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是你父親
不管成不成,倒是要休息好,心態要端正。風就是個識時務的,甘諾話剛一落,一陣風刮過,一切風平浪靜。至於它去了哪裏,甘諾也不管它。
她來到煉器房,就是那個在門上寫著“器物語”的對方,來研究一下,這是些什麽東西。
進了煉器室,甘諾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被諸多形狀各異,重量不一的器物震撼到了,當初拿小黑的地方,不是在煉器室拿的,是在書房裏撿的。
有一部分器械,看起來長得並不是很好看,因為是靈器,刃口看上去卻非常鋒利。顏色有黑的、有白的、也有紅色的等。
她想看看飛劍長什麽樣子,以後想辦法把器煉起來,像今天這種情況,別人推她下懸崖,她可以乘飛劍離開。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把劍是飛劍,劍身也沒有刻名字,這可怎麽辦?對了,煉器室裏應該有圖冊,趕緊找找。
翻開書籍,“咦!找著了,原來飛劍長這個樣子的呀!”
飛劍不是很鋒利,也不是很華麗,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把普通劍,看樣子還不輕,如果要飛起來,不 知道要吃多少靈力才能讓它飛升空中。
認識了飛劍的樣子,就準備去書房翻那些關於煉器所需的材料,走進書房,突然感覺書房裏今天不對勁,有什麽人?
“誰?”
“……”
“誰,快出來,不然我會把你撚成灰喲,絕不開玩笑!”甘諾對自己這個招惹是非的體質,無語緲緲生紫煙呐!
沒人回答。
隻感覺這個氣息很熟悉,真的非常熟悉。
她在屋子裏到處尋找,半天一無所獲,這是怎麽回事兒?在她垂頭喪氣,準備放棄的時候,猛然感覺背後有人盯著自己看。
似乎被什麽洪水猛獸盯住一般,她從沒如此害怕過,似乎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空間裏難道有怪物?
甘諾猛的一轉身,慢慢的她眼睛睜的越來越大,就差七孔流血了:一張畫卷中,有一個人,一個穿綠顏色戰袍的男人。
就是一直在空間畫軸裏,跟那張一模一樣,隻是這一張是有臉的,而且非常英俊。
如果她能細細的觀察,這個人跟她多少有些相像。但是她不知道,心裏充滿疑問,“為什麽會這樣?”
更恐怖的來了,隻見畫中人微笑著看著她,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甘諾哪見過這樣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就差尖叫了。
“啊――!鬼呀!”這次是真的尖叫了,三魂就跑出了兩魂,這是甘諾一直以來的問題,魂魄不穩。她的功法大概需要修煉到很一定程度,才會安穩吧。
明顯她驚不起如此大的驚嚇,然後“咚”的一聲,昏過去了。
畫上的人看她莫名其妙暈倒了,臉是立馬收起了笑容,苦笑不得的拿出一粒丹藥,塞進了甘諾的嘴巴裏。
沒多會,甘諾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旁邊的虛影,立馬又要暈過去。這次是本能反應,與驚嚇無關。
看著不遠處的那張臉,明媚的臉,英俊的不像話:大大的眼睛,跟她的眼睛長的很像,杏眼濃眉, 挺直的高鼻梁,兩片唇瓣殷紅,而且不厚不薄剛剛好。
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男子,甘諾從他懷裏退了出來,站了起來。往後退了退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是誰?”
那位男子嗬嗬大笑三聲,說道:“嗬嗬,你終於想起來問我這個問題了?”
衝甘諾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我是你父親!孩子,你相信我的話嗎?”
相信才怪!
“我憑什麽要相信?我早就沒有父親了!”
“你這是在怪我嗎?能不能聽我講一個故事――坐下來,孩子坐下來,聽我慢慢講好嗎?”
“那是一百年前,修真界的人民,生活得富足幸福。人人都以為,這樣的好日子,會更加美好的時候。
“突然有一天,天降烏雲,人們驚慌失措,四處躲藏。你知道那些烏雲是什麽嗎?那是魔界和妖界的餘孽,來侵犯我們的國土,以及別的國家。
“我們奮起反抗,梅州國的人們奮起反抗,也沒能抵抗住那些魔族和妖族的侵略。
“死傷無數,我們的國人雖然有修真老祖抵擋,但那也是杯水車薪,魔族的功法是掠奪屬性的。
“他們可以吸收將死之人的靈魂本源,來補償自己的法力不足。所以,梅州國的人民最終輪為俘虜,國不成國,家不像家。
“你知道這空間裏為什麽都是杏花樹嗎?其實,這真不是杏花,這是梅花!是我們的國花,是無數 梅州國人民的鮮血染紅了它……”
聽到這裏,甘諾不耐煩了,立馬打斷了他的話,用沿海地區人說普通話的強調道:
“等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孩子,你是我爸爸?那麽,你才幾歲?就假如你是長生不老,不應該才這麽小吧?
