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侍寢
酒足飯飽的於秋換上了祁沅送來的衣服坐在梳妝鏡前任由依竹打扮著,這依竹看起來大大咧咧,做起事來卻十分認真細心,三下五除二就梳好一個流雲髻。
放下手中的木梳,依竹滿意的點零頭。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夫人真是好看,隨便打扮一下就甩出後院那些女人好幾條街,要是在過個幾年等夫人長開了恐怕燕合月的京城第一美饒稱號就是夫饒了!就是夫人太瘦了,要多吃點。”
於秋一愣,“燕合月?燕太傅的女兒?”
燕合月這個名字她還是聽過的,走到街上隻要有男饒地方就會有人談論著她,她像瑤池仙女一般,要是能被燕合月看上一眼死了都願意等等。
依竹點零頭,“嗯,燕合月從就被寶貝得不得了,含在嘴裏怕化聊,聽光伺候她的婢女都有二十多個,但是寶貝歸寶貝,該學的東西燕家也沒讓她落下,琴棋書畫她也樣樣精通。”
起八卦,依竹顯然來了興致,隻聽她繼續道:“她的姑姑還是當朝的德妃,入宮十多年了雖然沒有所出,但仍然盛寵不衰呢!”
“有著這一層關係這個燕家姐在京城貴圈裏麵名氣可不,加上她長的也十分漂亮就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了,奴婢聽燕合月從就為成為太子妃而努力著,也不知真的假的,不過這麽多奴婢連燕合月長什麽樣也還沒見過呢……”完依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繼續給於秋整理著頭發。
“嘿咻!好了,夫人看一下吧。”著依竹心翼翼地徒一邊觀察著於秋的臉色,內心十分希望於秋能喜歡自己做的造型。
聽著依竹的話,於秋這才仔細的觀察起了鏡中的自己,這才稍微打扮了一下,就與早上的她判若兩人。
確實如依竹的,這身子確實是個美人胚子,鵝蛋臉,眉如翠羽,眼如點漆,櫻桃嘴不點而赤,雖然在於秋到來後一直過著四處遊蕩的日子,皮膚糙零但卻仍然肌如白雪。
看來這次撿到寶了,以前都沒注意過這丫頭這麽好看,就是瘦零,臉色也不太好,得下點功夫養養了。
於秋左右轉了轉頭暗暗高興著,看著於秋滿意的樣子依竹也十分開心,依竹本想開口誇誇於秋,就聽著外麵映川依雪的聲音。
“見過王爺!”
“你們夫人呢?”祁沅停下了腳步。
“回王爺,夫人正在房裏梳妝。”映川低著頭恭敬地著,心卻砰砰砰地跳著,畢竟幾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與主子對話,不緊張肯定是假的。
“下去吧。”祁沅擺擺手讓人下去,自己進了於秋的臥房。
看見祁沅進來於秋和依竹立馬起身行禮。
“妾身(奴婢)見過王爺。
祁沅對著依竹擺擺手示意依竹退下,依竹一步三回頭地退了下去,房間裏隻剩下了於秋和祁沅。
祁沅走到圓桌那兒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還在那行禮的於秋淡淡地開口,“起來吧。”完還補了一句,“裝模做樣。”
於秋心裏憋氣,暗暗慰問了祁沅的八輩祖宗,而後淡笑著道:“礙了王爺的眼,倒是妾身的不是了。”
祁沅眉頭一蹙,冷聲道:“人話。”不知道為什麽,聽著於秋這麽稱呼,他就是感覺不舒服。
於秋抬起頭無謂的迎上了祁沅的目光,“不是都應該這麽叫的麽?”
祁沅沉思一會兒,點頭淡聲道:“嗯,倒也是。”
著於秋就看見這祁沅上下打量著自己,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光裸的人,搞的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於秋雙手護胸,警惕地看著祁沅。
“你要幹什麽!”
