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強行出城 下
祁沅到門口後,澤子已經牽著一匹純黑的汗血寶馬侯著了。
馬兒見到主人,異常興奮,四腿來回踢著,澤子把韁繩交到祁沅手中,祁沅翻身上馬,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澤子忽然有些悵然,往昔跟隨著祁沅征戰的畫麵不斷在腦海裏循環。
王爺十四歲上戰場,同年創建了淩軍——一隻讓祁國空前強大的軍隊,帶著淩軍,短短三年時間得到了戰神之名,“絕影淩霄”則是他的代表,後麵幾年,趙國和西狄也陸續被打怕了,很多士兵遠遠見到那一匹黑色的馬兒就已經嚇破哩,扔兵棄甲倉皇而逃。
“寧王從不會輸!”
這六個字深深印刻在祁國士兵心裏,王爺仿佛是他們心中的神祗,從十四歲到二十歲,六年間,曆經大戰爭幾十餘場,王爺沒有吃過一次敗仗,不管多麽危急的情況下,他都能力挽狂瀾。
想到這裏澤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無盡的夜空,笑了起來。三年了,絕影終於重回到主人身邊,他有預感,淩霄劍很快也要出鞘了,戰神即將重回“戰場”,撕開那一張籠罩真相的網。
翻身上馬,澤子緊隨著祁沅的身影而去。
影一則一直站在日暉軒裏看著那個九連環,越看越眼熟,猛地看見一個端正的沅字,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覺得眼熟,這個東西不是主子珍藏的那個九連環麽,一直放在架子上不準人動,好多年前王爺曾經打開過一次,他記得那時候這東西是完好的啊,怎麽今就壞成這樣了?
忽然瞅見木盒裏的一張紙條,影一大著膽子查看著,才看見開頭,看著那熟悉的語氣,他嘴角一抽,就看著那紙條上密密麻麻地寫著。
“王爺,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盒子突然跑到我房間裏,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碎了,我看著這東西有些值錢,就大發慈悲的幫你把它修好了,你不用感謝我,但是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想要感謝我的話,你就把和風亭的欄杆拆了吧,然後在幫我種幾顆橘子樹,記得要想辦法種到望月居裏,這樣我明年就可以吃橘子了。”
看著這語氣,拿腳指頭猜都知道是秋夫人了,隻不過這盒子好好的怎麽可能長翅膀從日暉軒飛到望月居,這明顯是她偷偷跑進來拿走了,然後不心打碎了,的這麽義正言辭,真是不要臉!
城樓上,值夜的士兵站在火把旁開心地聊著。
“唉,你聽沒有,今日寧王府裏可是出了大事了!”一個精瘦的男子一臉神秘地道。
就見他身旁的一個胖一點的士兵疑惑著,“什麽啊?”
旁邊另一個士兵一臉八卦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今早寧王府被幾個孩兒闖了,本來是要處死的,那知寧王前久帶回來的那個妾拿命威脅寧王放人,寧王本來要殺他們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後麵隻是把那妾還有那幾個孩子給趕了出去。”
就見那人完那個胖胖的士兵忽然想起什麽,一拍腦袋道:“哦,我想起來了,今下午我看見一個女人帶著四個孩兒出城,那女人受了傷,滿背的血,不會就是寧王的那個妾吧?”
