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的」PY交易
回去的路上，陳安決定要去租個房子。
老往寢室里搬奢侈品不大好，租個好點的地方當個第二據點，聽起來就很舒服。
「明天就去干這事兒.……不過首先得通知一下周一航。」
搞定了商家還不算萬事大吉，陳安得想辦法與周一航這幾個能拍板的人溝通一番，知情人越少越好。
他直接給周一航彈了個微信語音。 ……
東海大學附近的飯店裡，一圈人正圍著大桌吃飯。
幾個男生喝的紅光滿面，天南海北一頓胡吹，推杯換盞，氣氛嗨的不行。
也就周一航沒啥興緻，兩根筷子一粒粒夾著花生米往嘴裡塞，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程瀟瀟也覺得挺煩的，這事兒都沒解決呢，怎麼就跟慶功宴一樣了？
不過其他人倒是沒心沒肺，有人請吃請喝還能怎麼的？
嗨就完了。
郭雲龍餘光注意到悶悶的周一航，豪氣舉起一杯啤酒：「周一航，咱兩兄弟走一個！」
「.……」
周一航眼睛都沒抬一下，隨手拿起一瓶啤酒來了個空氣碰杯，聲音寡淡的像是白開水：「.……走一個。」
說完，他也就興緻缺缺的喝了一口，接著就把啤酒瓶給放下了。
「一航啊，咱們大家興緻正高呢，你這麼掃興是不給大傢伙面子啊！」郭雲龍覺著自己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就算事情沒辦完，那咱們也可以想辦法！這麼愁眉苦臉做什麼？」
想你妹的溜溜球.……
周一航心中破口大罵，但是臉上也只能露出無奈的表情：「行吧，我自罰三杯。」
可惜……在周一航仰頭灌下一瓶啤酒之後，氣氛變得更尷尬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兩人開始不對付了。
「郭哥我敬你一杯！」
有人開始打圓場，畢竟身邊這位是今天的大金主啊！
這飯店消費也不低，十幾個人吃吃喝喝下來也就是兩千多，就算是AA的話，每個人也要一百多。
沒幾個人想AA，尤其是在郭雲龍表示請客的情況下。
「周一航心裡壓力大，喝起來喝起來！」
「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馬到成功啊一航！」
有人給周一航倒酒，有人給郭雲龍滿上，有人大呼小叫活躍氣氛，有人事不關己冷眼旁觀……
程瀟瀟嘆一口氣，覺得這真是像自己老爸的某些飯局，看似熱熱鬧鬧，實際上則是各懷鬼胎.……
「誒？咋沒人給瀟姐倒呢？」郭雲龍自說自話，趕緊給程瀟瀟倒了杯啤酒，「大家一起干一杯！」
程瀟瀟：「.……」
酒上三輪，郭雲龍明顯喝的有點高了，言語有意無意開始提起程瀟瀟。
周一航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是陳安的語音通話之後，他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些驚喜了。
他連忙扯開凳子走出嘈雜的包間。
「周一航嗎？」
陳安聽著那邊挺吵得，屬郭雲龍的聲音最大。
「是我，什麼事兒？」
周一航頓了片刻，又急切問道：「是不是贊助的事？」
陳安「嗯」了一聲：「已經可以了，我給.……你先別叫，我給你念念。」
周一航連忙閉嘴，心說這都還不知道贊助了多少呢，但是他又覺得，如果是一兩千的話，陳安估計也不會開口，只要有一萬！不！七千！他就很滿足了。
「巨龍影院，贊助人民幣八千，九月下旬電影票五百張；真維斯服裝店，贊助人民幣六千，滿減優惠券三百張；李寧.……也是六千人民幣加三百張優惠券。」
周一航以為自己在聽天書，剛準備說話，卻感覺一陣酒氣上涌，臉都咳成了醬紫色。
「咳咳.……咳咳咳咳？」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懶得重複，你肯定聽明白了。」
廢話！
周一航暗道自己特么又不是聾子，當然聽的明明白白，就是單純的不敢相信。
自己累死累活跑了幾天，結果就拉了倆小氣的不行的商場，不單單贊助的少的一批，還要扯倆大橫幅給他們宣傳。
但是一想到人家陳安剛剛說的條件，他就感覺完全不在一個宇宙位面上了！
「不過別人還有個條件，你得和程瀟瀟商量一下。」
陳安聽到周一航的牛喘之後，知道他已經心動。
餌已經拋出去，接下來就看自己的拉杆功夫了。
「什麼條件？」周一航恨不得馬上答應。
「他們要求在晚會裡看到一個特別的節目.……至於這個節目具體是什麼.……你應該知道的。」陳安說的不疾不徐，「這件事你和程瀟瀟商量商量下再決定。」
「如果能接受，你明天就可以去找他們了……如果不能的話，他們只會提供十分之一的贊助。」
為什麼不直接說拒絕贊助呢？
陳安的雜書可不是白看的，拒絕掉一份未到手的收益，絕對比失去已經到手的收益要痛苦！
就比如你弄丟一百塊錢帶來的鬱悶，絕對比撿到一百塊錢的快樂要大得多。
別說你丟了一百又撿了一百就無喜無悲了，不存在的——你只會埋怨自己為什麼丟了一百，不然自己就有兩百了。
「特定的……節目？」
周一航思索了幾秒鐘，突然有些明白了，「是你的節目嗎？」
這事兒對周一航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事兒你和程瀟瀟商量一下，我可以保證我的節目在及格線以上，但是我需要一個百分百的保險。」
聽了這話，周一航恍然大悟。
怪不得.……
聯繫這些線索，恐怕陳安是給了那些商家什麼好處，不然哪裡能拉來這麼豐厚的贊助？
不管是真金白銀的兩萬塊，還是幾百張電影票和優惠券，都是他無法拒絕的誘惑。
但是一想到這條件，他就有些猶豫了，但是又捨不得贊助……
他沒辦法忍受兩萬塊變兩千塊！五百票變五十票！
好難！心裡像是伸出了貓爪子一樣。
他思索片刻，糾結無比：「你確定你的節目質量達到及格線？」
「我說的很清楚了，到時候你們稍微放放水就行。」
「那我找瀟姐商量一下。」
周一航是真不想再去拉別的贊助了，如果陳安的節目真的還湊合的話……那什麼一下也不是不行。
人總是要恰飯的.……當然，周一航是不會有貪錢的想法的，他只是單純覺得拉贊助煩的一批。
掛掉語音通話。
周一航突然笑了一聲，嘀咕道：「這哥們兒為了把妹真是發瘋了。」
之前這幾家商場和電影院他都去過，都跟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
但如今陳安只花了不到幾個小時就要來這麼優厚的贊助.……絕對是大出血了。
他推開門，走進包廂，在郭雲龍逐漸敵視的眼神之中，快步走到程瀟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