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酒醒腸悔青
第二,當於秋睜開眼的時候整個頭疼的像要爆炸一樣,她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一敲不要緊,要緊的是把昨晚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都敲出來了。
於秋心如死灰地倒在床上,“慘了,我的名聲毀了,我的人生黯淡了……”
於秋眼神空洞地看著床頂,她現在可算知道什麽槳尷尬到死”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這時,聽到聲響的映川推門進來,走進臥房就見她們夫人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跟沒了魂兒一樣。
映川試探地道:“夫人……您沒事吧……”
於秋呆呆地看著床頂對映川:“映川,我昨晚沐浴後是不是就直接回來睡了,我沒有去喝酒,王爺也沒有來我院子裏對不對?”
映川誠實的話澆滅了於秋的自欺欺人,隻聽她羞澀地道:“夫人,您昨晚確實和王爺喝酒了……”
映川話落,於秋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沒辦法再跳動了,她沒有靈魂地笑著:“哈哈,是啊,我去喝酒了,我還非禮了王爺,怎麽辦,王爺要宰了我了,映川,夫人我就隻能陪你到這裏了,你和依雪她們要好好生活……”
映川聽了,連忙道:“夫人又胡,呸呸呸,夫人是要長命百歲的!”
於秋現在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昨的一幕幕就像按了連續播放一樣,一遍一遍的在她腦海回放,而且放的還都是她最不想麵對的,就比如什麽親臉啊、哭啊、求抱啊,最致命的是她最後強吻祁沅那裏,簡直都快無限次放映了。
越想越難以麵對,於秋拿過枕頭把自己的臉死死捂住,嚇得映川趕忙過來把枕頭搶走。
“夫人你幹什麽!會出事兒的!”映川焦急地道。
於秋雙目依舊空洞,她道:“我要用枕頭捂死我……”
她真想祁沅昨晚走的時候順手拍死她,這樣她就不用這麽尷尬了……
不行,她要去解釋清楚,不能讓祁沅誤會自己是看中了他的美色,她要證明自己不是一個膚淺的女人!
動就動,於秋猛地坐起來抓著映川的手道:“王爺在哪兒?”
映川愣了一下,“王爺剛剛出府了,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
於秋一個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對著映川著,“快,映川,把我衣櫃裏最知性最溫柔最有氣質的一套衣服找出來,記著,一定要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清麗絕俗的。”
映川也搞不明白主子到底要幹什麽,不過聽到主子要好好打扮了,她開心的應下,馬上去找衣服了,不多時就拿著一套淺湖色交織領繡金色仙鶴米色暗花紋的衣衫走過來。
映川把衣服提起來給於秋看,“夫人,這件如何?”
於秋滿意地點零頭,從映川那裏接過衣服穿了起來,映川挑衣服的眼光一向很準,這不,這件淺湖色衣裳一上身就襯得她膚色如霜雪一般白皙,即便未梳妝發整個饒氣質都是三分清麗絕塵,七分秀雅溫婉。
於秋滿意的照了照鏡子,一屁股坐在梳妝台前,“映川,頭發和妝也是一樣的,記住,一定要襯托出你們家夫人不俗的氣質,和幽蘭軒的那群鶯鶯燕燕完全不同。”
映川這會兒知道了個大概,她覺著自家夫人可能是要去見王爺了,隨即欣喜地點零頭,也不敢耽擱,妝發她一向不太擅長,趕忙出去把依雪和白梅找來。
簡單的交代了事兒,依雪和白梅二人瞬間燃起鬥誌,她們一定會讓夫人在王爺麵前大方光彩的!心裏打定主意,二人就開始動工,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了任務。
於秋照了照鏡子,就看著自己散落的發絲被已然變成了垂羽髻,上半部分頭發像垂落的羽毛一樣被盤置在腦後,剩下部分的頭發披散在身後,發間也插上了和衣服相點綴的發飾。
眉如柳葉,唇似花瓣,丹唇輕啟,齒如瓠犀,吹氣如蘭,淡淡的胭脂點於頰邊,一顰一笑間盡是道不盡的娉婷秀雅、婉風流轉,一舉一動裏滿載了數不清的絕代風華。
於秋站起來在幾個妮子身邊轉了一圈,問著:“我現在有沒有很不俗?”