“再說,修真界的人不都挺厲害嗎?會打不贏魔族跑掉了?對了,上回見到你,你好像不是那麽難過啊?隻是拚命找東西而已。”
那個美男子奈心的聽完甘諾的問話,過後又是一陣苦笑,說道:
“孩子,我的確是你修真界的父親。你現在的這個父親是你的養父。當初……當初我是躲避敵人的追擊,來到了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保命。
“這個貧瘠的世界完全超出我的想象,當時我的傷很重,這裏又沒有靈氣相助療傷,剛剛逃到這個世界就暈過去了。
“被一名女子給救了,就是你的母親。她姓杜,叫杜鵑!後來她親手幫我療傷,雖然肉體好得很快,功法和修為卻已經跌落最低穀。
“你兩世為人,都是靈魂不健全的,知道為什麽嗎?是因為你當時被人騙,那些該死的人對你說, 可以增加法力修為就必須結陣。
“實際上是在奪舍你……最後就是因為你被奪舍了。我擔心你的安危才被那些壞人有機可尋……”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沉默了,默默的無聲的流著淚,這樣大的愛國情懷,真是可貴。
“孩子,那個奪舍你的人,是上麵的爪牙,也許上輩子跟你有仇。她串通敵人出賣皇族,罄竹難書罪不可赦!”
什麽?意思是修真界還有一個她?“不,不!這不可能。那我,是從哪裏來的?不可能!”
“雖然那時候你比較單純,可是並不笨,要被奪舍成功之時,逃出軀體來到我麵前,最後我把你裝進了一個具有魂力的器皿裏,保存下來!
“之後遇到第二個母親,就是你這個世界的母親,我跟她兩情相悅。可是,她父親不答應,說我無權無勢,不能幫他們分毫。
“最後不得以,隻好亮出我的身份,結果就是因為這一破口,就遭遇到後來的滅頂之災。他們騙走了我的許多東西,不但沒把杜鵑嫁給我,還強迫杜鵑嫁給了別人。
“我當初隻是想找個地方療傷,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她肚子裏明明就有你了,怎麽嫁的人我不知道。
“後來我去看過那孩子,與你差不了多少,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因為你是女孩。而且,是我幫忙把殘魂,替換掉了那個還沒成形的靈魂。
“封印了修真界的一切信息,就想讓你做個快樂的人,誰知道你死的……算了,還是別說以前了。 就說我上門去理論,他們說我是異族之人,其心可誅!
“再次用這世界的土炮轟炸重闖了我,我死後,他們搶走我的一切,這我都不難過。我恨哪,一是 不該丟掉了護心鏡,二是丟掉了你……”說完哇哇的大哭起來,仿佛傷痛就發生在昨天。
可是不都在他麵前嗎?難道他瘋了?
沒等甘諾問話,他又接著說:“其實,老天他是公平的,雖然我失去了國家,卻得到新的一個你,護心鏡也沒丟,你兩個都在啦!
“隻是你必須想辦法回到修真界鏟除敗類,奪回本該屬於我的,現在是屬於你的責任了。
“這一空間的梅樹,還有修真界的梅子樹都等待你的歸期――我的孩子!”
甘諾看都不看他一眼,說謊不打草稿。
“那你怎麽不回去打敗那些家夥,要我回去?我修為這麽低,還不夠別人塞牙縫呢!”
對麵那個家夥,並不見怪也不惱,自顧自說道:
“對了,我姓甘,叫甘慶陽!看見那座塔了嗎?那就是我的本命法寶,就傳給你吧!”
甘諾急了,沒說清楚不準走啊,“別慌走還有仙界下黑手的人啊,你說我媽叫杜鵑,我的仇人很多 哎:一是李家人,二是杜家,三是郭家人,四是M國人。
“現在,又多出一個修真梅州,還有仙界下黑手的人。我怎麽就這麽多是非呀?
“還有,憑什麽說我是你女兒啊?你隨便就給人一副擔子,叫人怎能挑得起呀?甘應生是怎麽回事兒?”
看著氣鼓鼓的甘諾,嘴掘的老高老高的,可以掛一盞油燈了。
甘慶陽看著這樣的孩兒,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有時候不高興了就掘著嘴。
他笑著說道:“你當然是我女兒哪!在你左夜窩下有一塊玉佩形狀的胎記,是烙印在靈魂上的,是白色的,你肯定知道有沒有!
“我們梅州皇族,每個人生下來都會有這個胎記的。如果,是上一世的話,你可能做不到複仇的。 現在不一樣了,隻要你好好煉功,完全不是問題。
“你問的甘應生,我不是很清楚。不認識這個人,巧合的是你與他有一小段父子緣份。”
原來是這樣複雜的事情麽?不對,上一世明明是他把護心鏡送給她的呀,為什麽他說丟了?
想到這裏於是問道:“你說你把護心鏡丟了,你丟到哪裏了?什麽時間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