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當教官!
過了一個冬天,於秋是吃胖了些的,臉長了些肉,被祁沅這麽一捏肉就嘟了起來,小嘴也控製不住的撅了起來。
自己的“學生”就在不遠處,自己這般囧樣怎麽可以被他們看見,於秋立馬就拉著祁沅地手,想要把他拉開,但祁沅的手就像鉗子一樣夾著自己,自己拉半天他紋絲不動不說,自己的臉倒是越來越疼了……
沒辦法,於秋隻能拿出殺手鐧了。
就見她帶著怒氣的眉目忽然軟和下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如小鹿一般的看著祁沅,委屈巴巴地說著:“王爺,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了,也不拍你了……”
嘴上這麽說,於秋心裏可不這麽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逃過這一次,下一次再認錯就好了。
祁沅看著於秋裝可憐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定然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這個女人是以為他是傻子麽?最初認識她的時候差點還被她唬住了,後來才知道這個人的臉皮比城牆厚,要讓她認錯,恐怕這輩子也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他又有些無奈,默默放開了捏著她臉的手,轉而在她的肉臉上掐了她一把,這一下他是用來力的,就見著她嘴都疼歪了,眼眶也濕潤了,看到這一幕他才舒心了幾分,畢竟下重手自己是舍不得的,但是小懲一下他還是挺樂意的。
“自己進去,完了讓影二帶你來找我。”祁沅說完轉身就走了,留給於秋一個無比瀟灑的背影,氣的於秋牙癢癢,這個人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以往不會報複自己的啊!難倒是背後又狐狸精了!所以不愛她了才舍得下重手了麽!
想到這裏,於秋心裏又打起了小九九,看樣子她是得去跟蹤跟蹤這個人,看看他有沒有背著自己亂來了……
若是小澤子能夠知道於秋的想法,定然會無語至極,想要扇於秋兩巴掌,下了重手就算是不愛她了背後養狐狸精了?這是什麽鬼邏輯……
見祁沅走遠,於秋也沒耽擱,徑直的走入訓練場,祁沅今日沒跟自己來,就是表態從今天起到他們學成之後,關於他們的一切都交付給她,祁沅這麽信任她她還是挺開心的,步法都輕快了很多。
緩步在他們麵前負手站定,於秋也沒說話,靜靜地看著這二十個站的筆直昂首挺胸的人,他們平均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雖然身形不一但是氣勢都是足的,他們裏麵還有兩個熟悉的麵孔,侯溪和謝泊安。
今日的侯溪收起了平日裏嬉皮笑臉的樣子,換上嚴肅的麵具,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前方,倒是真的體現了軍人的感覺,這還真的讓於秋有些期待了。
想她自從重生後除了平時訓練訓練小黑和阿瓜耍雜技之外,就再也沒有正式的訓練過什麽東西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生了沒,萬一下重手玩廢了人,可就不好了……
於秋打量他們的同時,這二十人也在打量於秋,他們一早就接到王爺的命令,說是未來的日子他們就在裘公子這裏學習訓練,他們心裏還有些不屑,若不是和謝泊安打賭打輸了,他們這些小隊長怎麽可能同意接受這名不見經傳的裘公子做教官。
除了謝泊安和侯溪,他們可是沒見過這個什麽裘公子的,今早本來還有點期待,但現在看見這麽瘦小的一個人,他們是實在不覺得這個小人能教他們什麽。
和這些人的看不起不同,侯溪可是熱血沸騰,他都聽從鬼林回來的王燦他們說了,夫人在鬼林裏教了他們不少野外生存的知識,他聽完就越來越興奮,死皮賴臉纏著他家何將軍才要到了他們鷹的一個名額,他這回可要親眼看看,這位秋夫人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一盞茶的時間後,於秋清了清嗓子說著:“從今天起,直到你們真的能夠有能力獨擋一方把知識傳授給別人前,你們都歸我管。”
話到這裏,於秋語氣還算平和,沒有什麽鋒芒,但下一刻,她的杏眼凝起一股冷意,眸光幽幽看著他們,“在這裏,忘掉你們的軍銜!忘掉你們之前學習的所有知識!所有習慣!同時也忘掉王爺!忘掉他教給你們的所有!我警告你們,我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帶著自己的習慣進行我的課!”
說著,於秋從懷裏拿出自己的匕首隨意地耍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極好看的幅度,她說著:“我這雙手,沾過的人命數不勝數,裏麵就有些訓練不聽話的,腦子就像糞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屢教不改,讓我很是頭疼,後麵我就想,與其讓他以後用自己的半瓶醋的功夫去禍害別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匕首在她手裏飛舞著,她用明亮又帶著幾分平和的語調說著一個令人有些心驚的事,他們不覺得這個人說的是真的,畢竟眼前這個裘公子看著也才十四五歲的年紀,怎麽可能是什麽手染獻血的人,他們覺得這十有八九都是她為了立威糊弄他們的。
再說了,這個人說的都是些什麽屁話,讓他們忘記了之前學過的東西?這不是開玩笑麽,她以為他們是誰,他們可都是每個營精銳中的精銳,他們達到現在這般程度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她這麽輕輕一句話就泯滅了那一切,這怎麽可能!
雖然他們也知道此番來的使命,就是讓他們學,學過之後再把自己所學教給別人,這樣不就更需要結合以往的經驗了麽?隻有舊的加上新的,才能創造出更強的東西,這樣才是真理,這個臭小子,果真是年紀太小,幼稚得緊。
這些人眼裏的滿不在意於秋是看的明了的,但她也沒說什麽,隻有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每一句都不是糊弄他們玩的。
她保證自己所交給他們的東西適合每一個人,但畢竟習慣是自己的,加以融合的東西適合自己卻不適合別人,這樣練下來真的上了戰場會害死別人的,她當年也是在血的教訓裏才明白這個事情,後來自己再做教官的時候,如果有人屢教不改,她真的是見一個處置一個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