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陳安也不準備臨陣磨槍。

  具體能和鐘山海談成什麼樣,關鍵在自己過去的積累。

  就一天時間,還想玩出花來?

  就算他現在盯著MBA教材看上一整天,第二天也絕對漏洞百出。

  「辛虧之前看了不少雜書,現在放鬆心態就好。」

  回到寢室,陳安難得的下了一部爆米花電影。

  放空心神,養精蓄銳。

  至於手上戴的表倒是沒有讓室友震驚,畢竟大學里能認出名表的人很少,就連陳安自己在買表之前都不認識。

  除了能買得起這種玩意兒的人,誰沒事兒會去關注幾十萬的表長什麼樣? ……

  晚上,白菜難得和陳安聊到了十一點。

  她心裡有些糾結,既想去看看陳安穿西裝談正事的樣子,但是又明白那種場合不是她能摻和的。

  「辣椒,你說我該怎麼辦?」

  白菜鬱悶的瞪著天花板。

  何姣翻著一本音樂史小聲背誦,專註的不行,沒聽到白菜講話。

  白菜強撐著困意,等何姣伸懶腰的空當,又問了一遍。

  「呃……」

  何姣皺了皺眉:「你知道他們在哪裡談嗎?要是會議室里的話,你肯定沒機會。」

  「不過你直接開口的話,他沒準也會答應你。」

  這話倒是真的,白菜如果開口的話,陳安還真會考慮一下。

  白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那也太不識好歹了。」

  她又不是什麼恃寵而驕的刁蠻少女,這種事一旦開口,唯一難做的就是陳安。

  「直接問他去哪裡談就好了,要是什麼咖啡廳你就悄悄的看看,不然就算了,最好別讓他發現你。」何姣給白菜出謀劃策。

  白菜想想似乎是這麼個道理,連忙發了一條信息。

  「在哪裡談?」

  陳安有點奇怪:「你要來?」

  他覺得這場合不大合適。

  「沒有,我要查崗。」

  白菜找了個借口。

  看到這條消息之後,陳安忍不住笑了:「晚上七點,就上次我們在四季酒店吃飯的那家餐廳,要查崗你就來吧,到時候還可以請你大餐。」

  「哦。晚安。」

  陳安:「.……」

  在佰鮮匯預定好一個桌,陳安倒頭就睡。 ……

  周五,安心的上完課,陳安打車來到四季酒店。

  相比上次的激動,這一次陳安就淡定多了,配合上一身合身而得體的西裝,引得路人頻頻注目。

  「這邊請。」

  在侍者的帶領下,陳安找到自己的雙人座。

  拿出手機……

  不對,陳安又放下手機,慶幸鐘山海還沒到。

  看一眼手錶,六點五十分。

  還有最後十分鐘。

  不過他也沒注意不遠處有兩個腦袋湊在一起,正鬼鬼祟祟的觀察者他。

  七點整。

  陳安看著門裡面進來了兩個人,一個似乎是狂獻殷勤的餐廳經理,另一個則是陳安的目標——

  一個戴著黑鏡框眼鏡的中年人。

  一般能當贅婿的人,長相肯定不會太差,但是在看到鐘山海的時候,陳安感覺這句話似乎說錯了。

  普通的國字臉,還有一副眼鏡,面孔有些滄桑。

  氣質很普通,在人群里一眼看不出來的那種。

  他沒有客套,直接坐在陳安的對面。

  鐘山海在觀察陳安,同時也在被陳安觀察。

  自從鐘山海在進門之後,陳安的腦子就進入了急速運轉狀態。

  他必須搞清楚的一點就是,鐘山海究竟為什麼會赴約。

  在他眼中,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當初的信封他是沒有打開的,所以也不知道信紙上寫了什麼,陳安覺得自己不應該貿然開口。

  兩個人陷入詭異的沉默狀態,一言不發。

  環境優雅的餐廳里,柔和的燈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沉默仍然在繼續。

  「.……」

  而在他們座位的後方,兩個小美女正討論的熱火朝天,桌上少的可憐的幾盤海鮮早就已涼了。

  「我沒看錯吧?!」

  何姣抱著一杯無限續杯的檸檬汁,眼睛都瞪圓了:「那是鐘山海?!」

  白菜一臉迷糊:「鐘山海是誰?很厲害嗎?」

  對於白菜來說,就算是首富的名頭,也許還沒某個知名鋼琴家來的熟悉。

  何姣想了想:「金門集團就是他的。」

  白菜稍稍震驚了一秒鐘,感慨道:「那可真有錢啊.……」

  這反應倒是讓何姣驚訝了:「你就這個反應?」

  白菜笑了笑:「都看著陳安花了上百萬了,忍耐力總會強一些吧?」

  「不過最關鍵的是。」何姣小聲道:「根據小道不明確消息,他就是程瀟瀟的爹。」

  白菜愣了一下:「這可奇怪了……」

  何姣看著沉默的兩個人,滿臉疑惑:「不過他們怎麼一直不說話啊.……」

  「陳安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不要吵。」白菜雙手撐著下巴,眼神發亮。

  「.……行吧。」

  何姣吸著檸檬汁兒,順手叉起一團冷掉的海鮮,「待會兒我們去宰一頓陳安吧?吃不過癮啊……你剛好給他個驚喜。」 ……

  一直過了五分鐘,鐘山海露出一絲笑容:「很巧,我剛好看到你寫的信,剛好今天晚上有空,也剛好想來這裡吃一頓海鮮。」

  「而你的信告訴我,你想以一個大學生的身份請我吃一頓飯。」

  這就是鐘山海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他也覺得很奇怪,一個大學生沒事兒約自己吃飯做什麼?

  不過如今看到陳安之後,他也產生了一點興趣。

  這是想和自己談生意?

  鐘山海只覺得有些好笑,心裡猜測陳安是某個閑的沒事做的富二代。

  普通的大學生可請不起這種餐廳,也不會沒事兒給自己寄信,更不會戴著一塊正品奢侈手錶。

  鐘山海對錶沒有太多的興趣,但是平日里耳濡目染,他也能大差不差認出這塊表的牌子。

  最關鍵的是,陳安的目前表現出的鎮定也很特別。

  意志的作用生效了。

  陳安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鬆了口氣。

  知道信的內容就好。

  至於剩下的.……就只能夠靠自己的真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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