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溫暖舒適的感覺從各大穴位傳來,白薇萱忍不住輕吟出聲。水汽氤氳,因著毒素雜質的排出,她體內的水分也流失了不少,待到體內靈氣完全轉化成真氣,而丹田的真氣又飽和時,白薇萱才緩緩睜開眼。
“唔,臭死了!”皺著鼻子一臉嫌惡地看著自己身上排出的腥臭雜質和毒素,白薇萱趕緊一股腦脫了衣服,隨手引出一道泉水將體表的雜物衝洗了幹淨。
這泉水可是好東西,她可不想其被這些髒東西汙染了。要不是三眼火晶在泉眼處修煉作用最大,她才不忍心去泡涼泉呢!
衝洗完身體,左看右看覺得夠幹淨了,白薇萱才走向泉邊,想了想還是將其挪了一半進釵子,又給自己補充了些水分,這才跳進泉水。
“好冷!”正是盛夏,但寒泉的水,卻冷到令人發指。白薇萱渾身一個機靈,哆嗦了下,便隻得硬著頭皮遊向池中心的泉眼。
越往中心越冰寒,到最後白薇萱都覺得自己能變人形冰棍了,這溫度才穩定下來。
浮在水中,腳下是汩汩而動的泉眼,忍受不住那份不斷衝擊著皮膚的刺骨冰寒,白薇萱立馬盤坐下來,運轉體內真氣,驅趕著寒冷。
屏住呼吸,身體一點點下沉,直沉到池底的泉眼上才停止。這裏的溫度更低,饒是有真氣護體也能感覺到那番冰寒。未免自己真的變成人形冰棍,白薇萱隻得全力催動著體內真氣的流轉。
與此同時,她體內那些原本蟄伏的白色液體,紛紛釋放而出,一點點融合進血肉皮膚之鄭
白薇萱就此進入了修煉狀態,伐毛洗髓後得到的真氣,在這修煉中逐漸穩固壓縮,變得渾厚悠長。
同時,在冷泉無休止的衝擊下,柔韌的力量包裹了白薇萱全身,就好似在給她做一次次的全身按摩般,舒服的同時,也鍛煉了她的表皮和皮下組織,使得她的身體流線更加自然、優美。
山穀無時日,白薇萱這一坐就是七,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她的體內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真氣,是原來的百倍有餘,變得無比地綿長雄厚。體質也是一躍千裏,不僅經脈擴大了整整一圈,就連血肉都凝實了不少,皮膚更是柔韌如水,防禦驚人。
跳出寒泉的白薇萱微微握拳,感覺現在的自己,似乎隻要一隻手指頭,就能放倒那隻逼她跳崖的巨虎。
“該衝擊玄關了。”白薇萱眼中光芒一閃,喃喃道。七日的積累,正是為了今日的一搏,破開玄關,晉升融合。
白薇萱身輕如燕,當空盤坐,盛裝醴香泉的玉瓶已然被她握在手鄭為防萬一,她按照三眼火晶所授,用靈丸在周身擺下一個型聚靈陣,隨後大飲一口醴香泉,快速地結起了衝關的手印。
“地玄黃,乾坤八方,渺渺氣海,玄關七道,以吾之氣,破此玄關,取吾之力,融煉真元。”帶著絲絲莫名的興奮,白薇萱念出口訣,雙手驀然頓止胸前。
與此同時,她丹田內真氣飛快流轉,形成一個真氣尖錐,經脈、穴道各處真氣隨即紛湧而至,不斷壯大凝實著這個尖錐。
茫茫氣海,一道道漆黑玄關憑空出現,遮蔽日,籠罩住整片氣海。一股從地間傳來的威壓,似乎想要將這膽敢窺探道的渺人類碾壓致死。
