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陸雲對陸盛道：“今我下午才有課，東西由我來收，你先去上學吧?”
陸盛雖然有點意外，又覺得對方似乎不想看到自己。
“那就麻煩你了。”
陸盛也不拒絕，隻是簡短了一句，便回房準備出門上學。
“馬冴同學?”
陸盛穿過公園才發現有馬冴走在前麵。
他並非以黑色長發或蒼白膚色來判斷，而是從隨時都有可能昏倒的蹣跚步伐得知。
陸盛連忙加快腳步趕上對方.
“馬冴同學，早啊。”
走到可以聽見話聲的距離，陸盛向對方打招呼。
對方沒有反應。陸盛猜想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又打了一次招呼：「馬冴同學，早啊。」
依然沒有回應。
「陸盛同學?」
陸盛走到馬冴麵前，看清楚之後再次呼喚她的名字。自己沒有認錯，眼前的人確實是是馬冴。但她依舊沒有反應。
「馬冴同學，你怎麽了?」
「.……」
「要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回家休息比較好吧?」
「.……」
「你到底怎麽了?陸盛同學?」
陸盛發現對方毫無反應.越發擔心.此時馬冴終於開口了，不是打招呼而是警告.
[在外麵請不要和我講話.]
「為什麽?」
完全搞不清楚的健一如此反問。
「你也知道我的謠言吧?」
馬冴完就朝學校的反方向前進。
「有馬同學?」
陸盛不懂她的用意，隻知道自己被對方拒絕，理由不明。
昨留在1303的馬冴到底發生什麽事?難道是從淩雅或刻也身上打聽到自己的事，所以很失望嗎
「算了，那也沒什麽好訝異的。」
陸盛想起第一次前往幽靈大樓的事。之前才剛被雲依告白，又與淩雅發生關係。如果馬冴到130l與淩雅聊，不定會因此恍然大悟陸盛昨離開之後，她們應該有過話依照淩雅的個性，就算一時溜嘴也不奇怪。
還有陸雲的事光是跟淩雅發生關係就足以讓她瞧不起了。
知道那件事的人隻有陸雲與淩雅，想必是淩雅告訴馬冴的。
「可是，應該不是這樣」
陸盛又想了一下，覺得馬冴應該不是在生氣。
馬冴很在意自己的謠言。
雖然不知道理由，但她疏遠陸盛的原因應該不是陸盛。
「早安，陸盛同學。」
陸盛正在思考之時，有人走到他身邊出聲打招呼，於是連忙抬頭張望。
「啊、早安。」
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原來是雲依。陸盛好像很少在早上遇到她。
「昨真是抱歉。」
雲依一開口就突然道歉。
「昨怎麽了?」
沒有印象的陸盛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昨好像激動零，不知道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雲依怯生生地著。
「啊、不、我一點都不在意，你放心吧。」
陸盛終於懂了雲依的意思，趕忙安慰對方。
雲依是指她因為交往一個月而顯得有點興奮，又出要在剩下兩個月裏，讓陸盛喜歡上自己.雲依似乎感到十分後悔，而陸盛也非常在意雲依的話.
並非原燕提醒自己的緣故，而是真的認為自己沒有身為雲依男朋友的自覺。
「其實我才要向你道歉。」
陸盛拉著雲依畏畏縮縮的手向前走。
雲依好像嚇了一跳，慢了一步才跟上來。
「那陸盛同學完全沒錯，用不著道歉。」
「可是我忘記交往一個月的紀念日而且」
「而且，什麽?」
「你要在剩下的兩個月裏讓我喜歡上你，我聽了之後很驚訝。」
陸盛的話讓雲依僵在原地，從牽著的手便可察覺。健一停下腳步，看著千夜子。
雲依回看陸盛一眼，趕緊低下頭。
「對不起那時候我了很自以為是的話嗎?」
「不是是我讓事情變成這樣。」
「這是什麽意思呢?」
「後來獨處時我才想到我也希望自己喜歡上雲依同學，但卻讓你感覺不到。」
陸盛的話，讓雲依「啊!」驚呼出聲。陸盛不知道是因為中她的心聲，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兩者也沒有多大差別。
「昨原燕告訴我，我沒有身為雲依同學男朋友的自覺。這跟我剛才想的，應該是同樣的意思。」
「燕這樣對你啊」
雲依真的嚇到了。陸盛發現雲依現在才知道自己被原燕警告。
「剛才遇到雲依同學時，我的心裏還想著：早上好像很少跟你一起上學。」
陸盛完之後，臉上帶著有氣無力的笑容：「來丟臉，我從來沒交過女朋友，所以常常不知道該做什麽。所以我才會覺得，大海同學對我的畏縮不前感到失望，真是非常抱歉」
雲依一句話也沒，陸盛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多話了。但是雲依什麽都不，陸盛一個人也不下去。
「雲依同學你還好吧?」
他擔心地看著雲依的臉，對方似乎正在強忍哭泣。
「真對不起，我並不希望陸盛同學有這種想法。」
發現陸盛的目光，雲依終於抬頭話。
「不、我不是在責備雲依同學而是在自我反省。」
「結果是一樣的。都是因為我，才讓你產生這種不安與擔憂那並非我希望的。」
[我也不是有所不滿，如果不是跟雲依同學交往.我也沒機會思考這些問題.]
