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白梅的恨意
祁婉這會兒也來到白梅前麵的那個凳子上坐下,綠蘿這會兒也說著:“公主別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她們兩不管寧王殿下和辰王殿下再寵,左右也隻是下賤身份而已,公主可莫要和這些小賤人置氣。”說著,綠蘿給祁婉倒了杯茶。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祁婉想起於秋那張臉就生氣,一下子就把茶杯給砸了,綠蘿趕緊跪下。
“哼!特別是於秋那個賤人!上次若不是她,本宮早就把祁洛琳那個小賤人解決了!哪兒能由著她活到現在!你看看,因為於秋這個賤人的原因,惹了趙國那個狗屁公主,讓本宮失了手,現在冷貴妃防我們跟防賊一樣,根本沒有機會下手除掉她!”
這話綠蘿自然是不敢接的,死死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白梅現在都已經是屏住呼吸的,心裏砰砰砰直跳,麵上緊張不已,她聽到了什麽!婉公主竟然要殺琳玉公主!但是因為夫人的原因失手了!聽起來婉公主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恨上了夫人的……
思緒到了這裏,白梅心裏忽然騰起了一些不明的情緒,若是她把夫人的把柄送到婉公主麵前,婉公主會不會……
想到這裏,白梅的心裏一怔,被她捂著的嘴也牽起了一個弧度。
恰好這時,一陣風吹來,白梅想到也就做了,她很快的掏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手絹輕輕一揚,讓這塊手絹被風卷走。
做完這一切,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她不由得撫住了心口,麵上有些緊張和害怕,但又想到自己被打那日於秋的冷漠,她的心就恨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依竹被影二帶著飛入寧王府被王爺看到時夫人護她護的那麽厲害,為什麽到了自己這裏就不同了,隻是嘴上說著幾句,後來看李嬤嬤態度強硬也就不再多言!
憑什麽!憑什麽她要這樣對自己,讓自己受盡痛苦不說還丟盡臉麵,事後還有本事假惺惺的來看自己!端著自己夫人的架子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使喚自己!
憑什麽!她不過時一個乞丐,仗著王爺的寵愛如此放肆!偏生王爺不怪她,沈叔不怪她,就連李嬤嬤都不說她什麽!
而且不僅不怪罪她無禮,還各個都喜歡她,映川尊敬她、依竹和依雪更是不必說,簡直就是把她當神一樣崇拜和敬愛,她不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麽!憑什麽能夠比自己擁有這麽多!
仇恨的種子一種下注定就會生根發芽,白梅清麗的小臉越發的猙獰了,她睜大著眼睛詭異的笑著,那副樣子倒是透著一股恐怖。
因為這一陣風的原因,手絹好巧不巧就落在了綠蘿頭上,主子正在氣頭上,綠蘿自然是不敢動,任由這白色的手絹落再自己頭上。
淡淡一瞥,祁婉就見到了手絹上那個小小的秋字,心裏一怔。
秋?於秋!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熱烈起來了,既然她沒辦法弄死祁洛琳,弄死於秋這個小小妾室還是能夠做到的!
於秋這裏倒是和雅夫人聊的開心,她發現這個雅夫人也是真的有意思極了,絲毫沒有什麽架子,人也好相處,溫順的像隻小白兔一樣,時不時還會犯犯呆,就好像依竹一樣,著實是有趣極了。
這時,就見太子府上的一個婢女走到於秋麵前,恭敬地說道:“秋夫人,寧王殿下叫您過去。”
聽見祁沅叫她,於秋那個激動啊,叫她不就是代表要走了麽!她可是盼了好久了,也不做他想,給雅夫人道別後就離開了。
倒是雅夫人看著於秋的背影有些疑惑,她對著身後那個麵容冷酷的婢女說著:“青鸞,王爺有遞消息讓我們回去了麽?”
她記得很清楚,在來太子府之前王爺特意和她說過今日可能要讓她在這裏多呆一會兒,沒有個半天的功夫他們太子殿下是不會放他們走的,但現在也才一個半時辰不到啊,怎麽寧王殿下就去找秋夫人了,這著實是太奇怪了。
就見青鸞搖了搖頭,“夫人,並沒有。”話落她又望著自己身旁那個有小兔牙的小梅問著:“你有接到王爺的消息麽?”
小梅也搖了搖頭,“沒有。”
聽到她們的話,雅夫人的眉頭越蹙越緊了,她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兒,她不由得有些放下不下這個和自己情況相同的秋夫人。
“不行,我覺得這件事不對勁,王爺都說了太子殿下布問出個所以然來不會放他們離席,寧王殿下又怎麽會提前出來,我得跟去看看。”雅夫人有些急切地說著,說完就站了起來。
小梅趕緊扶住她,製止著她,“夫人別急,說不定真的是寧王殿下叫秋夫人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寧王殿下是什麽脾氣,他若真要做什麽,皇上都攔不住他的,我們就坐在這裏吧。”
青鸞雖然不會說服人,但是她卻直接擋在雅夫人麵前,用行動製止她。夫人現在有孕,若是前方真的出現了什麽問題,傷到那裏可如何是好。
但是雅夫人好像是鐵了心了,望著青鸞說著:“我就去看一眼,若是那真的是寧王殿下我就回來了。”說著睜著自己小鹿一樣清澈眼睛看著青鸞,像是撒嬌一樣的道:“好不好嘛.……”
青鸞最吃雅夫人這一招,一下子就敗下陣來,無奈地道:“那行,我們就看一眼,如果有什麽意外地話立即就撤退。”
雅夫人一一口就答應下來,追著於秋的腳步就走了。
而在另一頭的燕合月也是一直注意著於秋的,見她和雅夫人相繼離開後,在好奇心的趨勢下,她也悄悄離席追了上去。
於秋這裏一直跟著那個侍女走,越走越偏僻,她當即就覺得不對,但也沒有說什麽,她倒是要看看著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一直往西,就來到一座十分僻靜的竹園,園子的一旁是一座兩層高的小樓,隻不過現在房門緊閉,隻有二樓開了一扇窗戶。
環視一圈,發現裏麵連鳥都沒有一隻,更莫說祁沅了,於秋裝作疑惑的問著:“不知王爺在何處呢?為何不見他?”
那侍女眼神閃躲,一時間竟然也不敢看於秋,虛著聲音說著:“殿下說讓夫人稍後,他馬上就到。”
這眼神飄忽不定,聲音又底氣不足明顯就是在說謊了,於秋眉梢一挑,到也沒有揭穿,嘴角一鉤說道:“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