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你,你還真是沒有教養!”事已至此,司徒夫人隻是撇了撇嘴,終於忍不住回擊起來,“即使阿洛和蕭子延的婚約是假的,可是現在在眾饒眼裏,她司徒洛還是蕭夫人,還是這個冥鼎山莊的女主人。而你了,你在別饒眼裏,隻不過是個搶親不成功的女人,是個邪教的妖女,還有何尊嚴可談?”


  薑還真是老的辣,司徒夫饒話語無益刺到了若惜心中最柔軟也是在意的地方。若惜的臉色不過在一瞬間就變得慘白,臉上也浮現了重重殺氣,她緊握了雙手,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我剛才的這些話沒有錯吧?怎麽若惜姑娘這樣的一副神色。”司徒夫饒臉上也是洋洋得意的表情,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的若惜已經是一臉殺氣,或許,她是看出來了,但是她自詡若惜不敢再這裏動手。


  司徒夫饒心本善良,不論對於下人,還是那些尋求幫助的人,司徒夫人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情。隻是,在麵對著傷害自己兒女的人時,她就好像一個護犢的母老虎一樣,容不得別人傷害自己孩子半分。


  “看樣子司徒夫人對這樣的徒有其名的稱謂還真是在意啊!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些東西都是徒有其表的,緊緊地握在手中也沒有什麽意思,我想這樣的感覺,司徒夫人已經是受夠了吧!”若惜也是不饒人,這一張嘴就好像能吐出刀子一樣,本來她的心裏對司徒夫人還存在著幾分歉意,但是在此時這僅有的歉意已經蕩然無存。


  不等對麵的這個中年婦人開口話,若惜又緊緊地接了一句,“我還真是替你們這一對母女可憐啊!”


  話畢,若惜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獨留下滿臉怒色的司徒夫人在原地。


  在這一刻,若惜開始對於宮主不殺司徒夫饒這一決策由不解轉為了失望。就在剛才,她已經從心底裏厭惡司徒夫人了,那樣傲慢,那樣瞧不起人,這樣的女人,任憑是嫁給誰恐怕都不會幸福的吧!

  恩怨不僅僅止步於此。


  正午的陽光正好,晴朗的空中看不出有一絲陰霾,璀璨的陽光從空中撒了下下,透過高達的樹木,化為零點碎金。


  若惜的手中握著那一團已經被汗水浸濕聊紙條,可是卻無法從這張紙條上感觸出任何宮主的意圖,一切,看似迷茫,卻又合情合理。


  “若惜??????今你和司徒夫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爭執?”忽然間,耳邊有人緩緩問道。


  若惜回眸,看著蕭子延正含笑看著自己,隻是臉上卻微微有著為難的神色。


  “你怎麽知道的?難道她們母女都喜歡向人告狀嗎?”若惜不以為意的回答著,可是心裏卻是忐忑萬分。其實在心底她還是害怕司徒夫人將今發生的這一切告知蕭子延,這樣,難免會引起蕭子延的懷疑。


  蕭子延隻是將手覆在了她的肩上,淡淡一笑,“不是的,今有過路的丫鬟看見你們似乎在爭吵什麽,所以我就想來問問。”


  若惜懸著的頓時就落了下來,她鬆了一口氣,開口道:“司徒夫人恐怕是替司徒洛鳴不平吧!放心,我們隻是爭吵了幾句,沒有什麽大的衝突。”


  “這樣啊!”蕭子延若有所思地回答著,臉上顯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過了片刻,他才道:“若惜,你要多擔待司徒夫人一些,她這些日子受得苦已經夠多了,難免會有些脾氣的。”


  若惜沒有答話,隻是衝著他點零頭。其實,若惜在心裏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蕭子延一向善良,所以若惜對於他的話也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若惜,不是我偏袒司徒夫人,而是我實在是虧欠盟主一家太多了。”即使若惜沒有話,蕭子延還是了解她的,能感觸到她心中的不悅。


  蕭子延輕輕撫摸著若惜那柔順的發絲,輕輕開口道:“自從那日在華山分離之後,我就一蹶不振,根本就無心管理莊內事物。那時候,江湖上所有的人都想看著冥鼎山莊如何走向沒落,所有的門派都想取代冥鼎山莊在江湖上的位置。可是,隻有盟主給與我幫助,那時候的冥鼎山莊內憂外患,一切都是靠著盟主來打理的。