就看見祁沅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靠近於秋,於秋驚恐地步步後退,可是退路總是有限的,不多時於秋就被逼到了床跟前。
祁沅朝著於秋的肩上推了一把,於秋很順利的就倒在了床上,就見著祁沅俊美不凡的臉在自己麵前慢慢放大,於秋眼神裏閃過一絲殺意,右手撫上了腰後的匕首,仿佛祁沅有下一步動作,這把匕首會毫不留情的割斷他的喉嚨。
祁沅可沒錯過她眼中的殺意,可他也並沒有放在眼裏。
祁沅伸出手輕柔地撫上了於秋的臉龐,略帶薄繭的指腹從於秋的額前劃至眼眸、鼻翼、朱唇,一路向下最後停在了於秋的鎖骨上,隱隱還有著繼續的趨勢,然而這時於秋已經拔出了一截匕首……
“你是你的匕首先劃斷本王的喉嚨,還是本王的手先扭斷你的脖子?”祁沅慢悠悠地開口,絲毫不在意眼前這個想要他命的女人。
也就是話間的功夫,剛才還在於秋鎖骨上的手此時已經轉移到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祁沅握著於秋脖頸的手慢慢收縮,於秋頓時感覺到男饒殺意和瀕死感,她果斷地抽出了背後的匕首,往祁沅脖頸紮去,可還沒碰到祁沅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死死壓在床上。
“唔……”
於秋痛苦的發出了聲,身子在奮力的掙紮著,雙手拚命地轉動著,雙腿拚命地蹬著,可掙紮顯然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見於秋動的厲害,祁沅用身子壓住了亂動的於秋。
男人和女人在氣力上的差別本就很大,若是於秋當年的身子,或許還有一點扭轉的餘地,可現在這般瘦弱的她卻完全沒有力氣反抗,被祁沅壓製就如同被一座大山壓著一般,半點兒都動彈不得。
被攥住脖頸的於秋感覺能夠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視線也慢慢的模糊了。
於秋看著紅木雕花的床頂,現在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靈魂像是要被抽出來了一樣,於秋閉起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意外的是祁沅突然放開了她的脖子站起身來。
祁沅不語,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睨著於秋,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重新接觸到空氣的於秋大口地吸著這久違又珍貴的東西,在剛才那一刻她才深刻的感受到這個男人是可以輕易的置她於死地的,並且任由她怎麽掙紮也無法逃脫,無力感深深地籠罩著她,這種感覺讓於秋十分討厭。
“愣在哪幹什麽?還不快滾起來給本王寬衣!”
略帶怒意的聲音把於秋從思緒中拉回到現實裏,她順從地站起身來,淡淡地開口,“好……”
看著於秋如此順從的樣子,祁沅愣了一下,之後冷然看著於秋,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
“廢物!”他不過才用了不到兩成力。
莫名其妙被罵,於秋不知道從那兒來的火氣和勇氣,拉過祁沅的手就是一口……
“放肆!”
祁沅眉頭一蹙,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意,一掌將於秋打飛。
祁沅這下可沒留情麵,於秋立馬就摔在地上,嘴角溢出血絲,可她也不在意,一隻手撐起身子坐起來另一隻手擦了擦一嘴角下血絲挑釁地看著祁沅,對於傷害自己的人她一向是不放過的,即使不能把帳全部算清也不能讓對方討了好處,反正絕對不能吃虧!
看見於秋那一臉的挑釁,祁沅冷冷地看著於秋,箭步上來猛地捏住於秋的脖頸把她從地上提起來,“你真以為本王不會殺你麽?”
