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明的恩賜
老者消失后,房頂上立刻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彷彿演繹一樣,一切準備就緒,所有停止的東西立刻開始動了。
雪兒和尚愛兒看著正房房頂上微胖,頭髮有些凌亂,衣著有些不修邊幅的人,繼續磕著頭。
房頂上的人一臉悲憫從房頂上跳下,心裡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這城主府大小姐就是被她的親生父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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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的慈善和藹的城主夫人,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不曾手軟。
傳聞中仁義有德的城主,更是當著眾人任憑外人欺負,欺辱自己的女兒。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配得上這麼好的一個女兒,怎麼配得上那些讚譽。
人似乎已經不是那個人了,但雪兒和張存善似乎完全不知。
「你們且先不要求我了,我也同樣救不了她,不過是幫她把新傷治好而已。」
「沒關係,求求你,救救我們小姐吧。」雪兒和張存善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你們讓開,我先把她弄回她的房間里吧。」
「我們幫忙——」
「你們別動,她現在五臟六腑已經嚴重錯位,稍有不慎,後果不看設想。」
雪兒和張存善立刻停住,不敢在向前一步。
「不知恩人叫什麼名字,日後雪兒一定報答您。」
「我啊,姓晚,你也用不著報答我,這城啊,我待不下去了,想走了。再救一次你們家小姐,就當我最後的善緣了。」
晚夜用靈力小心的托起,用靈力包裹著尚愛兒的身體,雪兒和張存善在前面帶路。
「晚爺爺您就是上一次救了我們家小姐的人?」雪兒聽到再一次,立刻猜到上次無殤少爺帶著小姐出去了。
真是沒想到,他還能再救一次小姐,這份恩情,雪兒深深記在心裡。
晚夜心情有些複雜,回道:「我聽過你們小姐的很多傳聞,打心眼裡佩服她。可惜,我能力不足,救不了她。」
雪兒和張存善低下了頭,不說話了。眼睛里的淚水還沒有干,現在又涌了上來。
尚愛兒被小心的放在了她的床上,晚夜道:「你們好好看看她的傷口,最好用剪子剪出來,我要看到傷口,才好治。」
說完,晚夜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房外。
偶然間看到院子里的芽,更添愁緒。
門外站著把守的人,沒有聽到裡面的意思動靜,還以為兩人認了命,樂得安靜。
雪兒和張存善一人拿著一把刀,沒有時間傷心,快速,但又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把傷口處的衣料剪開,把傷口露出來。
兩人動作很麻利,很快就弄好了,雪兒立刻出來請晚夜。
晚夜快速走進去,看見尚愛兒身上有長有短,有深有淺的十幾處傷口,再一次沉默加心酸。
靈力發動,無數的絲線把張著口的傷口縫合。張存善早準備好了衣服,在縫合結束的下一秒,立刻給尚愛兒蓋上了。
「晚爺爺,小姐的臉——」雪兒指著已經血肉模糊的臉,又紅了眼眶。
「我會儘力而為。」晚夜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復原如初。
雪兒和張存善點頭,站到一旁。
晚夜再一次發動靈力,絲線細密不已,幾乎覆蓋了尚愛兒的半張臉。
絲線褪去,臉部的傷口大大縮減,但那一條刺目的鞭痕還是那麼清晰。
晚夜手不斷攥緊:「她的皮肉被鞭子帶走了,我只能修復皮肉還在的部分。」
雪兒和張存善看著尚愛兒那張觸目驚心的,從頭頂一直拉到下巴的,坑坑窪窪,一個個小洞的臉,泣不成聲。
雪兒撲進張存善的懷裡:「存善姐姐,這讓小姐以後怎麼出門見人啊,夫人太狠毒了。」
張存善抱著雪兒,輕拍著她的背,道:「小姐心善,不管長成什麼樣,都好看。」
「好了,我該走了,你們好好珍惜接下來為數不多的日子吧,老夫走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晚夜便立刻消失在了園子里,不見了蹤影。
雪兒追出來,還沒有問治療費呢,怎麼就走了。沒辦法,只能回來了。
張存善正在給尚愛兒換衣服,雪兒也上去幫忙,兩人不約而同,開始垂淚。
以前的雪兒總覺得,幾年很長,足夠她們相互陪伴。可現在,時間已經快沒有了,心裡彷彿失去了主心骨,忐忑不安。
「存善姐姐,要是小姐真的,我們該怎麼辦啊?」
「一定會有辦法的,雪兒。」張存善也不知道。
自己以前覺得,只要跟著小姐,她們在哪裡都沒有關係,沒有錢也沒有關係。
可現在一個個噩耗傳來,讓她應接不暇。如果小姐真的出事了,那麼自己必然不能再繼續待在府里,肯定會被帶回家裡。
那時候,自己的命運就再也不掌握在自己手裡了,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自由。
該怎麼辦,一定有辦法救小姐的,一定會有的。
「嗯,小姐那麼好的人,神明一定會保佑她的。」
尚愛兒突然發現自己變小了,自己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面前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幅自己一看就捨不得挪開眼睛,很漂亮的刺芙蓉畫。
自己太想要得到這幅畫了,我守在那個爺爺身邊,一直看著那副畫。
「你可是想要?」
「嗯嗯——」我頭都快點斷了。
「你與這畫也有緣,你可知,這畫跟你的命運可是分不開呢,你就是這畫。」
「爺爺是說我與這畫里的花一樣美嗎?」
爺爺微微一笑,繼續道:「你可知這世間萬物,都有個盈虧之道?就像這花,盛極而衰——」
「爺爺,你胡說,這靈域里的花從未凋敗過。」
爺爺眼神深邃,淡淡道:「早晚有一天會對,那時候,所有的花都只會在各自的季節里開放。」
我從未聽過這麼離譜的話,只當爺爺是在說胡話,我只顧著看那幅漂亮的話。
「你要是真喜歡這畫,我送給你好不好?」
「真的嗎?」我高興的抱住爺爺的手。
「只是這畫中的刺芙蓉,看似永遠盛開,其實只能盛開短暫的一時,你還要嗎?」
「只盛開一時又怎麼了,如果能放肆的盛開一回,那人生也是圓滿的。」
「你這丫頭,倒是有意思,只是可惜了——你我有緣,這畫就送你了。」
我高興的接過畫,開心的回到了園子,把它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隱約間,彷彿聽到了一句嘆息:「既然你想綻放一次自己得生命,那就盡情綻放一次吧。記住,這是神的恩賜,也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