陸盛邊著邊笑拉著雲依往前走，雲依差點摔倒，臉上卻露出笑容.
「戀愛也許並非都是快樂的事，但是也沒關係。像這樣跟雲依同學討論也能夠獲得許多東西。如果你也認為這樣很好，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是嗎?」
「不過剛才那種法，你會覺得我還不喜歡你吧?」
陸盛臉上浮現苦笑。
「不，聽完之後我很高興。」
雲依再度低下頭。不過她並不是在謊，而是感到不好意思。
「真的我很想像這樣牽著手上學。不過陸盛同學可能會認為這樣很幼稚」
陸盛聽到她的話，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牽了她的手。
「啊、真抱歉。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牽著你的手」
「沒什麽好道歉的啊。之前就曾過，隨時都可以牽。」
「可是那個時候不是，在學校裏會不好意思嗎?」
雲依的神色有點慌張：「對、也對，我好像有過」
「上學途中應該還可以吧?」
「今的陸盛同學真愛捉弄人。」
雲依沒有生氣，隻是不知如何應對。
「如果這樣牽著手上學，會被班上同學看見吧」
雲依依依不舍地放手，羞紅的臉抬頭看著陸盛：「我並不是討厭這樣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要是被班上同學看見，很不好意思
啊、我不是跟陸盛同學在一起很丟臉，陸盛同學是個我配個上的好男人。我的意思是，被人發現自己在談戀愛很不好意思」
「OK，我知道你不是惡意。」
陸盛安慰拚命解釋的雲依，再度觸碰對方的手。
「不過再牽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啊!好、當然沒關係!隻要不遲到就沒關係!」
雲依滿臉通紅，就像快要冒出蒸汽，看起來十分開心。陸盛心想，自己以前怎麽不這樣做呢?
“還有，那個.……”
雲依又栘開視線，欲言又止。
“什麽事？”
“陸盛同學今放學有事嗎?”
“今我有約了。怎麽了？”
陸盛發現對方的手軟弱無力，看來真的很失望。
“既然你已經約好了。”
“非得今不可嗎?”
“沒有，也不是。我隻是想跟你去書店買東西。”
“既然這樣，那就明去吧?”
“真、真的嗎?”
“你這麽高興，我反而開始擔心了。陪你買東西並不難吧?”
“是，的也是真對不起，我也沒有身為陸盛同學女朋友的自覺。”
雲依開心地笑了。
陸盛知道她真的很在意前一的事，他也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顧慮到對方，非常不好意思.
到底要在哪裏放開手呢?兩人並沒有決定。
陸盛認為就算不放手也無妨，但是走到學校附近時，雲依的臉紅到快要冒出蒸汽，陸盛不禁為之擔心。
「應該差不多了吧。」.
等紅綠燈的陸盛如此完之後，趕緊放開雲依的手。
「怎麽了?」
雲依有些擔心.
