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泥沼地(下)
於秋讚賞的看著王燦,而後對著那八人道:“沒有人了嗎?”
回應於秋的是一陣沉默,於秋談了一口氣,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番後對著影一道:“把他們丟下去。”
緊接著對著祁沅道:“我們先過去。”
祁沅點頭,帶著於秋飛身而起,炎華也大聲喊著,“唉,等等我!”而後足尖一點跟著於秋去了。
看著主子真的是鐵了心要讓他們自己過去了,有人不樂意的說:“這二公子是要幹什麽?尋我們開心麽?就像耍炎公子一樣,我們會功夫的帶著人過去就是,非要搞些這個幹什麽,浪費時間!”
那人話處,就被王燦一拳打倒在地,王燦憤怒的瞪著他,“你說什麽呢!你以為公子剛才講那麽多事講給誰聽的,公子是在教我們遇到這樣的情況怎麽處理,你這人真是丟了我們的臉!”說著竟還要來打那人,被吳昊給拉住了。
“好了,少說兩句,二公子說的都是些救命的方法,照做就好了。”吳昊道。
李慕之看的不耐煩了,他白了一眼幾人說著:“沒想到那死人出那麽多錢就養了你們這些個東西出來,嘖嘖,我都為他不值,不過也多謝你們剛才氣到那頭豬了。”說完他擺了擺手,“你們自個兒玩著吧,主子是把話撩那兒了,一群孬種,教著都不學還不如死了算了,影一,咱們走。”
幾人氣急,李慕之這話可是捅了他們心窩子了,但是礙著影一在這兒,他們也都敢怒不敢言。
化生氣為動力,吳昊一咬牙道:“走!別讓主子失望,更別讓人家看笑話。”
吳昊話一出,眾人紛紛響應,影一默默地看著,撿起剛才炎華丟下的棍子,一棒子就朝著麵前三人的後背打去,那三人瞬間飛了出去掉進沼澤中,而後他身子一旋,接連把剩下的人都打了下去,完工後才拍了拍手上的灰,抱起李慕之,向著於秋他們飛了過去。
抱著李慕之,影一難得露出一個笑臉,對著李慕之道:“小之喜歡夫人麽?”
李慕之白了影一一眼,“大白天說什麽醉話,怎麽可能喜歡那頭豬,蠢死了。”
影一嚴肅的看著李慕之,“不可以這樣說夫人,主子會不高興的,而且夫人很好的。”
李慕之不高興了,怒眼看著影一,“她好,哪兒好?我不好啊!就知道為她說話,你別跟我說話了!”
“小之……”影一有些無奈。
相比影一他們的輕鬆,沼澤裏的人可就不那麽好了,猝不及防的掉下來,他們都沒來得及反應,全部陷了進去,王燦第一個冷靜下來,回想著於秋說過的話,手撐在木頭上,胸口慢慢貼向它,很快他就拔出來了自己的腿。
出來後,他立馬對著其他人說:“冷靜,別掙紮,回想公子說過的話,雙手撐住了,胸口也貼緊,慢慢把自己的腿拔出來。”
聽到王燦這麽一說,大家才慢慢冷靜下來,慢慢回憶於秋的話,嚐試了幾番後也成功脫困,看見大家都已經脫險,王燦才放心的匍匐朝著於秋他們爬過去。
而在陸地上的另外一波人,看見王燦他們真的這樣爬過去了,心裏驚喜,一個穿墨綠色衣服的人對著自己身旁的隨從道:“去,快去找木頭!”
聽了這個墨綠衣服的人的話,其餘的人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連忙返回樹林找合適的木頭,他們已經在這裏困了一天一夜了,都到了傳聞中的大沼澤,他們怎麽甘心放棄就在眼前的萬噬草打道回府,但是他們本身不會輕功,沒本事過去,跟隨一起來的人不信邪想要走過去,大都被這沼澤地“吃”了,要不是他們今日遇見了這麽一群人,他們都不知道原來這地方不會輕功的人也可以過!
看著那群在沼澤地上爬著的人慢慢的度過了沼澤地,那群人的血都沸騰了起來,他們大聲催促著。
“快!快點!萬噬草就在前麵了!”
說著,人群也騷動了起來。
於秋幾人先過來,炎華身上一身的泥,被太陽這麽一曬很快也就幹了,炎華憋著個嘴不開心的看著於秋。
“阿清,難受……”炎華道。
祁沅冷著臉看著炎華,“自己滾去前麵洗。”
炎華白了一眼祁沅,“鬼知道前麵有沒有池子,還有,沈岐你別想趕走我!”
祁沅不耐煩的看著炎華,“不洗就閉嘴,聒噪。”
炎華不樂意了,他卷起袖子瞪著祁沅,“嘿你這人,你過來,我們比劃比劃!”
那知祁沅都帶不正眼看炎華的,隻是伸手幫於秋擋著刺眼的陽光,這可激怒了炎華,好啊,無視我是不是!
炎華忽然一把把於秋扯過來,於秋沒有防備,一下就被帶到炎華懷裏,祁沅的頭頂頓時黑雲密布,渾身泛著寒氣,炎華也不示弱,銀麵下的鳳眼一眯,渾身氣勢一放,二人對峙,竟誰也不輸誰。
忽然,於秋一腳踩在了炎華腳上,炎華臉色一變,於秋趁機一腳把炎華踢開,冷著臉道:“幹什麽?髒死了!”
炎華頓時委屈,小聲道:“還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正在拍著身上灰的於秋手上動作一停,心虛的瞟了一眼炎華,“那……那隻是意外!”說罷又低下了頭,殊不知卻剛好錯過炎華眼底的柔情。
炎華笑著,柔聲道:“好,阿清說什麽我都信。”
於秋更加愧疚了,她剛才本來是想踢李慕之的,但是想了想李慕之那個小身板還有他那張比小黑還毒的嘴,求生欲讓她選擇了炎華……
於秋雖然沒有看見炎華眼裏的感情,祁沅可是看了個明了,他深深的看了炎華一眼,而後把於秋拉過來,彎下腰幫她拍著身後大腿那兒的泥,炎華頓時氣急,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塊就向著祁沅砸過去。
“你……你給我放開阿清!”炎華怒聲道。
祁沅挑釁的看著炎華,而後伸手樓住於秋的肩膀,嘴角一勾,“憑什麽?”她是他的妻,關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