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湊合還絕配?
不再躲避,不再言語,兩人就如同兩條狼,死死盯著神色從容的女子。
水入江流,鵬飛萬裏,勵誌前行,如若她們選擇安逸,就不會來到這裏受苦受累。
眼前兩饒變化看在骨酌夏的眼裏,這兩個有些像曾經的她。
她們對她發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她輕易化解。
不再是將她們摔在地上,而是在無形中去教導她們,讓她們一次又一次的去尋找時機對她進行反擊。
隻是她們並未感知到,在兩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打敗她,打敗她。
蒼雲舒卷,變化莫測。
鍾守落念著:“一刻鍾。”
骨酌夏雙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兩人,緩緩走向百年樟樹。
上官笑珍與繁念公主手腳軟的提不起勁,像兩條死魚,隻差沒氣了,身上的汗味熏得難受。
眾弟子打算離骨酌夏遠些,這樣的骨女師太可怕了,比昨日還可怕,深怕會惹火上身,皆是敬而遠之。
骨酌夏不由得摸摸鼻,似乎還好吧。
有女弟子不由得聲嘀咕道:“這骨女師真的不是人。”
這話引來了眾多女弟子的頻頻點頭。
“嗯?”
那女弟子一聽是骨酌夏的聲音,立馬縮頭,躲在身前的人身後,似是這樣骨酌夏就看不到她似的。
骨酌夏一眼掃過去,有的女弟子不是低頭就是東張西望,一副我什麽也不知的模樣。
令人好氣又好笑。
之後的訓練骨酌夏不再管她們,隨她們去了,做個逍遙自在的撒手掌櫃。
————
回至將軍府,梔酒院裏。
那一道新拆出的牆明晃晃的出現在骨酌夏的眼裏。
朱紅的漆色,色澤鮮亮,寬約三尺,高約七尺,還能嗅到空氣的漆味。
輕步過去,指尖劃過門,點點朱紅印在指尖。
這上官爺爺倒是挺快的,就為讓她與他的院子相通,把兩道門都拆了。
有一婢子急匆匆跑來,行禮:“三姐,老夫人在廚房裏要做一手拿手好菜給您和公子姐嚐嚐,可是,可是老夫人快把廚房毀了。”
一聽這事,骨酌夏立即轉身疾步而去。
此刻的將軍府廚房熱鬧非凡。
被找來的骨酌夏抬步進門,不曾想,一細長的黑色大鐵勺往她麵門上飛來。
跟在她身旁的祥衣雙眼一沉,疾步向前接住鐵勺,放於身側。
同時被叫來的骨酌寒步伐較大,臉色不顯的從骨酌夏身後走來。
兩張八分相似的臉,前者眉宇英姿颯爽,盡顯女子不輸男子之風,後者一雙桃花眼魅惑眾生,眼裏的冷淡顯得他有些冷漠。
最能直接區別兩人是誰的辦法便是兩饒身高,女子矮男子半個頭。
此刻的廚房遍地狼藉,有青菜雜亂的丟在地上,怕被人踩到滑倒骨酌夏彎下身撿起放在火灶上。
一身深褐色衣裳的骨奶奶站在這滿目瘡痍的廚房中異常突兀,見被她弄飛出去的大鍋勺沒山人深深緩了幾口氣。
隨即皺起眉,額頭更是皺了。
“二,三你們怎麽來了?是你們的?”骨奶奶質問且威嚴的目光往周圍掃去,婢子仆人皆是垂首。
她們攔不住也卻不住老夫人,隻有去找其餘主子來救場。
骨酌夏看著奶奶沒事的模樣又擔心的問一句,得到真的無礙才甘心。
“奶奶想做菜還不簡單,何必瞞著我們去做呢?”
“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驚喜!”
“是是是,奶奶對我們最好了,下次祖母想做的時候記得叫上孫女,孫女和你一起做。”
骨酌夏扶著老人,向門處走去,老人也順勢扶著骨酌夏的手走著。
聽到老人有些驚喜,問到關鍵:“三也會做菜?”
骨酌夏會做菜這是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的事,可對於骨奶奶她總是會忘記,隻因她患有癡呆症。
“是的,奶奶。”
“那行那行,以後三就和奶奶一起做菜。”
“好。”
廚房滿目瘡痍,該遭罪的一一不能豁免。
骨酌寒最怕骨酌夏最菜,如今祖母也來做菜,今後的日子相信會精彩紛呈,一雙桃花眼有些擔心。
他感歎道:“奶奶,你還是別做了,骨酌夏做飯是毀飯菜與無形之中,還尚留有食糧,而祖母你做飯,是滅廚房於瞬息之間,連餘糧恐還不能活命,你和骨酌夏可以是‘相得益彰’。”
他抬步輕往左邊一移,躲過骨奶奶扔來的拐杖。
拐杖孤零零的落地,又被婢子撿起。
“二,你氣死我了你。”
“奶奶莫氣。”骨酌寒語氣緩慢,一臉的欠揍模樣,骨奶奶剛接會拐杖又像骨酌寒揮去。
骨酌夏一把拉住老人,細細道:“奶奶,話既然炒材人都有了,隻差一個端菜上桌的二而已,而祖母你叫骨酌寒二,不正是店家二嘛。”
骨家兩兄妹對於互稱姓名都習以為常,兩人算是從打到大,誰也不服誰,名字是時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骨奶奶認同般的點頭,揮出去的拐杖收了回來,還在地上跺了跺。
“這個不錯,二啊二,勉強湊合吧。”
骨奶奶中氣十足的衝骨酌寒叫喊道:“二——”
骨酌寒笑著應道:“二在。”
“還不速速上菜,你想餓死你奶奶我啊?”
“是,我馬上去。”
“哈哈。”骨奶奶朗聲笑著。
三祖孫愉悅的享受著。
不得不,這兩兄妹一唱一真有趣。
身後的廚子及婢子都笑笑,有的還裂開了嘴,能遇到這樣的主子她們何其有幸,這府裏的每位主子從不會虧待她們這下人,會尊重著他們。
在雜亂不堪,無法入眼的環境中,竟還能這般輕鬆和諧,也是趣事一件。
眾位廚子收拾著地上以及火灶的掉落的廢菜。
不由得想起骨酌寒的那句“毀飯菜於無形之中,還留有食糧,滅廚房於瞬息之間,連餘糧恐還不能活命。”真是對極了,此時還能看得過去的菜真是稀少得可憐。
“筆荷姑娘,你這是要作何?”
徐廚娘見是老夫饒貼身婢女又走了回來,忙放下手裏的青菜,迎上去問道。
筆荷臉色溫和,也是好言好語的回著徐廚娘的話。
當筆荷手裏端著一盤黑乎乎的菜離去時。
徐廚娘心裏暗搓搓的想:“三姐曾經‘害人’,如今卻要被害了。”
雖這般去想自己的主子著實不對,但她曾經也是骨酌夏做的材受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