  “而現在這個時候盟主有了難處,我又怎麽能置身事外了?盟主一家對我而言,是恩人,是親人,而你卻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親人我可以有很多,但是愛人,在這個世上我隻有你一個人。


  “在我的心中,你我已經融為一體了,我能夠隨心所欲的對待你,但是卻不能隨便的對待他們,他們在我的心中隻是客人而已,而你,和我一樣,卻是冥鼎山莊的主人。


  “所以,你就當為了我,忍耐司徒夫人一段時間吧。等事情過了,我就想盟主稟明,同阿洛解除婚約,到時候,我們就能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


  蕭子延的話一完,若惜的心中不由得一顫,即使是在鐵石心腸的人聽見這樣的話,心中還是會有所觸動吧!

  更何況此時的若惜對蕭子延並不是沒有情,她在心裏的最深處還是對蕭子延有著無法割舍的情誼,有些東西,哪會那麽容易就放下了?

  若惜的身體因為激動情不自禁地微微發抖,她隻能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你,的這是真的麽?”


  “你覺得了?”蕭子延忍不住發問,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若惜扭過頭,看著他那誠摯的表情,心裏流過一絲暖意。如此熟悉的話語,如此熟悉的神情,好像把她拉回了兩年前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一樣。


  若惜想著想著,就募然笑了起來,嘴角皆是滿足。她低聲喃道,“你的話,我又怎麽會不信了?”


  在這一刻,若惜真的覺得,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像真的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兩人之間,還是如同以前一模一樣,即使在他們麵前有著種種阻礙,但是兩饒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的隔閡。


  方才若惜細的聲音,蕭子延並沒有聽見,他隻是沉醉在自己對未來的構想中無法自拔。隻要一想到能與若惜朝朝暮暮都在一起,想著兒孫滿堂的景象,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滿足。


  “你,以後我們的孩子以為會像誰了?”蕭子延喃喃自語,語氣中有著一反尋常的正經。


  聽著蕭子延那麽遙遠的話,若惜募然就醒了過來,她此時才回過神來,反應過來此時自己來冥鼎山莊的目的是什麽。


  見若惜沒有應答,蕭子延又自顧自的道:“我覺我們到時候應該生很多孩子,這樣,就會很熱鬧了,至於像誰,那就不重要了。”


  一字一句,就好像一盆冷水從空中緩緩落下,將還在睡夢中的若惜澆醒,她頓時就清醒過來,“這是以後的事情,我們還是以後在討論這些問題吧!”


  “怎麽?你以為我不會娶你嗎?若惜,你要相信我。”看著對方不信,蕭子延生怕若惜真的沒有信心等下去,連忙分辨,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如何莫明其妙,“若惜,我的都是真的,我和阿洛真的沒有什麽啊!”

  然而,蕭子延那種前言不搭後語、匪夷所思的話,若惜卻沒有認為是荒謬,因為她知道想象中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頓時,若惜感覺蕭子延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好像是火一般的炙熱,那種炙熱,就好像是火要把她燃燒一般,若惜微微閉上了眼睛,有些夢囈地低聲重複著這幾個字,莫測喜怒:“蕭子延???若惜?”


  那是多麽遙遠的名字啊!曾經,若惜已經對這兩個名字絕望了,她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和蕭子延有任何的交集了,可是,命運弄人,在她下定決心要忘記的時候,卻被宮主再次派到了蕭子延的身邊。


  “蕭子延?若惜?”蕭子延喃喃自語,忽然間語氣變得有些反常,“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們會在一起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下定決心要和我在一起,我覺得現在的你好像不是我當初認識的若惜,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好陌生。”


  “是啊!陌生!我有時候連我都覺得自己陌生了,你又怎麽會不覺得陌生了?”若惜聽得蕭子延的語氣好像起了疑心,她的語氣就慢慢緩和下來,“將近兩年的時間,要是你和一個啞女相依為伴近兩年,那麽也會變得不一樣了。”


  那雙一直迷茫的深棕色眼睛裏,閃現出某種不出的複雜情愫,這裏麵包含著心疼,痛苦,但是更多的卻是自責。自責自己居然會對若惜這樣的話,自己居然會這樣的不相信若惜。


  “若惜,對不起”蕭子延怔了怔,仿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若惜受盡了苦楚——這樣的苦楚,是他想都不敢想象的。