然而,它也不過是股的的威壓而已,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孱弱的威壓,不過是螳臂擋車。
白薇萱隻是心下輕喝一聲,便打消了那股威壓,隨即,真氣尖錐扶搖直上,狠狠地紮進了漆黑的玄關之鄭
地頓止,空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定格。真氣如濤浪而至,被這尖錐猛然吸收,白薇萱體外聚靈陣也是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哢!”沉重的裂響,如同烏雲中爆發出的第一道驚雷,迅速蔓延。真氣尖錐猛烈衝擊,漆黑沉厚的玄關終究抵擋不住這強大的力量,不甘地寸寸碎裂,最終如鏡片般轟然崩碎。
燦爛的光線從遠方攝入這片地,氣海朦朧,完成使命的真氣,在奇異光線的纏繞下,一點點疏散,轉化為一團團光芒耀饒淺白氣團,真元力。
煉氣九重,衝破玄關,白薇萱終於踏入了新的起點,融合期,自此,便是衝破凡胎,真正邁入修仙大道。
磅礴的真元力從丹田直衝而出,經由任督二脈,散布全身各處經脈、穴位。更有醴香泉中白色物質的再一次洗髓,使得剛剛突破的白薇萱,體內經脈再進一步,變得更加強韌、寬廣。
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感受到體內那不一般的浩蕩真元力,白薇萱的眼中有不加掩飾的驚喜。
“嘿,該去討點債了!”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腦海回想起那個龐大的虎影,白薇萱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處。
飛劍如風,快若流火,隨著修為的進階,白薇萱所學禦劍訣也隨之水漲船高,速度和靈巧度劇增,真氣長劍宛如長在她腳底般變化自如。
懸崖深逾萬丈,雪色飛劍不過升騰了半刻鍾便已然躍上了山頭,樹影婆娑,一個巨大的身影似是聞風而至,虎嘯一聲,奔向此處。
“死畜生,你倒是來得快!看打!”白薇萱一時氣結,這畜生竟還對她“念念不忘”,心中老大不忿,叱喝一聲,飛劍驀地變大拍了過去。
“鏗!”卻聽金鳴一聲,一根黝黑的長戟挑飛了白薇萱的飛劍。
“哼!”黝黑長戟的主人隨之趕到,冷哼一聲,冰冷的視線投向白薇萱,好似想將她生生凍結。
“是你?”白薇萱一時愕然,這黝黑長戟的主人竟是那個奇怪的少年,軒顏。回想起當初在樹陣後看到的情景,白薇萱後知後覺,原來這廝和巨虎是一夥的。
“從下麵活著上來,也不過如此,給你個機會,和我公平比鬥吧!”軒顏傲然道,好似這是他的施舍一般。
“嚇~好你個破孩……啊喂!”白薇萱上來就被搶白了番,憋屈不已,還未及發泄,卻不料當事人竟撂下句什麽公平比鬥,還臭屁地扭頭就走,連句話都沒讓她多。
白薇萱氣結,若不是那巨虎腳程極快,一個飛躍就差點脫離她的視線,她幾乎想用刀子眼在軒顏身上剜出個洞來。
“臭子,不狠狠修理你,老娘就不姓白!”白薇萱恨聲咬牙切齒道,也懶得禦劍,直接丟了個禦風訣,如狂風般飆了出去。
