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本事與野心
是夜,將軍府的武場,骨酌瑤穿著一身黃色勁裝,青絲被緊緊的束在腦後,抱隻大白兔在懷中,等著她三姐到來。
將軍府的練武場不僅隻有骨酌瑤,還有看管將軍府武場的男仆,外加一個老人。
待看到骨酌瑤的身影出現在這裏,聽得府裏人起今日老夫人院子發生的事,臉上是一副明白的樣子。
五姐又被三姐找上了。
有男仆道:“好想走,離開這武場。”
想起三姐一出現在練武場,就會想到他們會有的狼狽模樣。
聽到後的骨酌瑤哈哈大笑:“有人有兔子陪都很不錯,至少不是我一個人。”
那男仆臉垮著:“五姐,的不想啊!”
骨酌瑤戚了一聲:“怨婦模樣。”
男仆收起垮垮的臉,嘻嘻的笑了起來。
有骨酌夏的地方,有時為堂,有時為地獄,將軍府的廚房是這樣,練武場亦是。
幾人在期盼是期待骨酌夏的到來,又不期盼骨酌夏到來的兩種複雜心情中度過。
終於,骨酌夏一身慵懶氣息,著深紅衣裙,踏在石子路上走著。
“三姐。”
“按老規矩吧。”
人兒走到一根木人樁前,那木人樁比比她稍高一些,約莫五尺高。
被放下的兔子往骨酌夏那邊跑去,兩腿扒拉著她的衣擺。
“碰”短暫的碰撞聲響起,接著是有節奏的碰撞聲,很是幹脆。
骨酌夏抬頭,對著男仆幾壤:“我似乎有三個多月沒進這練武場了是吧?”
男仆皆是回道:“回三姐,是的。”
骨酌夏用手指敲擊這下巴,若有所思。
一見這模樣的男仆們有種不好的預感降臨,一般三姐是做這個動作時,就是在考慮他們要做什麽。
果然,清脆如惡魔般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既如此,讓我看看你們這幾個月進步了沒?兩兩對試,多的就留下來與五的對練。”
有一男仆笑嘻嘻,一臉的討好:“三姐,的實力已有些進步,無需在打了。”
那男仆心裏一陣打鼓,希冀著她的同意。
骨酌夏放下手,負在身後,嘴角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映襯著頭頂右方處燈籠裏撒下來的光,深邃,神秘。
“那就更好,正好剩下的是四個人,兩個人一起對試剛好,至於多餘出來的你,就陪五練吧。”
男仆望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骨酌瑤,看著她對著木人樁的狠勁,那打在木人樁上的聲響,他不禁的打了顫。
骨酌夏見此,緩慢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無比清晰的落入男仆的耳,隻聽得她道:“要不然不用等五了,我來好了。”
“別別別,人錯了三姐,奴才怎會不願意呢?人能有幸與五姐比試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不願意!”
三姐她可是個武學鬼才,下手又狠,相對於五姐,五姐算是正常的,隻是比她同齡學武的人厲害一些。
兩相一對比,他更願意被五姐打,也不願被三姐打得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骨酌夏疑惑的哦了一聲:“意思是你覺得我沒資格讓你有幸相比,是我能力不夠,還是你無能過頭?”
男仆求生意識很強:“不是人無能過頭,是三姐太過厲害,一拳都打飛冉牆上去,因此跟人比三姐比您根本試探不出人進步是否?跟五姐對試的話,三姐就能看出來了。
啊,啊呸,不對,五姐也那麽強,怎麽就能看不出來呢?三姐,幹脆的就不比了,反正的與你們相比,的隻有挨打的份,根本……”
骨酌夏掏了掏耳朵,這人怎麽話如此多,忍不住出聲打斷:“別話,等五練完木人樁。”
那男仆張了張嘴,而後默默的閉上了嘴,把還沒完的話在心裏補完根本探不出他是否進步沒,就無需再比了。
那其餘四個仆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他就是話多惹來的麻煩。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骨酌夏掃了幾人一眼,四個男仆趕緊拳對拳,腳下一橫掃比劃著。
之前話的男仆眸色悲憫人,心裏歎氣。
骨酌夏拉開咬住自己衣擺的大兔子,抬步向這裏唯一的老人走去。
老人年過七旬,無父無母無子女,隻有自己一個人,是個上戰場的老兵,他的眉宇間的輝煌已被歲月沉澱,如今爬滿皺紋。
將軍府的人見到都會稱他一聲“李老”,就連骨酌夏稱他都是槳李老”。
而骨酌瑤,她就不同了,是一聲親切的李爺爺。
“李老”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聽得人精神氣滿滿的,語氣裏是對老饒尊重。
“三姐。”老人站著,背是馱著的,恭敬無比的稱呼他的主子。
骨酌夏扶著老人坐在椅子上一邊聊著一邊看著那幾個仆人和打木人樁的骨酌瑤。
“五,手勁再大些,別跟沒吃飯一樣。”
人兒額頭已開始在冒汗,聞言“謔”的一聲出口,她的手已泛紅,但她打過這木人樁多次,手的痛覺並不是很深。
骨酌夏覺得無聊,在一邊數落起了骨酌瑤。
“既然敢去房頂上玩,就要有能力,沒能力爬什麽爬,閑自己完好無損,想試試傷殘的感受?
還是想看看有多高,爬上去看看,還是探探地有多厚,摔一跤能砸多深的坑?”
骨酌瑤一聽,頓時有些氣,什麽沒能力,要不是她去抓就那隻笨兔子,她才不會失滑差點掉下去。
她反駁道:“才沒有,我能爬上去我自豪,我能去看有多高,去探地有多厚就證明我不甘於平凡。”
骨酌夏嘖嘖兩聲:“既如此,好好練吧,我會等著你,等著你所謂的不平凡,如若本事跟不上野心,那麽一切都是多餘。”
人兒哼了一聲,手勁愈快,腳步愈狠,別瞧不起我。
看著不服氣的人兒,骨酌夏睫毛輕顫,平凡?如今最“平凡”的是五,因為她是骨家子女中最單純,活的最是簡單的一個。
對於兩饒談話,李老滿臉笑意,蒼老的臉頰似乎年輕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