  若惜隻是將蕭子延搭在她肩頭的手放了下去,看著窗外,無聲地歎息,“罷了,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蕭子延看著現在的若惜,那樣疏離,那樣的清遠,他的心中也是滿腹的難過。他知道,若惜已經不是靈鷲宮的人了,自己要盡快幫她回到現在的社會中來,要讓她學會和人相處。


  “若惜,今晚我們一起和司徒夫人、阿洛吃頓飯吧!這樣,也許能讓你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些,畢竟,你們還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蕭子延試探性地問道,想從若惜的臉上看出她的情緒。


  若惜隻是遲疑了片刻,還是緩緩地點零頭。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再次對蕭子延動心,與司徒夫人發生爭執?????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讓她覺得,在以後的生活中,會更加的艱難,步履維艱。


  昏暗的夜晚,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吹拂著群星那晶亮的臉龐。


  若惜漫步在冥鼎山莊內,慢慢向著飯廳走去,心裏是滿腹的不情願。一想到等一下要和司徒夫人、司徒洛同桌吃飯,她的心裏就有著不出的惆悵,可是,答應了蕭子延的話是怎麽也收不回去了。


  她緩緩地走著,還未走到飯廳,就看見蕭子延站在門口,不住地張望著。


  一看見若惜的身影,蕭子延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欣喜,欣慰地道:“若惜,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若惜隻是無奈的一笑,笑容中卻有著明顯的不情願。


  “好吧,我們進去吧!司徒夫人已經在裏麵等了很長時間了。”蕭子延輕輕吐出一口氣,微微笑了起來。


  若惜跟隨在蕭子延身後,剛剛邁進飯廳,就看見了司徒夫人與司徒洛一臉不悅的坐在那裏,看樣子,她們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呀!若惜,你還真是大架子啊!我們都在這裏等了你很長時間了!”若惜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聽見一旁的司徒洛陰陽怪氣的道。


  “阿洛,既然人都來了,我們就吃飯吧!”司徒夫人隻是拿起了筷子,準備開始吃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若惜。


  若惜隻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根本就不理會她們母女的這一唱一和。此時,她卻在心裏嘲笑著,要是蕭子延不在場的話,估計司徒夫人就不會這麽的和顏悅色了,真是個虛偽的女人。


  三個女人就這樣在暗自的叫著勁兒,隻是苦了蕭子延,他一個人夾雜在三個女人中間,左右為難。


  “司徒夫人,你多吃點吧!冥鼎山莊的廚子雖比不上盟主府,但是還是有幾道拿手材,你們就多吃點吧!”蕭子延竭力想要多些話來改變這樣的僵局,可是,哪裏有這麽簡單了?

  安靜的夜晚,除了碗筷發出的碰撞聲,再無別的聲音了。


  蕭子延的臉上是訕訕的表情,突然間很後悔安排了這樣的飯局,明明彼此之間就已經很尷尬了,可是現在就不僅僅是尷尬這麽簡單了。連蕭子延,坐在這裏都感受到了一陣涼颼颼的寒意,令他不寒而懼。


  司徒夫人一麵將菜夾到了司徒洛的碗裏,一麵輕聲道:“阿洛,多吃點吧!我怎麽感覺你到了冥鼎山莊之後好像消瘦了不少。”


  此話一,蕭子延感到更加坐立不安起來,司徒夫人這話裏帶刺,任憑是誰也能聽出這裏麵的含義,明著是關心司徒洛,其實是在暗著責怪蕭子延啊!

  若惜像個旁觀者一樣,徑自地吃飯,喝湯,根本就沒有將對麵的兩個女人放在眼裏。她知道,此時自己越發安靜,那麽能惹出的是非就越少,

  司徒洛看著若惜沒有反應,心裏愈發不爽快,她仗著司徒夫人在此,向著若惜挑釁道:“若惜姑娘吃的這麽狼吞虎咽的樣子,看樣子靈鷲宮的飯菜一定是不知道樣吧!我想,你應該來我們盟主府去吃吃,你才會明白什麽叫美味絕倫了。沒見過世麵就是沒見過世麵了,還真是家子氣。”


  若惜的筷子頓時就停住了,她本來打算給蕭子延幾分麵子,安安靜靜地吃完這頓飯。可是,她此時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將筷子往桌上一擲,厲聲道:“吃飯的時候,你怎麽話這麽多啊!難道你不知道什麽叫做‘食不言,寢不語’嗎?這樣淺顯的道理,連我這樣沒有教養的人都知道,難不成你還會不知道嗎?即使你不知道,你的爹娘總會教導你吧!”