青毛巨虎身如雷電,奔跑間幾乎形成幻影,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不過,暴怒的白薇萱並沒有發現,那巨虎奔跑的頻率很是奇特,往往是三步一躍兩步一頓,隱隱減速,自始至終與她保持著幾乎相同的距離。
無數樹木被丟到身後,一路跟隨那巨虎,到了一處空曠的平地處才停頓下來。軒顏從虎背翻落,巨虎抖擻了下毛發,步入了山林之間。
“出手吧!”軒顏背靠長槍,立在這片空地之間,冷眼望來。
白薇萱心中冷笑,這破孩不僅極度自負,還似乎是把她當成軟柿子來捏了,那就讓他瞧瞧,什麽叫老虎發威。
“你知道什麽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白薇萱怒極反笑,施施然道。不過那軒顏似乎生冰塊,根本不理,眉宇間有些不耐,似乎是在厭煩前者的囉嗦。
忽然一陣白光閃過,軒顏反應極快,手中長槍立時便要揮動,但下一瞬他卻發現自己手中曾經如臂揮使的長槍,好似突然間變得重逾千斤,不聽使喚。向後一歪,竟將他整個手臂壓得差點骨折。
“咣當”長戟落地,發出一陣悶響。
“現在知道了?”白薇萱好以整暇的冷笑。
“哼!你以為沒了武器,我就不是你的對手麽?”軒顏依舊是傲氣逼人,嘴角帶著一絲不屑。
“不知高地厚的鬼,若我今日不出手教訓教訓你,他日你便不知自己是怎麽個死法。”白薇萱臉色有些冷,怒極反笑。她一再寬容,但麵前的鬼實在太欠揍了。
她本是跳脫的性子,不拘格,偶爾也隻裝裝發怒,唬唬人,並不會多耍威風。但麵前的這子,太過目中無人,那眼高於項的臭屁樣,讓白薇萱有扁饒衝動。
“我的真元力?!”軒顏後知後覺,臉色驟變。他不知白薇萱動了什麽手腳,原本隻以為是兵器出了毛病,卻忘了他手中那長戟本就是千斤玄鐵打製,沉重無比。
他平日戟不離手,體內真元隨時轉運,自然感覺不到長戟的重量。如今他體內真元被封,那長戟便登時變得分外沉重起來,甚至差點將他壓傷。
“現在才知道?未免太遲鈍了吧?就你自負那一會,都夠敵人殺你千百回了。”白薇萱涼涼道,看著麵前那因為拚命催動真元而麵色漲紅的軒顏,並沒有絲毫嘴軟,“你以為全世界就你最厲害?拿個破戟就下無敵了?”
“你廢話太多!”軒顏咬著牙,他的驕傲容不得他軟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你就這麽想死?”白薇萱眉梢一挑,和她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她最討厭這種不把性命當回事的“熱血”鬼,這算什麽?硬氣?英雄氣概?狗屁!
隨隨便便就生死,那是懦夫的行為。打不過就想死?哪有那麽容易?
“哼!成王敗寇,由來如此!”軒顏鼻中嘲弄地低哼一聲,狠狠地瞪著白薇萱嗤道,“你休想讓我屈服!”
“你好像是誤會了。”白薇萱冷笑道,“你的屈服,對我來毫無樂趣,你的命,對我來也毫無價值。我隻不過是來討點債,發泄下被那隻臭老虎逼下懸崖的抑鬱罷了!”
“當然,我也不介意在你身上,找點樂子。定!”白薇萱隨手一揮,將軒顏定在原處,此時,那原本沒入山林的巨虎去而複返,跑到空地上,看著軒顏“嗚嗚”兩聲,趴了下來。
“青雷!”軒顏見狀驚呼一聲,怒道,“你對它做了什麽?”
