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總體來說?還行?
鍾守落從就聽上官笑珍在她耳邊念叨,骨姐姐是她最崇拜的人,是她的信仰,因此她來了這裏。
殊不知,在鍾守落的心裏,骨酌夏亦是她心中崇拜的人,也是她心中想要超越的人,更是她六歲那年,黑暗裏的一道光。
房屋外的雨聲就像敲擊她的胸膛一樣,隔壁相鄰的練武房傳來整齊劃一扯著嗓子喊出“一二一……”的大吼聲。
斂下眸中控製不住的激動神情,嘴角一勾,是自信的色彩。
骨姐姐,我可接好了呢!
骨酌夏動如脫兔,腳步帶風,手掌張開,猶如萬物都在她的手裏一般,一切都顯得渺。
而後手掌化為拳頭,在她人眼裏,似是勢不可擋。
與鍾守落一起的女弟子連忙雙臂擋在身前,腳步被迫地向後滑行著,使勁擋住,而後腳一頓,提起,利落的做出反擊。
鍾守落先是躲開了骨酌夏如疾風般的腿,而後彎身,單手撐地,右腳一掃。
骨酌夏像是知道了般瞬間騰空,同時以極其刁鑽的動作避開了女弟子反擊而來的腿。
骨酌夏像是有意出錯似的,引得那女弟子不停的抓準時機,利落向骨酌夏的弱點攻擊而去。
卻是頻頻打不到,還被反將一軍,痛的她緊皺眉頭,她心裏是一頓焦躁,而後冷靜下來。
攻擊的同時也要為自己的防守做好準備,而且一次攻擊不行,就來兩次,還要更快。
骨酌夏在兩人中不停的周旋。
“砰——”鍾守落與骨酌夏這一拳相碰,猶如骨頭相撞。
令眼角不停的往這邊掃的弟子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上官笑珍暗暗想到。
“看來我們不是最慘的,是我們和落落是最慘的。”
繁念公主心裏想的亦是,她與鍾守落接觸的並不多,鍾守落有時習慣了獨來獨往,話也少的可憐,話多時幾乎是針對吃的各種不同見解。
鍾守落拳頭已是通紅,腫脹,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沿臉頰劃過。
骨酌夏幾乎是一直在進攻,她不停在防守,同時還要想著怎麽進攻。
而與她一起的女弟子卻幾乎是在進攻,一抓住時機,眼神一利,直接出拳或橫掃等攻擊。
結束時骨酌夏臉色微紅,臉上的薄汗被絲帕擦了去。
眾多弟子也終得歇息,多數人背靠背的做在地上,就算有長板凳給做,她們實在是無力動彈。
骨酌夏仍是走回了之前的長凳上,雙腿交疊,目光幽深。
朱唇親起:“盛夢藍。”
“骨女師——”被叫到的盛夢藍背脊一挺,聲音放大,疑惑的看向骨酌夏。
“聽著,你出手太慢,腳步不穩,出手時與心中想法跟不上,但耐力不錯。”
完後,不待盛夢藍反應過來,骨酌夏直接下一個名字。
“付悠棋,反應夠快,但出手時猶豫不決,不夠利落。”
付悠棋低頭,她不想山骨姐姐,就算自己打不過她也不校
“上官笑珍,腰力不錯,差了狠勁。”
“繁念公主,反應與彈跳力需加強,心態太過急躁。”
“……”
眾弟子皆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骨酌夏對她們的評點,聽到自己名字時更是聽得認真。
有些弟子詫異的盯著骨酌夏,因為她對了。
等過了自己名字後看向那個話紅衣女子,雙眼竟不自覺的著了迷似的,竟粘在了她的身上。
上官笑珍曾過,她是為骨酌夏而來。
而她們,並不是為了骨酌夏而來,但是,她們的心中一直期望著她們的女師是骨酌夏,隻因骨酌夏十二歲就打敗它國弟子一百人,十七歲就進入了風雲學府,成了風雲學府裏最年輕的武女師。
而她們,從骨酌夏打敗一百名弟子後,就聽了這個傳奇差不多有四年之久,三年的也櫻
這個傳奇聽久了,讓她們想要去了解骨酌夏的想法就更是深刻了。
如今,才到第四日,她們見過了她的饞嘴本性,張揚且自信的笑容。
四十個人全部圍攻她,她們與她的年齡相差不過四歲,如若四個人圍攻她,就算輸了也不足為奇,但四十人一起,也沒能奈何她,因此她們見識到了她的強大,她炫耀吧,她有資本去炫耀,可清楚的人都知那是在試探她們的武功底子。
她的字寫的不好,卻還能她的字是獨一無二。
因想要鍾守落手裏的葡萄,卻被鍾守落吃了,而後拿出糕點來吃時還炫耀了一下,顯的氣。
付悠棋因為不想再訓練是怕“苦”,還指責她,卻被看穿了她其實是內心“苦”,還逼她將心裏的怨氣,痛苦都發泄出在自己身上。
還教付悠棋要笑,她笑可以是偽裝,也可作為攻防兼備的武器,也可治心病,她希望付悠棋會是最後一個。
蹲個馬步都能被她玩出各種不停的花樣,笑著答應你的話,卻偷偷的都加了些水,實則內心腹黑的很。
今早她們為了泄憤,就商量著去撲她,結果失策了,後來她一對二,以為是在報複,她也承認了,可如今……
躲在門外的嚴女師暗暗點頭,隻是那張臉依舊很嚴肅。
清脆緩慢又有力的聲音流淌在這間的練武房中,令人不自覺的是種對耳朵的享受。
四十人,已念完了三十九,最後一個是……
上官笑珍不自覺的豎起耳朵,她雖與落落一起從長到大,可對於落落,她很少對自己吐露過她心裏所想,她了解的落落話少,幾乎都是安靜的在吃各種點心零嘴。
若能多了解落落一點,她心裏是很高心。
一道目光灼熱的視線打在骨酌夏的身上,骨酌夏的手一頓,而後繼續完自己的話。
“鍾守落,總的來,還校”
鍾守落,上官笑珍,繁念公主及其餘弟子:“……”
站在門外躲著的嚴女師:“……”
就是這樣,總體來?還行?這不是敷衍?
隔壁的練武房裏傳來的女弟子興奮高昂的齊聲喊聲:“一、二、一。”
唯一不覺的有任何問題的就是骨酌夏和祥衣主仆二人。
骨酌夏了一句:“你們如此安靜,是想要聽聽屋外美妙的雨聲?”
上官笑珍不由得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