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攔路虎好有氣勢
電話未在響起,鬱霆川看著手機屏幕有亮轉暗,片刻,嘴角微揚,這一笑,讓坐於一側的沈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猶如被扔進萬年冰潭裏,全身僵硬冰冷。
一通電話,本以為是解救他們於水火的救命稻草,卻不想,是將他們徹底沉入深海的奪命扣,青岑看著臉色越發陰沉的鬱霆川,欲哭無淚,身形不自覺的往椅子上縮了縮。
實在是自家少爺身上的氣息太過於滲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高能預警。
會議室內,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像是無形中有一隻手呃住了他們的咽喉,各高管低眉頷首,坐於一旁,不敢言語。
鬱霆川坐在首位如王者般俯視著,目光微涼銳利的向他們掃去,聲音溫淡,“各部門的業績越發的讓我驚喜了,是覺得公司的茶太濃了嗎?”
隻一句,就讓在坐的各高管冷汗涔涔,身體像是被扔進了油鍋裏烹煮一般,忽冷忽熱,驚恐萬狀。
“需不需要給你們換杯清茶。”話語淡淡,卻加裹風霜。
會議室裏噤若寒蟬,青岑偷偷的瞄了眼自家少爺後,目光落在他放於一邊的手機,暗暗祈禱。
心善人美的陸姐,貌美如花的陸姐,江湖救急啊啊啊啊!
“青岑,南非那邊有事,你明去一趟。”話語溫溫,卻滿是警告。
青岑抬頭,對上男人深如寒潭的冰眸,欲哭無淚,隻能默默領命,第二,飛往了遙遠的國度。
陸星瀾離開的第三後,鬧著沸沸揚揚的關於陸家二女在晚宴上,因不滿跟周家的聯姻,伸手刺殺親身母親的新聞,一夜之間消失在眾饒視線裏。連帶著報道這個新聞的媒體在一夜之間全部倒閉。
另一條關於陸氏旗下的新欣傳媒在經過曾經的輝煌,堅持三年後。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一家蕉橙》的傳媒收購。
第四,警察局發布新一輪的消息,關於陸家二女刺殺親身母親的罪證,因罪證不足,不予立案。
一時間,禹城的風向全部改變,有人,是因為陸家二女的後台很硬,有高人撐腰,連陸家也不能幸免。也有人,為她撐腰的是傅家少爺,親眼看到傅家少爺出入警察局。還有人新聞本身就有紕漏,引起了那些上流社會人士的共鳴,聯合為陸家二女鳴不平。隻因,當時的情況他們親眼所見,並不像陸夫人所。
一時之間,陸家被推在了風口浪尖上。
然,在當下午,同時有兩道消息上傳網絡。
第一道,有知情人士上傳晚宴上刺殺的全視頻,爆料,,陸氏夫婦對二女要求甚高,悉心培養,將其送往法國,使之獨立,卻不想,讓其恨之入骨,暗下殺心,枉費父母苦心。
這條信息上傳不到一分鍾,就被刪除。
第二道
是二組照片,一組,女孩站在破舊不堪的教室裏,對著黑板,寫著什麽,臉上的笑容真實可見。另一組,女孩圍在一群老人身邊,細心的為她們剪著手指甲,那認真的樣子人讓所有人動容。
一時之間,眾紛紜。
吃瓜群眾笑嗬嗬的看著照片上的女孩,一語定論,陸家二女是個寶藏女孩,人美心善,溫柔美豔。
至此,陸星瀾被冠上了各種各樣的頭銜,不利的新聞戛然而止。
而遠在法國的陸星瀾對於外界的評價毫不在意,陪在男孩的身邊,細心的指導他的寫生畫,頗有歲月靜好的意味。
午時,陽光熱烈,水波溫柔。
帝悅集團,鬱霆川立於窗前,看著人潮擁擠的街道,手夾煙蒂,青煙寥寥之際,隻聽他輕笑道:“還真是看她了!”
站於他身後的男子微微一愣,後想到什麽,嘴角微微揚起,幸災樂禍道:“吃不到獵物的感覺如何?”
“吃不到?嗬……”他看上的女人,怎有逃脫的可能?男子身形高冷倨傲,笑容中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
晨間,位於世貿中心三十六樓的《橙》傳媒處在一片忙碌緊張的氛圍裏,打印機吱嘎吱嘎的響著,永遠沒有要停歇的意思,鍵盤聲更是響變了整個樓層,各個部門的員工正對著電腦認真又快速核對著,整理著新一期雜誌要用的資料。
“晏主編,這是新一期雜誌的內容。”夏月拿著整理好的文件,推門而入。
“橙”作為禹城傳媒界最大的龍頭,旗下總共有六個版塊,最原始的媒介,報紙,最先進的媒介,網絡,手下還有廣播,影視,出版,時尚雜誌四個版塊。
而作為時尚主編的晏舒窈,更是禹城響當當的人物,做事果敢,雷厲風行,對於時尚雜誌的要求更是苛刻嚴謹。
晏舒窈接過她手中的資料,翻了翻,隨即,眉峰微微蹙起,冷聲道:“這一期雜誌的封麵為什麽還沒出”
“那是因為……”夏月站在原地試圖解釋,原本雜誌封麵的人選選的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鬱家,帝悅集團的總裁鬱霆川。
雜誌采訪也做了預約,對方也答應了,可昨她去的時候,被攔在鱗悅集團門口,人家保安根本不讓她進去。是總裁出差了,要一個月後才回來。
“我不需要知道原因,我隻要結果。”晏舒窈將文件重新交給她,淡漠的道:“明下班前給我。”
夏月抿了抿嘴,試圖做最後掙紮,卻對上一雙冷凝的雙眸,抿了抿嘴,出了辦公室門。
砰~剛出去,就跟對麵走來的女子撞了個滿懷,拿在手中的文件散了一地。
“對不起,”夏月道歉道,一邊蹲在地上默默的撿著文件。
“是我的錯,”女子把撿起來的文件交到她手中,目光觸及到她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微微一愣。
“夏月,我都跟你了,像你這樣的人,是不適合進橙的,連文件都拿不穩。”林夕拿著文件,站在她身邊,冷嘲熱諷道。
“我……,”夏月抿了抿嘴,試圖反駁,可事實證明,她確實連文件都沒拿穩。
“你也就隻能待在地方,做做前台了。”尖酸刻薄的話,如針一般紮入夏月的心裏,她生在農村,父母都是農民,來大城市,就是為了能找份好工作,多賺點錢,讓父母享受晚年。她知道,這個辦公室多數人都看不起她,隻因為她們來自於大城市,而她來自於窮苦的農村。
委屈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頃刻間布滿了她清秀臉,女子站於一旁,看著她臉上的淚幕,蹙了蹙眉。
“道歉!”見林夕要走,女子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冷凝而冰冷。
林夕看著眼前的人,微微一怔,隨即,嗤笑道:“你知道自己在什麽?”
“我讓你道歉!”話語冰冷,夾雜的風霜。
“憑什麽?你以為你是誰啊!”林夕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誰讓你上來的,保安呢?”
憑什麽?
憑她是這裏的老板,憑她是給她發工資的人。
女子氣笑了,目光悠悠的落於她身上,道:“舒窈,你家的攔路虎好有氣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