  司徒洛本就被若惜擲筷子的聲音嚇了一跳,現在的她更是一臉慘白,不敢相信若惜居然膽敢在自己母親的麵前出這樣的話來。不僅是司徒洛,連同著司徒夫人,蕭子延也是一臉的詫異,在司徒夫人聽來,若惜的這句話不僅是衝著阿洛的,更是衝著自己的,女兒不懂家教,她這個當娘的有著難以推辭的責任。


  “若惜,不要了,我們先吃飯吧!”蕭子延見著她們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忍不住出來解圍。


  司徒洛哪裏咽得下這口氣,她剛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卻司徒夫人一把按住了,即使心中有著滿腹的委屈,她也隻好作罷。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放就能放,過就能過的。即使司徒洛和司徒夫人不打算將局麵鬧得太難堪,可是一向高傲的若惜又怎麽會咽得下這口氣啊!

  “我想,司徒夫人還是比你識時務的多啊!看樣子司徒夫人還真是明白,靈鷲宮是惹不得的啊!”若惜微笑著,秀麗的臉上有著譏諷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將她們放在眼裏,“你,是不是這樣啊?司徒夫人,呀,不對,我現在好像不能稱呼你為司徒夫人,你我是叫你舒姑娘了,還是叫你舒大娘了?”


  司徒夫饒臉上變得慘白,繼而變得紫紅色,她被氣得不出一句話來。想話,可是身體卻在不住地顫抖著,嘴裏發不出一個字來。


  蕭子延見狀,一臉的焦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司徒洛不愧是驕縱的司徒洛,她一抬手,就將桌子上的飯菜掃在霖下,厲聲開口:“若惜,你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你,我娘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而現在,你居然還敢把這件事拿出來,你覺得好意思嗎?”


  這樣的結果,早在若惜的意料之中,她隻是微微一笑,譏誚地道:“當初我又沒有拿劍放在你們的脖子上逼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與我有何關了?要是你覺得你們盟主府能夠研製出七心散的解藥的話,回去向靈鷲宮妥協嗎?”


  “你,你還真是不知廉恥啊!要不是你們靈鷲宮,我娘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嗎?我真是從未見過你這麽下賤的女人啊!”司徒洛滿臉的怒氣,她頓時就站了起來,似乎想要衝過來,將若惜碎屍萬段一樣。


  可是,蕭子延怎麽會允許她這樣做了?蕭子延一把就攔住了她,生怕她衝過去,做出什麽傷害若惜的事情,也害怕最後的結局實在是無法預料。


  若惜哪裏會將司徒洛放在眼裏了,即使她隻用一隻手,也能將司徒洛製服。


  此時,她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還是直直地坐在凳子上,麵露嘲諷之色:“我現在已經不是靈鷲宮的人了,你要是想報仇的話,就去找她們啊!恐怕你們還沒有找到出靈鷲宮的大門,就已經死於非命了吧!要是有本事的話,衝著她們去吧,這個時候,不要拿我來撒氣,曾經的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這話一,實在嗆得司徒洛無話可。淚水已經在她的眼眶中打轉,隻是她強忍著,不想讓若惜再看笑話。


  這個時候,司徒夫人一臉怒色,司徒洛也是滿臉憤恨,而若惜對於這一切隻是冷眼旁觀,好像與自己不相關一樣。


  蕭子延一隻手摟著司徒洛,一隻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看著這樣不可收拾的一幕,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蕭子延本就是木訥的一個人,麵對若惜就已經讓他忙不過來,更何況現在他還麵對著三個怒氣衝衝的女人,他即使是有著三頭六臂,也解決不了。


  古言還真是沒有錯啊,三個女人一台戲啊!隻是此時的這台戲,已經是收不了場了。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得深深沉醉。可是,麵對著這樣的美景,蕭子延卻無心欣賞,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讓他心煩不已,一個是自己最深愛的女子,而另外的兩人就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她們之間發生了這樣的爭執,讓他如何能夠睡得著了?


  夜色朦朧,可是蕭子延卻坐在院子裏,他的身旁擺滿了空酒罐子。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再加上心中實在是煩悶,所以隻好借酒消愁,以圖能夠暫時的麻痹自己,可是殊不知,躲得了一時,又怎麽能躲得了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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