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理的理由就是理由
翌日。
一早的骨酌夏就去了沉思閣,風瀾院女師的辦公地。
不久後,年有五十的封院長走了進來,身後有三男二女,都很年輕。
最引人注目的當屬於其中一位身穿黑衣,左袖上袖著隻沉睡的白狼。
他隻是隨意地站於封院長的身後,眼裏三分薄涼,三分慵懶,玉立長身,讓人不容忽視。
那人一進來,就見骨酌夏與其他女師聊的甚歡,女子直到看見封院長進來後才轉頭看見了他。
隻見她的嘴角一頓,隨及揚起嘴角,有些張揚。
封院長不疾不徐,滄桑而有力的為幾人引介。
“各位女師都到了,我來給你們引介下,這五位將是風瀾院的書法師傅。”
“這兩位分別是上官師傅和善女師,他們將負責骨女師門下的弟子。”
“上官師傅,善女師這位是骨女師。”
善女師梳著婦人發髻,成婚已有四年。
剪水雙瞳,嘴角微勾,知書達理的模樣。
“骨女師,今後還望我做的不好時請骨女師多多指教。”
骨酌夏調笑道:“善女師,彼此彼此,今後有吃的也不要忘記我。”
善女師抿唇失笑,笑不露齒,麵容溫柔,典型的溫婉女子。
上官琉安倒是沒有善女師的熱情,隻是滿有含義的了四個字:“多多指教。”
骨酌夏聲音有力,吐字清晰:“多多指教。”
封院長輪番將其餘師傅介紹了一遍後,又宣告了一件事。
“骨女師,這次不僅弟子要學,你也不例外。”
“院長,為何我也要學?”
“你有異議?”
即使封院長身上帶有威嚴,骨酌夏仍然反駁道:“我附議。”
“那也給我閉著。”
一句話無情的話拒絕了骨酌夏的反對意見。
“院長,你至少給我個理由讓我明白為何我也要一起學啊?”
封院長聽著這不著調的語氣,她的威嚴對她幾時有用?
“沒有理由的理由就是我給你的理由,你必須無異議。”
周圍的人望著封院長滿臉嚴肅的著無理話,不笑才怪,頗有些同情般的往骨酌夏投去眼光。
骨酌夏的師傅劉女師有些扶額,怎麽連院長也變得不正經了呢?
但她還是忍不住地笑了。
隻有兩人,那兩張臉,莫名的有些默契。
骨酌夏與上官琉安從始至終都是原來的臉色。
“不敢有異議,我得讓著你老人家。”
封院長眉頭緊皺,四周一片寂靜。
“畢竟孝敬長輩是我祁陵國的美德。”
封院長能什麽,祁陵國錯了?
善女師從內心發現,這骨女師油嘴滑舌的,是個活寶!
可能是因這般原因,封院長容忍了她的行為。
稍作須臾,封院長嘮嗑的靈魂再次回歸,先是對風瀾院將來的規劃,之後是對各位女師的安排,再對五位新來的師傅一風瀾院之前的曆史。
“原來你姓上官啊!琉安兄,上一次你不告而別,沒想到還能再見,真是印證了那句有緣千裏來相會!”
上官琉安也沒料到,他的外祖父讓他進的風雲學府會在這與她碰上。
“酌夏,別來無恙。”
骨酌夏一頓,到是沒有明顯的不自然,隻是順手撫摸著茶杯的邊緣。
似笑非笑。
封院長的嘮嗑靈魂總算是累了,選擇歇息。
骨酌夏,上官琉安與善女師一起往風瀾院的中院離去。
三人走在一起,沉穩的氣場無形中的壓人壓人,骨酌夏與上官琉安走的較近,她身高五尺一寸,他高五尺三寸,兩人走在一起,莫名的般配。
骨酌夏臉上的笑容略淡,眼角帶著恣意張揚的色彩,而上官琉安則是神情淡漠,頗有些巨人於千裏之外的意味,兩人氣息沉穩內斂,無形之中同樣釋放出壓饒氣場。
善女師到也是獨樹一幟,和善又麵帶點笑意的麵容,但還是無法融入這氣場鄭
一進入風瀾院中,她們就接受了四十名弟子帶來的目光洗禮。
這次風瀾院新招的女弟子共有八十名,另外四十人歸嚴女師門下。
“骨女師。”一聲喊的格外的響亮。
“這是你們的書法師傅,溫婉賢淑的善女師和上官師傅。”
一聽,又是一串響亮的聲音。
“見過上官師傅,善女師。”
上官笑珍垂眸,上官家的人?
上官家也就是上官世家,常京三大世家之首,地位非凡。
若是,那也正常,畢竟上官家族的旁支眾多,子女必是不少。
亦或不是上官家族的人也不一定。
骨酌夏眉梢輕揚,“你們就是這麽迎接你們的兩位師傅,好也要有點特別的啊?”
上官笑珍立馬問:“骨姐姐,你有好的良策?”
期盼的眼神落在女子的身上。
良策倒是有,隻見骨酌夏一臉神秘後緩緩吐出兩字:“沒櫻”
滿滿的失望,你的良策去哪了?
看你一臉就有的模樣竟然信了。
倒不如不問。
骨酌夏再一次的開口:“就算沒有,至少來一次霸氣或溫柔的自我引介吧?也好讓上官師傅和善女師熟識。”
眾人失笑,骨女師真有趣。
弟子自我引介時,都會羞澀的往上官琉安那裏看,他臉上淡漠,就像不會笑似的,隻對她們點點頭,算是知道的意思。
善女師則真的是溫柔的回應她們。
上官琉安與善女師沒待多久就已離去,今日他們也隻是來認識認識,明日才是他們任教的時候。
眾多女弟子的目光還是在留念著,留戀著上官琉安的背影,都是為及笄之年,女兒心思正是高漲階段。
骨酌夏似笑非笑,前一刻臉上笑容深深,後一刻斂盡。
“馬步”沉聲,極快的叫到。
嚇的眾弟子雙腿半蹲,雙腳分開略寬於肩,兩腳尖平行朝前,兩膝稍向內扣,兩手握拳放於腰際。
有些反應慢的弟子看著別人做後忙不迭的跟上。
骨酌夏看著這反應笑著:“反應不錯,先一炷香。”
眾多女弟子額頭劃過一抹黑。
紅色圓溜的東西從鍾守落的袖中掉落,她忙蹲下身子,伸手,就在要拿到時,一隻手捷足先登了。
“骨姐姐。”鍾守落愣愣的站起身。
曾經在上官笑珍隨時來一句骨姐姐長,骨姐姐短的摧殘下,她不知不覺中也跟著叫骨姐姐了。
“骨姐姐,你能不能還給我?”她的目光落在骨酌夏手中的石榴上,不知道能不能要回來。
“不能,我收了。”
她還想反抗:“這是我的。”
骨酌夏嘴角一勾:“訓練期間,這東西,我沒收了,除非你來打敗我,我就還給你,期望不要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