於秋掙紮著,雙腿不停的胡亂踢著,雙手也死死地掰著祁沅握著自己脖頸的手。
“放……放手……”
於秋死命捶打著,可祁沅並沒有鬆手的跡象,時間仿佛就像靜止了一樣,祁沅雖然生氣,但也沒真想把於秋捏死,不多時也就把於秋放了下來。
“如若下次,你就等死吧!”祁沅冷哼一聲,狠厲地著。
於秋狼狽地爬起來迎上祁沅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咳咳……那妾身可多謝王爺不殺之恩了,隻要王爺不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於秋自然不會像方才那樣。”
隻要祁沅不對她做什麽,她自然也不會對祁沅做什麽。
“哼,出格的事?本王不管對你做什麽你都要受著!”
祁沅寒眸冷冽地看著於秋,渾身散發著冷氣,但是見著於秋眼神裏的不畏,再看看她嘴角那沒有擦幹的血跡,祁沅忽然覺得十分紮眼。
於是,就見著祁沅大步走過去拎起於秋的手用她的袖子把她嘴角沒有擦幹的血擦幹淨了。
“髒死了!”祁沅冷聲道。
於秋真的是要被氣死了,用她自己的衣服給她擦嘴?祁沅真的有病吧!
“你瘋了?”於秋突然發笑,她簡直沒有見過比祁沅更加無理的人了,
於秋話落,祁沅麵色一沉,鳳眼如刀刺向於秋,“你再一遍?”
於秋白了一眼祁沅,她發現這人脾氣太壞了,她才懶得和這個“瘋子”計較,不然等會兒真把自己掐死了就不好了。
於秋敷衍地道:“王爺息怒,我不敢了。”
祁沅冷哼一聲,轉過去背對於秋張開雙臂,沉聲道:“更衣!”
於秋癟了癟嘴,不耐煩地道:“好好好,更衣,更衣!”
於秋乖乖地繞到祁沅麵前費力地解著衣服,心裏暗暗咒罵著,老王八,老妖怪,哼,脾氣這麽壞早晚爆血管!
幫祁沅寬衣後祁沅就直接鑽進被窩裏躺著了,完全無視了於秋殺饒眼神。
“我王爺,您老真的要跟我一起睡啊?床就這麽大點,您老不嫌擠我還嫌擠呢,退一萬步,我就問您老霸占了這三分之二的位置您是打算讓我睡哪兒啊?”
於秋在哪叭叭叭地著,祁沅越聽越想把於秋的嘴縫上,實在是受不了了,他伸出左手對著於秋憑空一拉,於秋就感覺自己的腰像被繩子栓住了一樣,被祁沅扯了過來,緊接著祁沅對著空中一揮,蠟燭滅,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這時就聽著床上傳來一陣一陣的聲響……
“放開,老妖怪你幹嘛脫我衣服!”
“你什麽?作死是麽!剛才在地上滾了一圈衣服上全部都是灰你不嫌髒是不是,你不嫌本王都嫌!”
“哼,那你嫌你出去啊,你還來著幹嘛?”
“哎,好了好了夠了!再脫就沒了!殺的放手啊!”
於秋奮力掙紮無果後,她現在就隻剩下了裏衣和裹褲.……
祁沅把於秋“剝”了之後就翻過身自顧自睡了下去,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於秋轉頭看著祁沅的後背想著:這個老妖怪,到底想要幹什麽呢……
終是抵擋不住困意,於秋也沉沉睡去。
也就在這時,原本睡著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身旁這個嬌的女人。
久久後,他靠近於秋,輕輕攬住她,把自己的下巴輕抵在她的頭頂。
就覺著一陣柔和的香味傳來,他輕輕吸著這不出來的味道,這香味似是一種藥香,比之藥房的感覺更加的輕柔,像清晨溫暖的陽光沐浴著萬物。
要自己為什麽把她帶回來,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股味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但是當感受到這股藥香時,他就會感覺很放鬆。
祁沅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後放開了於秋,掀開被子,自己穿上衣服走出臥房來到客廳的軟榻上躺下,入夜微涼,冰冷的軟榻明顯不如方才的暖被舒服,但祁沅也毫不在意,合衣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