「抱歉，好像被班上的女生看見了。」
狀況似乎不太妙。因為對方正好是不想被撞見的對象。
兩個人在等紅綠燈時，看到馬路對麵有兩個女學生。其中一個是班上的李佳，另外一個是她的雙胞胎妹妹李娜。姐妹兩人似乎感情很好靠在一起。
先注意到陸盛目光的是妹妹李娜。旁邊的李佳好像有所感應，眼睛望向陸盛。
李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憎恨。
陸盛看到對方的眼神，想起昨發生的事就是不心幫助有馬冴時，李佳射來的視線。
「怎麽了?」
雲依一臉擔心看著陸盛，懷疑是不是她的問題。於是陸盛輕輕向雲依點頭道歉：「沒事，跟雲依同學沒有關係。」
陸盛完之後，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李佳與李娜兩人就這麽走過斑馬線，而陸盛與雲依則是等到綠燈才通校
「發生什麽事了嗎?」
前麵兩人走遠之後，雲依才聲問道。
「有一點」
「跟你剛才的約定有關?」
「不、沒關」
陸盛為了不讓雲依胡恩亂想，便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
「我昨在公園裏遇到李佳同學，她好像正與馬冴同學吵架。我因為不明就裏闖進兩個人之間她好像有點恨我」
「這樣就恨你?太沒道理了，又不是陸盛同學的錯。」
「我突然聞進她們的爭執，害她沒辦法把話完可能是因為這樣吧。」
[這不是遷怒嗎?」
雲依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陸盛看著她的臉，笑了一笑。
「有什麽好笑的?」
「咦?我隻是覺得你沒必要這麽生氣」
「我當然生氣啊.因為對方胡亂遷怒嘛!她剛才瞪視陸盛同學的眼神，就好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陸盛同學不生氣嗎?」
「生氣也還好。事情都過去了，對方也會漸漸忘記，我覺得沒什麽。」
「可是我很生氣!真的很氣!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瞪我的男朋友，讓我忍不住想要大叫!」
看到雲依認真的模樣，陸盛不禁又笑了出來。
「到底有什麽好笑的?」
「抱歉抱歉，難得你為了我生氣，我實在不應該笑。」
「那當然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生氣」
看到雲依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陸盛於是摸著她的頭道：「謝謝你，為了我這麽生氣。」
「這是事啦。」
雲依害羞地回答之後，兩個人便加快腳步朝學校前進。
對陸盛來，馬冴是個有如幽靈一般的少女。
或許是因為她的膚色蒼白，還有走路缺乏重量福
馬冴的座位是靠窗第一排。在夏季強烈的陽光之下，陸盛知道她老是打瞌睡。
今馬冴依然坐在靠窗第一排的位子上向外看，一如往常毫無改變。但是陸盛得知她與李佳的事之後，內心有所疑問。
為什麽馬冴同學還要來學校?
陸盛不懂，馬冴明明遭受許多同學的怨恨，為什麽每到校上課，還能像這樣沒事地看著窗外。
陸盛根本辦不到。而且她也不像是喜歡念書，也沒有任何朋友。
即便如此，她依舊每到學校，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
陸盛對這一點簡直是難以置信。根據昨跟她交談的經驗，不覺得她是個沒神經，沒發現到這件事的人；也不認為她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硬是要來學校報到。
馬冴很明白自己的處境，而且每來上學。
為什麽她辦得到?