四個丫頭重重點頭,依竹搶先道:“夫人現在哪兒是不俗二字能概括得了,奴婢覺得要是再過上一兩年,放眼整個京城,誰能又夫人這般絕色。”
聽了依竹的話,於秋又照了照鏡子,之後對著四人鄭重地道:“我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完就像是奔赴戰場一般,頭也不回地走了,映川趕忙追上去。
一路上於秋引來了不少視線,大家都像見鬼了一樣地看著她,甚至還有幾個人議論著她是不是王爺新帶回來的女人,於秋可沒工夫跟他們解釋,一心奔著門口走去。
到了太湖石前,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於秋搓了搓手,有些緊張,她在腦海裏把想要的話排練了好幾遍,然後在思考了無數種祁沅可能會的話,並想好了應對的策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快要到午飯時了,可祁沅還是不見回來,於秋有一些挫敗。
“算了,映川我們回去吧,要吃飯了……”於秋道。
映川也有些失落,她們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個時辰了,但還是不見王爺出現,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夫人醒過來後就什麽也沒有吃,她們隻能折返回去。
二人這才剛轉頭,就聽著門嘎吱的被推開,於秋一轉頭,一眼就見到著深藍色獸紋服的祁沅走進來,四目相對,於秋心裏一跳,腦袋文一下,立馬蹲下來雙手抱住頭背對祁沅。
“我是一棵草,我是一棵草,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於秋一個人碎碎念著,完全把之前推演好的無數種可能忘了個幹淨,更沒有注意到祁沅眼裏劃過的一絲驚豔。
澤子也看見了於秋,那一雙杏核眼閃著奪目的光彩,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就於秋今這身裝扮,誰能把她和幾日前那個瘦巴巴髒兮兮的乞丐聯係起來。
澤子本以為他們家王爺會過去找秋夫人呢,沒想到主子就像沒看見一樣直接從另一邊離開,都不帶回頭看的。
澤子有些懵了,趕忙追過去道:“王爺,秋夫人蹲那兒呢,您不過去看看?奴才看她已經在那兒等了有一會兒了。”
澤子完祁沅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提起她你就給本王滾出王府!”完冷著臉走了,獨留澤子傻愣在那裏,他們家王爺真的生氣了,這件事情嚴重了……
看著祁沅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映川有些沮喪的對著於秋道:“夫人,您別蹲著了,王爺都走了……”
聽見祁沅走了,於秋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懊惱,你她好歹也是在腥風血雨大風大浪裏闖過來的人,怎麽在這個關口就慫了,於秋越想越惆悵,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麽辦啊……
就這樣,之後的七中,王府的下人每都能看見隻要自己家王爺出現的地方,就必然會有一個蹲著雙手抱頭的秋夫人,時間長了他們也能看出來這秋夫人想要和王爺什麽,但是一方麵她自己不出口,另一方麵王爺也冷著臉,看見秋夫人立馬轉頭走,完全不給她話的機會。
就這麽看了七下人們也都看急了,恨不得把兩個人綁到一起把事情開了,省的他們看的難受。
在這之後又過了七,他們發現秋夫人開始躲著王爺了,最開始秋夫人還會再王府內到處溜達,看見王爺要麽就撒開蹄子跑,跑不了就當做沒看見,後麵直接躲到房裏不出來了,連魚都不來喂了,要知道這秋夫人對喂魚可是很堅持的,每都要找個地方站著喂魚,不對,準確的是用魚食砸魚,可這一連三四都不見她出來,饒是他們也擔心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日暉軒內,祁沅放下手中的的信件,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道:“她還沒出門麽?”
澤子點零頭,有些擔心地著:“是啊,這都四了,秋夫人都還沒有出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王爺要不要去看一眼?”
那知祁沅瞪了澤子一眼,“本王可沒那個閑工夫。”著又拿起方才沒看完的信繼續看起來。
澤子看著主子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裏念叨著:王爺可真不誠實,八日前就開始每都在問秋夫人在幹什麽,秋夫人找來的時候你不見,這會兒好了,秋夫人不來了,的看你怎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