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造臉

  「怎麼樣？」莫念張開手，好奇一問。

  「媽媽穿什麼都好看，我也要去穿一件白色的，我要跟媽媽穿得一樣。」鹿靈瓏邊說邊跑出了房間。

  「愛兒姐姐，你覺得呢？」莫念看向尚愛兒。

  「我都不知道是你成全了這衣服，還是這衣服讓你更美了。」尚愛兒笑道。

  「我只當你全然是在誇我了。」莫念也笑了。

  「對，我就是在誇你呢！天生麗質——」尚愛兒拉過莫念，在房間里的椅子上坐下。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半晌聽不到聲音。

  「愛兒姐姐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你問吧！」

  「念兒，按理說，我們是怨靈，但為什麼今天那個人對我們不但沒有半分戾氣，反而還對你客客氣氣的……」尚愛兒停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莫念接著說：「你是想問，現在的嗯人是不是對怨靈都態度不一樣了，對吧？」

  尚愛兒雙眼發亮，忙回答道：「對，他們是不是已經接納怨靈了？」

  聽罷，莫念不得不正視起來，挺值了身子，手指忍不住在椅背上輕敲起來。

  好一會兒，房間里才響起來莫念的聲音。

  「愛兒姐姐，我們見天遇到的，只是靈域里極少數的那類人。他們不在乎你現在的身份，是因為你沒有做壞事。」

  尚愛兒眼神一黯：「你的意思是這靈域的大多數人是接受不了怨靈的。」

  「是的，沒有一個人會真正不在意你身邊人的身份。特別是，早已臭名昭著的怨靈。」莫念此刻面臉嚴肅。

  她不希望因為一個巾幟而讓尚愛兒產生錯覺，如果因此發生不測，自己將是罪魁禍首。

  她還有沒有完成的事，還有要尋找的愛人，自己不能讓她出事。

  「所以，愛兒姐姐，一定要藏好自己的身份，說話也必須格外小心。」

  尚愛兒看著如此面部表情嚴肅不已的莫念，也開始正視起來。念兒，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跟自己說過話，可見，這事真的很嚴重。

  「那今天這個巾幟，會不會暴露我們？」尚愛兒有些擔心。

  尚愛兒回道：「如果他要說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已經被圍住了。愛兒姐姐不用擔心，我們什麼也沒做，如果他說了，我會殺了他，然後帶你們安全離開。」

  「愛兒，你這麼嚴肅的說話，我還真有些不習慣。特別是那個殺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絲毫沒有一點恐怖的味道。」尚愛兒突然笑道。

  她知道念兒的心，念兒雖然平日里為人溫柔，但做起事來，很是果斷。

  念兒說的話，也都會做到，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屋子裡的氣氛也在尚愛兒的笑聲中逐漸緩和，莫念也跟著微笑。

  鹿靈瓏換好了衣服，匆匆跑了進來，看尚愛兒和莫念都在笑，撲到了莫念的懷裡。

  「媽媽和愛姨笑也不帶上人家，你們笑什麼？我也要聽。」鹿靈瓏抬頭看著莫念，開始撒嬌。

  莫念抱起鹿靈瓏，笑道：「媽媽跟你愛姨說，等我們看完這裡的比賽，就回霜雪天國。」

  「為什麼一定要回霜雪天國，寶寶覺得這裡就很好玩。」

  鹿靈瓏今天在天炙國，吃到了很多好吃的，還見到了許多好玩的東西，一時真的不是很想離開。

  莫念解釋道：「因為媽媽還有一些東西和一些朋友在那裡，還有一些必須還的東西，沒有還。」

  「什麼東西啊？」

  莫念伸出手，從自己的手上取下冰蓮冠，道：「你看，這就是一定要換的東西，還有媽媽換下來的那一件衣服，也是該還的。」

  「媽媽和愛姨說過，欠人家的東西是要還的，寶寶可以理解。」

  「寶寶真棒！」

  「那明天媽媽和愛姨還要帶我去玩兒，好不好？」鹿靈瓏滿臉期待。

  「好，明天媽媽和愛姨，還帶你去玩兒。」莫念笑著回答。

  「謝謝媽媽，謝謝愛姨！那寶寶現在就去休息，媽媽和愛姨也早點睡覺，明天帶寶寶出去玩。」

  鹿靈瓏說完在兩人臉上，各親了一下，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真希望靈瓏永遠都這麼幸福快樂。」莫念微笑道。

  「會的——」尚愛兒回道。

  「希望如此！」莫念邊說邊把冰蓮冠收進了百靈囊中。

  尚愛兒不解：「念兒，你不是說它可以蓋住你身上的怨氣，為什麼要把他收起來。」

  「本來沒想過會來天炙國，誰知陰差陽錯竟來到了這裡。況且答應了寶寶要帶她看護衛隊比賽，就一定要帶他看完。」

  莫念繼續道：「護衛隊比賽，是五國盛世，必定會來很多人，當年冰蓮冠被太多人的人看到過。」

  「那你沒關係嗎？」

  莫念回道：「沒事，我現在已經基本可以依靠愈靈之靈來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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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莫念右手抬起，淡淡的靈力交織著黑色的氣息，在空中穿梭。

  不多會兒，空中就出現了兩張臉。尚愛兒看著，其中一張臉似乎跟自己臉沒有被毀之前是一樣的。

  靈力和怨氣褪去，兩張臉平穩的躺在莫念手中。莫念將尚愛兒看到的跟自己長得一樣的臉遞給了尚愛兒。

  「我們應該會在天炙國留一段時間，在城裡戴著面具始終容易引人注目，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露出臉來。」莫念今日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還好，但到了都城裡，這反而給她們帶來了很多不便。

  「還是念兒想得周到。」尚愛兒接過那張逼真的臉，戴在了臉上。

  才覆在臉上，尚愛兒就覺得，那張臉真成了自己的臉，完美貼合。

  尚愛兒拿過了鏡子，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莫念也帶上了自己手中的臉：「這是我初次看到的愛兒姐姐，就按照記憶中的弄出來了。希望沒有差別很多。」

  「真是一模一樣！」尚愛兒回過頭看著已經頂著一張很平常的臉的莫念，驚喜道。

  「一樣就好——」莫念微笑。

  尚愛兒看著莫念那張普通的臉，面部表情仍然很自然，彷彿是真的臉。

  尚愛兒笑問：「我還想看一看念兒真正的模樣呢，怎麼就弄一張這麼普通的。」

  「我自己的臉，時間太久，我已經不記得了。」莫念語氣平淡。

  「你是怕你的臉太美，一眼就被人認出來吧。」尚愛兒放下鏡子，調侃道。

  她今天算是看出來了，念兒只是坐在那裡，說幾句話，都能被人認出來，要是再把臉弄回原來的，只怕立刻就得來一堆人。

  莫念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