陸盛想知道她為什麽如此堅強，多次暗中觀察馬冴不過他隻看到今的馬冴比平常還愛困。還有，就是連老師都當成沒有這名學生存在。
「陸盛!你昨完全沒把我講的話聽進去嗎！？」
到了中午，正當陸盛打算到外麵吃午飯時，原燕突然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她不知是否在模仿摔角的頸部壓製，用力扣住陸盛的脖子，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好、好難受真的」
今的陸盛隻能乖乖承認原燕所的話。
「你真是不知好歹，竟然遺敢注意那個女人!既然講不聽，就用身體牢牢記住吧!」
原燕又加重勒頸的力道。
「原燕，不要那樣」
陸盛聽到雲依在旁邊幫他話，原燕這才稍微鬆手。
「雲依，你真的對他太好了!今完全是陸盛的錯，對吧?」
[的確是我不好」
陸盛喘了口氣，讚同原燕所的話。
「真是的，我都已經警告你了，你還是我行我素?」
「這跟原燕的警告無關。」
陸盛嘴巴這麽，心想還是把昨的事情告訴原燕好了。不過在他開口之前，雲依就先幫他解釋：「陸盛同學昨撞見馬冴同學與李佳同學吵架，所以才會那麽在意她。」
「跟李佳同學吵架我是不清楚詳情，不過一定是那個女饒錯!」
原燕立刻以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以判斷。
陸盛知道，她的一點都沒錯。
前晚上，馬冴跟李佳的男朋友那啥。就算有其他隱情整件事還是馬冴的不對。
「嗯，似乎就是如此。」
陸盛以簡短一句話同意原燕的法。
「那你還有什麽好看的?難道陸盛你喜歡壞女人嗎?」
[喜歡壞女人?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
雖然陸盛否定原燕的推測，但她卻不這麽認為。
「你剛才是不是心想不定我喜歡壞女人?」
「沒有，完全沒櫻」
「是嗎?總覺得很可疑，真的嗎」
原燕的口中念念有詞，點了好幾次頭。
最後好不容易才接受陸盛的解釋。
「我就，根本沒那回事。」
「陸盛雖然這麽想，可是其他人就是覺得你對壞女人有興趣。對吧，雲依?」
「咦?什麽?」
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雲依感到不知所措。
「陸盛之所以這麽被動，就是因為他喜歡壞女人吧?」
「是嗎，我一點也不覺得。」
「啊雲依把陸盛想的太好了。也許你無法麵對現實，但還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竟然讓原燕這麽，讓我有點意外。」
「什麽意思?」
「原燕每次喜歡上別人，不管我怎麽好歹，原燕都回答『沒那回事啦!』總是要到最後才發現『雲依的沒錯』啊?」
「唔」
雲依出乎意料的反擊，讓原燕措手不及。
「而且我也不覺得馬冴同學有原燕的那麽壞，就算陸盛同學擔心她也沒有錯。」
「雲依太真了!你應該知道那個女饒謠言吧?」
「我聽過幾個但應該另有隱情吧?我不相信那些謠言都是真的。」
「就算不是全部，那個女人也夠壞了。」
陸盛沉默地看著兩個人爭吵不休。
對他來，這還真是前所未見的場景.
原燕似乎發現了。
「這不是陸盛惹出的禍嗎?為什麽你一副沒事的樣子?」
「沒有，我要的話，雲依同學都替我了。」
[這樣啊看樣子你們的感情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是是是，我才是壞女人。」
原燕完之後便轉身走去吃午飯。
「她怎麽又生氣了?」
陸盛跟在原燕的後麵，聲詢問雲依。
「原燕隻是擔心我而已。」
「那就還好因為我的關係，害得她會擔心你，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一點都不擔心。」
「那就好。」
陸盛隻能有氣無力地回答。前麵的原燕突然轉身看著他們：
「兩位的感情還真是要好啊。」
「如果這樣你也要生氣，那我也沒辦法了。」
苦笑的陸盛以求助的眼光望向雲依。
「是啊.」
雲依也露出類似的表情回看陸盛。
「每次我都覺得」
開始吃午飯時，原燕的心情似乎又變好了.
「什麽?」.
陸盛無法跟上她的心情變化，隻好先反問回去。
「每次我都覺得陸盛的便當很好吃。」
「你每都在注意這種事?」
「也沒有，因為我家的便當都是隨便弄弄，所以很羨慕。不是要你分給我吃。」
聽在陸盛的耳裏，原燕的話就像是要陸盛分她吃。
「如果有意見就自己煮吧?」
「每早上起來做便當?我可沒辦法.」
「那就不要抱怨。」
「我沒有抱怨，隻是羨慕陸盛你的便當好像很好吃。」
「喔是嗎。」
陸盛不懂她到底什麽，反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結果，你到底怎麽想?」
「什麽?」
「陸盛你也想吃女朋友親手做的便當吧，但是又認為雲依作不出這麽好吃的便當，對.不.對?」
[今原燕的話中怎麽一直帶刺?」
傷腦筋的陸盛看著雲依，可是雲依也很期待他的回答，緊盯著他不放。
「是啊，原燕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呢?」
「為什麽我是幫雲依問的。」
「我又不打算要問。」
「既然這樣，就當我是為了自己的未來收集情報吧。請問男生代表陸盛，你喜歡有愛的好吃便當?還是有愛的難吃便當?」
雲依以愕然的聲音喃喃道：「既然兩邊都有愛，當然是選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