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儒聖山莊
儒聖山莊，受帝王敬，承百姓仰。習聖人法，練聖人劍。曾有法：若是從儒聖山莊修成歸來，可免科舉。於是便有人擠破腦袋想把自家子嗣送進儒聖山莊修習，以求一生豐衣足食。
儒聖山莊本應坐落於京城受百姓朝拜，奈何儒聖山莊的前人覺得京城太過繁華，市井氣太甚，便將這儒聖山莊挪到了京城郊區的荒山上，而本無名的荒山因此得名為“儒聖山”。
這一日便是那儒聖山莊對外招生的日子，這排隊的人數自是從那莊門口排到了山腳下，更有甚者三前便來此紮上帳篷。
“孩子，一定要進那儒聖山莊呀，全家就指著你出人投地了呀。”
“孩子，你若進了那儒聖山莊，為父自也能跟著沾光，為父的仕途也會開朗許多。”
辰時，儒聖山莊走出兩名身著樸素的少年正聲的道：“勿喧。”
這兩名少年聲音不大，但是就是這從莊口到山腳下的隊伍卻是立馬止住了聲響，生怕出了紕漏，導致自家孩子進不了那書院。
見無聲響其中一個少年一臉鄭重的道：“今日書院將有貴客登門，暫停招生，諸位請回。”
此語一出莊門口眾人皆是紛紛議論起來，他們當中不乏提前幾就來這邊為了等那招生的。
“今日書院將有貴客登門，暫停招生，諸位請回。”見眾人沒有退去的意思，那名少年便是再次道，不過這次開口多了幾分嚴厲。
眾人也是不敢在這儒聖山莊門口造次，畢竟這可是連皇帝都得敬三分的地方除非腦袋不想要了。眾人隻得作罷，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兩名少年見人都退走了，便也是關上了莊門進去了。
“先生外麵那群求學的人已經離開了。”
兩名少年徑直的走向了大廳，恭敬的對裏麵靜坐的儒者道。
裏麵那名儒者睜開雙目，緩緩起身走向門口望著窗外道：“子談，子息，客人要來了，叫所有人都呆在臥室靜讀，不論有多大動靜不得出門。”
兩名少年答應一聲之後便緩緩退向後廳。
本是無風的氣，廳門外的龍槐樹的樹葉卻似有人在推著似的一股腦的朝著一個方向倒去。
那名儒者雙手一抻，拂袖走向門外。
“孟華兄，我陳道然前來問劍儒聖。”
儒聖山莊內除了那名儒者外並未有其他人，顯然這聲是憑空傳來。
“陳道然？可是那修為半步入劍仙的陳道然？”這聲響即使是在後院也是聽得格外清楚，後院的弟子也是議論紛紛。
“怪不得先生叫我們不要出門，即便我們不能出莊也是聽過那陳道然的大名呀。”
“是呀，聽他自練劍，十歲便入人間境，十七歲便入大乘境，二十出頭便入了那人境，現在二十五歲更是半步劍仙，更是豪言三十之前定成劍仙。”
“莫要議論，先生叫我們靜讀，莫要作響。”話者正是那名叫做子談的少年，看見他那嚴肅的表情眾人也是立刻安靜了下來。
那名叫做子息的少年走到了子談的身旁擔憂道：“先生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這世上能與先生一戰的沒有幾人。”子談完也不再做聲，走向臥鋪禪坐靜讀起來。
大廳外孟華不知何時手中也是多了一柄劍，他那較瘦的身形持劍矗立給人幾分威嚴的感覺。轉眼之間大廳外多了一位身著藏青色長衫的男子，三柄長劍懸於頭頂，氣勢甚至壓得大廳外的龍槐樹那一米粗的樹幹都快折斷了。
“收起你那沒有用的劍氣吧，我的龍槐樹可比你那頭頂的三把破劍要值錢多了。”
這麽強的氣勢並沒有對孟華造成半分影響，反而孟華還覺得隻是在虛張聲勢。
“仁者見仁罷了，我倒不覺得你這幾棵破樹比我的劍值錢。”陳道然也是不服輸，非要爭這一口氣。
語罷，懸於陳道然頭頂的三把長劍齊齊的掉轉方向，劍尖直指孟華。
“山水劍陳道然有三劍，請儒聖賜教。”陳道然也不再呈口舌。
孟華沒有作聲，劍出鞘握於左手。
陳道然見勢也是攻了過來，第一劍似是山川般沉穩。孟華也是不急直到劍到了自己麵前竟用右手的劍鞘就這麽將這如同山川一般的劍給打偏了。
“你已經浪費了一劍了。”
孟華輕描淡寫的道，似是在跟陳道然著“你的劍若隻有這種水平還是就此退去吧，莫要浪費時間。”
“我剛剛那劍名為‘山川’，接下來這劍名為‘地’。”完陳道然又握一柄劍。
這‘地’乃是雙手劍，陳道然放棄了之前沉穩的劍招，改用了身法輕盈的雙手劍，一左一右不僅如同地在縮般縮短孟華的防守範圍，速度更是比之前那一劍不知道要快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孟華也是不急不忙依舊站在原地，一手持劍，一手持劍鞘。麵對陳道然的攻勢不退反進，迎著陳道然的劍勢往上攻去。
要知道雙手劍雖然隻是多了一柄劍，但是進攻的方式也是多了一倍的變化。孟華卻還是應對自如的接下來了，甚至壓製住了陳道然的勢頭。
自知攻不進去的陳道然也是收了勢。
“儒聖自是名不虛傳，接下來就請接我的第三劍吧。”
陳道然手中不握劍了，三柄長劍憑空而起，三柄劍慢慢地重疊在了一起。
“我這一劍還沒取名，請儒聖賜名。”
這一劍沒有多餘的花架子，但是卻飽含了山川的沉穩，地的包羅萬象，劍勢遠非之前兩劍能夠比擬的。
“這一劍倒是有了點劍仙的架勢，你既站在那邊了就好好看著劍仙一劍，對你未來受益匪淺。”
孟華的後半句話似乎不是對陳道然的，完便丟掉了手中的劍鞘。
“我也有一劍名為‘仁’。”
這是孟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招，前麵隻是在破陳道然的招式而已。
孟華的這一劍與陳道然的那一劍碰撞在了一起，陳道然運氣禦劍想要硬接下孟華的這一劍。但是效果甚微，慢慢的陳道然的第三劍已經凝聚不起來了，就連三柄劍都合攏不到一起去了。
陳道然自知接不下這一劍了，慢慢的閉上雙眼。心想：能死在劍仙一劍之下也不枉此生了。
然而孟華的劍氣到了陳道然的身前隻是輕輕的劃破了後者的衣袖便消散了。
“你這一劍很好，地山川仿佛在這一刻都歸攏在了你這一劍之上就叫‘歸吧’。”
孟華收起了劍，淡淡地道。。
“你可曾看清楚？”
龍槐樹身後突然鑽出一個十二三歲的豆蔻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先生我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