。
纏上了蟬絹，莫念臉手背上的汲靈蝶族印記都不用費力掩藏了。
更不用把自己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了，莫念心裡是高興的。
做好了這些，赤月和鹿靈瓏總算是有機會給莫念看她們努力的成果了。
「媽媽，我們已經會構造你教給我們那個陣法了，我們給你看，好不好？」
「好呀！」儘管自己看不到，莫念還是笑著回應道。
鹿靈瓏和赤月，立刻調動自己的靈力，開始構造。
莫念伸手，感受著這些陣法的變化，直到全部組合完成。
「很棒，構造的好極了。」莫念對著兩人伸出大拇指。
「是小姐教的好。」赤月謙虛。
莫念搖頭：「赤月自謙了，你第一次學這樣的組合陣法，能這麼快，這麼好的組合出來，值得誇獎。」
「那我呢，那我呢，媽媽？」鹿靈瓏湊過來，滿眼的求誇獎。
赤月抱住湊過來的鹿靈瓏，笑著比大拇指，笑道：「寶寶也很棒，也值得誇獎。」
「嘻嘻……」鹿靈瓏滿意的笑了，笑得很開心。
赤月心裡也開心，但還是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現在雖然已經能夠構造出來了，但是還不夠熟練，我再去練練。」
「我也去，我也去。」鹿靈瓏蹦出莫念的懷抱，帶著赤月，去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裡只剩下莫念和尚愛兒了。
「愛兒姐姐也學會了嗎？」
「我全部都記下來了，也看了蝶主和靈瓏構造了。」
「等以後我們回了霜雪天國，可以請並蒂花主給我們尋一個地方，親自試一試。」
「嗯，」尚愛兒點頭，沉默了兩秒，還是問出來口：「念兒，你們說的，封印無殤哥哥的陣法，也是這樣構造出來的嗎？」
「是！」
「你這樣告訴我，還教我學這些陣法，不怕我……」
「其實，無論你放不放出魘帝，他早晚也會衝破的。」莫念遲疑了兩秒下，繼續道：「我在想，如果你就是她的救贖，那，靈域是不是就沒有魘帝了。」
莫念回道：「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他的救贖，但我見到了無殤哥哥，我一定會勸他回頭的。無殤哥哥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一定會回頭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兒姐姐講述的那個故事的原因，莫念想起了曾經身為敵對，還未自己說話的魘帝。
自己那是心裡只有仇恨，認為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總認為那是魘帝的假惺惺。
現在想起來，曾經，他也是一個溫暖了別人歲月的少年，只不過，命運對他太過殘忍。
可，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誰也無法原諒他，包括自己。
莫念開始擔心尚愛兒，就算是她打開了封魔大陣，放出了魘帝。
他們可能全身而退嗎？真的可能在一起嗎？真的可以，活著面對嗎？
沒有人會原諒魘帝，這靈域的人，也不可能會容下怨靈。他們，似乎沒有未來。
誰又有未來？
莫念甩頭，現在，想這些事做什麼呢，這些事，還會很遠，很遠的。
莫念腦子裡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有沒有可能改變這世間所有人對怨靈的看法呢？
如果前一種不可能，自己可不可以把怨靈都凈化，讓這世間，沒有怨氣呢？
怨氣，莫念突然想到，自己那夜抓到的那一縷殘靈，還沒有仔細研究過。
莫念立刻放出了自己那夜抓到的怨靈，眼眸一睜，看著那一縷殘靈。
那殘靈本來想施展的身體，立刻縮做了一小團，怨氣也收斂住了。
「念兒，這是？」
「這就是那夜抓到的怨靈。」
尚愛兒沒有問了，莫念此刻看著怨靈，卻是已經在了解這怨靈的情況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大人！我下次一定做好，下次一定不會被發現了。」
那怨靈聲音瑟縮，聽起來十分畏懼。
它似乎把自己認錯了，認識成了以前它的主人。
莫念看著它，怒問：「你下次該怎麼做，知道了嗎？」
「屬下知道了，屬下下次一定把靈獸靈植藏好，不會在讓任何人發現了。」
「！！！」莫念從來沒有想過，怨靈之事居然會與靈獸靈植之事有關。
想起那些靈獸靈植的死狀，怨恨，莫念手瞬間一緊。但還是努力剋制住了，莫念想問出背後的人。
許是因為莫念長久沒有說話，那怨靈聲音顫抖著，求饒道：「大人，您息怒，我一定幫您賺回更多的錢，您放了我吧。」
「我們賺錢是做什麼？」莫念又問。
「大人的命令，我們無條件服從。」
「那靈獸靈植，哪裡還有？」
「不知！」
「我是誰？」
「您是大人，至高無上，引領怨靈的大人！」
莫念閉上眼睛，手緊緊攥緊，手心裡的怨靈，生生被捏散。
「念兒，你怎麼？」尚愛兒驚訝且不解。
自己跟著念兒一路來，念兒很少沒有對一個怨靈採取這樣的解決手法。
這樣生生捏散，已經可以算還殘忍了，尚愛兒都想象得到，這怨靈的慘叫。
莫念語氣冰冷，伴著怒氣：「它就是虐待那些靈獸靈植的罪魁禍首，該死！」
「他就是幕後的黑手！」尚愛兒震驚。
莫念慢慢鬆開手，語氣仍舊冰冷：「不，他身後還有人，這只是一個小嘍啰。」
「這麼說，天炙國里，可能不止一個怨靈。」
莫念剛送開的手，又攥緊了：「不管有幾個，我都會把他們找出來，償命。」
「念兒，如果照這麼說，是怨靈抓了靈獸靈植，可他們為什麼要抓靈獸靈植啊？」
如果是人，那抓怨靈來賺錢，可怨靈，抓來賣了，也是要賣錢嗎？
「賺錢！」
「！！！」這還真是。
「你說他們賺錢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