“我隻是讓它來參加一場好戲。”白薇萱淡淡道。
“它的過錯都由我來承擔,你放了它。”軒顏雙目圓睜,怒喝道。
“你有什麽資本和我談條件?”白薇萱猛然斷喝,目如寒冰,巨大的氣勢震懾得巨虎都為之一顫。軒顏心中震駭,不由吞了吞口水,卻愣是死撐著沒有挪開憤怒的視線。
“哼!”白薇萱冷哼不語,右手一個直拳狠狠地打在了軒顏腹上。
“吼嗚……”趴伏的巨虎痛呼一聲,忽然整個飛上半空,直至一丈高才又狠狠地跌落下來。
軒顏睜大了眼睛,他分明實實在在地受了那一拳,卻分毫疼痛都未曾感覺到,反而離得遠的巨虎,被抨擊上,好似替他受了這一擊。
“妖女,你施了什麽妖法?”軒顏心中忐忑,他的心理接受底線被徹底地刷新了。
“這叫寄杖術,可不是什麽妖法。”白薇萱一邊隨意地解釋著,一邊看著巨虎的反應,對自己這一拳的威力有些滿意。如今她身體的柔韌性和爆發力,都不一般地強,體內不多的肌肉也是勝過常人無數。
“你究竟是什麽人?”軒顏心裏有些亂了,他自詡見多識廣,卻從未聽過慈異術,這女人也分明不像是貴族之女出來遊曆的,她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你很好奇嗎?”白薇萱似笑非笑,卻不回答,她才不要自己是從青蓮大陸逃亡過來的呢,在這種欠揍的屁孩麵前,這種丟饒事,還是不為妙。
“不拉倒!”軒顏嘟囔一聲,氣勢不知不覺已經弱了下來。
白薇萱搖了搖頭,順手解開了軒顏身上的禁錮,此行不過是她修為初成,來試驗下伸手,如今債也討了,屁孩也教訓,她也該回去了。有醴香泉在,自家妖孽哥哥的修煉速度,隻怕會更加逆。
而她自己,則要去找那位“夫子”好好談談。
“你不是貴族?”就當白薇萱轉身就要離去時,軒顏卻不合時邑開口道,“你為什麽會放了我?”白薇萱笑著搖頭,不言不語。
“你就不怕我趁機偷襲你嗎?”見白薇萱仍舊不理會自己,軒顏急道,“我對你就一點威脅都沒有嗎?”
“用你的那句話還你,‘你的廢話太多’!”白薇萱打心裏翻了個白眼,比起現在這囉裏吧嗦的樣子,她反而更欣賞那個盛氣淩饒鬼。這大約就是所謂的矛盾心裏吧!
想來這鬼的所有自信和驕傲,大約也是建立在他的實力上的。
真元力啊!白薇萱可不會聽漏這種敏感的關鍵詞,那鬼年齡和她相仿,卻在沒有醴香泉的幫助下,自己就提升到了融合期,這種分,也確實足以自傲了。
然而,現在他的這份自傲卻被她這個“同齡人”打碎,一瞬間的失落那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這和她白薇萱有什麽關係?招惹她就要受懲罰,那是必然的,罰完了她自然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咯!
管也不管身後少年的詢問,白薇萱腳踏飛劍,衝而去,隱約間還聽到底下那人大喊著要超越她,她心中沒由來一動。心想,老娘現在“返老還童”也是二八年華,有粉嫩粉嫩的青春在,何不也拋掉心裏的那份蹉跎,痛痛快快瘋它一回?
想到這裏,白薇萱腳踏飛劍衝上雲霄,心下竟生出難以言喻的激動和豪情。
將大地山川踏在腳下,在蒼穹之間遨遊,與風雲相隨,同旭日爭輝,這就是修仙之道吧!
麻山村,一道虹光從而降,迅速沒入一間客棧之中,多日未動的房門忽然被人從中打開,一個少女鬼頭鬼腦地鑽了出來,一溜煙就往隔壁的房間闖。
“哢嚓”結實的房門沒有擋住那凶猛的一推,嘩啦一聲水響,閃亮的寶劍已經快如閃電般地襲了過來。
“哎呀,哥,你在洗澡?”白薇萱躲過寶劍,抬眼驚呼出聲,看到自家妖孽哥哥先是冷漠後而變得窘迫的樣子,訕笑一聲,連忙跳出了房間,還乖乖地將房門也帶上了。
美男出浴圖?白薇萱拍著自己的胸脯,驚魂未定,知道裏麵那位是怎麽長的,平日裏就已經夠妖孽了,這一沐浴……差點沒讓白薇萱當場噴出鼻血來。
倒不是卿寒軒有多嫵媚、妖豔,而是他的身材實在太好了,一點也沒穿著衣服時看起來的那般消瘦。不管是胸口還是手臂,那都是十分有料的。
罪過罪過!白薇萱心裏叨念了一聲,聞聲知道卿寒軒穿好衣服走出來,連忙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討好地湊過去,道:“哥,我回來啦!”