談到女人,幾人忽然興奮起來,那個精瘦男好奇地道:“你看清那女饒臉了麽?長的如何?聽寧王可是十分寵愛這個妾的,連正王妃住的院子都給她了。”
那胖胖的侍衛摸了摸下巴,一臉淫笑,“嘖嘖,那妞長的好啊,有腰有屁股的,不知比春滿樓的頭牌翠雪好了多少倍,那皮膚又白又嫩,也不知寧王怎麽舍得把這麽一個尤物趕出去。”
精瘦男在腦海裏勾勒了於秋的模樣,邪笑著,“胖子,你快多給我一點她的特征,她被趕出了寧王府,這會兒無依無靠的,不定我還能抱得美人歸……”
胖子白了一眼那精瘦男,“你可得了吧,她再怎麽落魄也是寧王娶進門的人,你不怕死你就去。”
精瘦男嗤笑一聲,“什麽娶進門的人,她也配!那女的本來就是個乞丐,被寧王帶走之後也隻不過是口頭抬了個位份,那裏辦了什麽禮了。再了,寧王是什麽身份,她又是什麽身份,還不是玩玩就給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寧王府中女人最多,那一個女人算什麽。”
正著,一陣馬蹄聲傳來,幾人立馬打起精神。
胖子猛然間看見一匹黑色的馬衝著他們跑過來,心裏忽然一跳,指著前方道:“黑……黑馬……”
“什麽!”
精瘦男大驚失色,一把推開那個胖子,定睛一看,果真看見四個身影往他們這邊趕來,為首那人騎的就是一匹黑馬。
精瘦男子吞了吞口水,心裏有些害怕,世間有無數黑色的馬,但寧王一向不喜別人與他有相同的東西,所以京城中的黑馬就隻會有一匹,那就是絕影。
“是…寧,寧王……”精瘦男子結巴地道,雙腿竟然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就在他震驚的時候,祁沅已經來到了城門邊。
“開城門!”祁沅冷聲道。
精瘦男被祁沅的冷意嚇到,一時間竟然不出話來,而這時,一個身披銀甲的人走到了精瘦男身邊,一把將他推開,一臉威嚴地看著祁沅道:“城門關閉無皇上禦令不得開,敢問寧王殿下可有皇上手諭。”
祁沅看著那人緩緩張口道:“無。”
那將領笑起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祁沅,“那就不好意思了,屬下不能放您過去,您還是等明日吧!”
看著那將領一臉不屑的樣子,澤子厲聲到。
“放肆!”
將領無視了澤子,轉身便想走,祁沅眸子一沉,身子一旋足尖點於馬背飛身上了城樓,落到那將領麵前,嚇了那人一跳。
祁沅緩緩走近他,目光冷冽地看著他,“本王,開城門。”
話落祁沅渾身氣勢一放,威壓鋪蓋地的向著那將領襲去,那人腿一軟跌在地上,結巴地道:“擅自……擅自開門,是……是死罪……”
聽了這話,祁沅冷笑著,緩緩道:“那你就去死吧。”罷一掌朝著那人心口打去,但掌風還沒碰到他呢,就見他眼睛一翻,暈倒在霖上。
知道他在裝暈,祁沅也懶得和他糾纏,飛身而下慢慢落地,右手凝聚內力,一掌朝著那道紅色大門打去,就聽著“碰”的一聲,那道要由兩個壯漢合力才能關上的門被祁沅一掌打開,這一聲也驚醒了不少侍衛,他們紛紛湧出來攔在門前擋住祁沅。
祁沅縱身上馬,視線掃過那百餘人,幽冷地道:“滾開!”
最前麵的人被嚇了一跳,想退又不敢退,隻能牙齒一咬挺直腰板用劍指著祁沅。
澤子掃了一眼穿著金甲的士兵們,悠悠的開口,“王爺不想傷人,你們識相點就自己該去哪兒去哪兒,後果自然不用你們負責,但你們要一直擋在這兒,把王爺惹惱了,事情就不是這麽好解決的了。”
聽了澤子後果不用他們負責,不少士兵都心動了,但還是沒有一人敢後退,守城是他們的職責,不管是何原因逃跑,那就是棄城不顧,是要被殺頭的!那還不如現在跟寧王拚一下,不定能撿回一條命。
看著他們不退,祁沅薄唇輕啟,吐出四個字。
“不知死活。”
著右手凝起內力,一掌過去後,麵前的人都飛了出去,瞬間開出一條道路,祁沅一夾馬腹直接衝了出去,澤子轉頭交代著身後的侍衛道:“全部解決!”完追著祁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