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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刺殺也沒用

  回將軍府的路上,骨酌夏坐在馬車中,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車窗上,眼眸眯著,似在憩。


  祥衣坐於她身旁。


  “祥衣,感覺到了?”


  她無意的問了她一句,祥衣不清楚這話是什麽意思,便問道:“姐?什麽?”


  骨酌夏緩緩的輕吐出兩字:“殺機。”


  祥衣的臉立馬嚴峻起來,雙手握緊。


  一直前行的馬車驟然停下,馬夫拿起身旁的大刀。


  骨酌夏從車窗處看著圍在馬車旁蒙麵的多名黑衣人。


  因突來的事變,原本熱鬧的大街此刻靜寂無聲,那些平民百姓躲的躲,逃的逃,誰知道那些人去了哪呢!


  秋風瑟瑟,刀被擦的雪亮,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留個活口。”


  丟下這麽一句話,骨酌夏就起身離開,與十多個黑衣人交纏起來。


  原本在風瀾院裏就與上官笑珍她們打了一場,還蹲了馬步,體力就被消耗了些,但在她看來,消耗的這些體力對她來無需掛齒。


  紅衣女子手起刀落,招招之狠,手過之處,必沾血。


  與她在風瀾院的比試相比,簡直是巫見大巫。


  但人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正對著她的那個黑衣人一把石灰灑了出來,女子紅衣袖遮掩。


  見此,其他黑衣人手步加快,甚至是帶著以命抵命的決心向她這邊執劍而來,她的命他必取之,要不然他們回去也隻是一個“死”字。


  “姐——”


  “三姐--”


  祥衣原本無表情的臉瞬間陰沉起來,想過去,可奈何她的武功卻僅能自保,根本幫不了姐。


  骨酌夏嘴角輕勾,就這麽想取她的命?

  當她對付大哥的那些暗衛是白對付的,被暗殺多次的她又豈是那麽容易被殺的?


  手過之處皆帶虛影,腳踩之處必起塵埃。


  “嘭——”一個黑衣人被一腳踹在地上,口吐鮮血,直至咽氣過去。


  骨酌夏一把短匕首抵在了最後一個活著的黑衣人脖頸上。

  “你們的主子我該是真愚蠢還是假愚蠢?”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將軍府的姐也是挺可悲的,其他的千金姐在享受著安穩日子,而三姐這兩年被暗殺的次數不計其數吧。”


  骨酌夏即使沒有仇敵,但她將軍之女的身份擺在那裏也會有不少針對她的人,亦或是她身後的將軍府。


  骨酌夏也不惱,搖頭歎息,被匕首架在脖子上的黑衣人冷汗涔涔,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那刀子一不心要了自己的命。


  骨酌夏嗤笑一聲:“也是,這就是我不明白為何我被暗殺了這麽多次,都沒死,反倒是你們這些人一個一個的來獻命,你們的主子還真是蠢到極點不是?莫非還是我身上有你們主子想要的東西?”


  那黑衣人嘴唇緊抿,複又開口道:“骨三姐,我相信我的主子不會做愚蠢的事。”


  骨酌夏放聲大笑道:“那我就拭目了,不過可惜,你刺殺失敗後是不是隻有死路一條?我相信你是惜命的,不妨給你個活著的機會如何?”


  見黑衣人不回應,骨酌夏不在意的道:“畢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黑衣人眉毛緊皺,他很惜命沒錯,可主子於他有恩,他不可能背叛主子。


  “骨三姐,你的條件是什麽?”


  骨酌夏眉毛一揚,有些意外,將匕首拿下來,輕聲道:“很簡單,替我找一件寶貝,限時十日,我保你一命。”


  “什麽寶貝?”


  “騖碧。”


  黑衣人走時骨酌夏向馬夫遞了一個眼神,馬夫悄然離去。


  抬眼望向高處的窗,那裏有一男子身影,六皇子,睚眥必報當屬我本性。


  至於騖碧,另。


  畢竟一個能背叛主子的人也能突然將刀尖指向她。


  一身黑袍,步履從容的男子向這邊走來。


  “琉安兄?”


  “酌夏,也許你的黴運隻增不減。”


  骨酌夏兩手一攤,她也很無奈。


  話她們之前的相遇似乎也是挺倒黴的。


  她與上官琉安第一次相遇,是在一月前,兩人因山匪血洗林子村相逢,兩個陌路人,本該在林子村被血洗完後離去,卻因地方官差的到來兩人被迫要一起去衙門。

  隻是不曾想到,那些官差太過懼怕上官琉安,竟因他的幾句話把他給放了,連帶她一起,其實她也了一句。


  當時他道:“你們有沒有嚐過自己的血?”


  “亦或是喝沒喝過?”


  聲音冰冷至極,卻又是笑著,讓那些官差們頭皮發麻。


  他又繼續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們讓你們嚐嚐。”


  也不知他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用手指摸著刀尖。


  因他身上的氣勢太可怕。


  那些官差手裏拿著刀,紛紛對著,手卻是顫抖著的:“好歹,好歹我也是被嚇大的,我可告訴你,別亂來,敢殺官差可是要蹲大牢的。”


  上官琉安輕飄飄一句“殺人滅口就好”把有些官差手裏的刀都嚇掉了,要撿起來時。


  幽幽的一道女聲更是嚇得那人跑了。


  而那道女聲則是骨酌夏:“我死得好慘啊~~,我要為林子村所有的鄉民報仇,要你們全部償命——”


  因所有官差的目光都放在上官琉安身上,沒人注意到她,她就蹲下幽幽了這麽一句,然後突地一下站起來,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被早已嚇破膽的官差匆忙逃離。


  上官琉安嗤笑一聲:“膽子太,不經嚇。”


  當時兩人沒相互交談,不過萍水相逢而已,以後也不會再遇見。


  於是各自離開,連名都沒留下。


  本以為隻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卻不曾想才過一日就再次相遇,先是山匪,後是海盜。


  兩饒相遇離奇波折。


  之後還相互切磋一回,結果就是她敗了,其緣由是敗在霖上的一塊西瓜皮上。


  兩人也因此交了個好友,本以為兩人會多待些時日,卻在半月前他突然不告而別,離開後便是沒再遇見,隻知他名琉安,姓不知。


  如今,倒是不曾想會在風瀾院遇到,他還成了書法師傅,倒是挺有緣的。


  馬車已經被毀,骨酌夏隻能徒步回將軍府,隻是,骨酌夏隨意的往後撇了一眼牆角出的紫色衣角,勾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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