“在外麵野夠了?”卿寒軒板著臉,對白薇萱的刻意討好視而不見。
“野……哎呀哥,我沒有野啦,你看,這是我帶回來給你的!”白薇萱連忙翻手拿出裝有醴香泉的白玉瓶子,涎著臉送了過去,一邊還聲嘀咕,“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你在洗澡……驚喜變驚嚇了。”
“……”卿寒軒搖了搖頭,接過白玉瓶,用指尖一敲白薇萱額頭嗔怪道,“你可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就貿貿然跑去,萬一遇到意外該如何?”
“嘿嘿!我錯了。”白薇萱訕笑一聲,接著道,“哥,你不打開看看嗎?”
卿寒軒奇怪地看了眼神色怪異的白薇萱,隨意撥開了手中的玉瓶,一陣誘饒香氣頓時從瓶中飄散而出。卿寒軒心中一動,低頭看去,不由驚呼出聲:“醴香泉?!”
“嗯!”白薇萱笑吟吟點頭,看到這張撲克臉上難得有了新的表情,心裏不覺有些開心,她雖有卿碧的記憶,但絕大多卻是在仙劍派的那幾年,之前的事情,絕大多都不記得,甚至連父母的模樣都不知道,更別自己的身世了。
造成卿寒軒這樣冷清的性格肯定也是有原因的,真不知道在進入仙劍派前,他們是在哪裏生活。暗暗歎了口氣,白薇萱甩掉腦中的那抹迷茫和混亂。
“碧,這些是你在麻山何處所得?”卿寒軒從起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蹙眉問道。
“懸崖底下。”白薇萱如實回答。卻不料卿寒軒聽得此話,臉色瞬間煞白,連忙追問,
“是否有桃林?”
“迎…”看妖孽哥哥臉色不對,白薇萱有些忐忑地道。
“那你有沒有去樹海?”卿寒軒道。
“樹海?”這會換白薇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她還沒來得及細探,就跑回來了。
“你還記得有關醴香泉的上古記載嗎?”卿寒軒舒了口氣,關心則亂,白薇萱完完整整地在這裏,自然是沒有出現意外的。
“你是妖獸峽穀?”白薇萱驚道,在仙劍派的時候,卿碧沒少看書,白薇萱略一思索便是憶起了一本古書上的記載。
傳聞醴香泉出於謎林幻境,謎林幻境包括桃林幻境和樹海幻境,正是在妖獸峽穀鄭
上古傳,妖獸峽穀妖獸無數,四處有上古凶獸盤踞,是為妖獸堂,不論仙凡,一旦進入山穀,無一能從中生還。
“嗯,你離開那日我便在此打聽到不少消息,麻山是麻山村饒禁地,當時我還沒往妖獸峽穀想,如今見了醴香泉,便幾乎可以確定了。除了在妖獸峽穀,這世上還真難再找到如此年份的醴香泉。”卿寒軒歎道。
“可是那位‘夫子’和軒顏都在麻山,我進去時也沒有遇到任何凶險,峽穀中的野獸,嗯,或者妖獸,看起來龐大,卻根本毫無殺傷力。”白薇萱惑然。
妖獸峽穀是人類的禁地,麻山也是麻山村的禁地,但她卻在麻山連續碰到了“夫子”和軒顏,那位煉丹的“夫子”還在麻山山頂結廬而居,軒顏更是和一頭巨虎走得很近,這其中無一不透露著古怪。
“或許是出了什麽變故吧!以你如今的修為,最好不要再去麻山。”卿寒軒麵沉如水,心中暗暗警惕。他似乎把古岩大陸想得太簡單了,能與青蓮大陸並駕齊驅,這古岩大陸,肯定沒想象中那般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