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石
第十二章解石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
李東早早就起床了，便去了猴子房間，把猴子從床上扯了下來。
「讓我再睡會」猴子躺在地上也不掙扎，睡眼稀鬆，迷迷糊糊說道。
「再睡又要交一天的房錢了！」
「卧槽！」猴子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兩眼無神的望了過來，兩個黑眼圈好像固定在了臉上。
虛空公子的形象無比融洽的和猴子結合在了一起。
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完全一致。
你就是虛空公子吧。
「趕緊走，馬上到點了。」
「好！」
兩人風捲殘雲般收拾完東西，急急忙忙趕去退卡。一直到酒店大堂，猴子才好像反映過來什麼。
「等等，現在多少點了？」
「馬上7點，現在回去上課還來得及！」李東回道。
「卧槽！上個屁的課，老子是差那兩節課就能及格的人嗎？」猴子感覺自己被坑了，「不是說到點了嗎？」
「對呀，馬上七點啊」李東一臉淡然。
「你特么不是說再睡就要交房費嗎？」猴子怒道。
李東點點頭，一臉認真。
「你再睡下去鐵定得再交一次。」
「卧槽！」猴子感覺自己語文老師又危險了。
「你東哥還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卧槽！還來！」
「可不是嗎……」
……
熱愛學習的李東最終還是沒能及時趕到學校上課。
這完全是猴子鍋。
退房結賬后，猴子看著縮了水了錢包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央求著，想把昨天買的破石頭給解了，就想康康這十萬塊錢買到個啥。
「你不就是想看我出醜嘛，犯不著啊老弟。」李東已經看破了猴賊的小心思。不就是五星級套房花了你3000多嘛，多大事啊，非要惦記著我這十萬大洋的帝王綠。
萬一要是開出個極品帝王綠……
這種猴子喜聞樂見打臉情節如果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嘿嘿。
「算了算了，這麼早的天，別人家店鋪也沒開門啊。」
「我不管，你就讓我見著黃河死了心，我才回去上學。」猴子完全聽不進勸，機會難得，不能挽回這兩天損失的尊嚴，就看這一回了。
兩人推推囔囔來到昨天李東買破石頭的商鋪。出乎意料，這麼早的天，翡翠商鋪竟然就已經開門營業了。
天殺的，你這不是給哥添亂嗎？李東扶了扶額頭，擦了擦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
「不是我不願意回去上課，實屬天意難違啊，東哥。」猴子見狀樂了，露出了許久未見的招牌似猥瑣笑容。
東哥，別怪我幸災樂禍，實在是老天都看過去了。
什麼是天意難為？
這就是！
「看你樂的，但願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李東白了猴子一眼，把帝王綠原石放在了商鋪桌上，沖了店鋪老闆爽朗的說：
「老哥，我昨天在你這裡買了塊帝王綠，我朋友想開開眼，麻煩你給解開。」
店鋪老闆一開始看見兩個年輕人大清早來店鋪，手裡提著個自己很眼熟的石頭，其中一個年輕人更是他還依稀記得，他心底就產生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這不是昨天那個冤大頭嗎？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想退錢？
那是不可能的！
這不，年輕人一開口，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覺沒錯。感情是發現事情不對，想來找麻煩了。
好在他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經，壓住中心微起的波瀾，不慢不急的為兩人各自遞過一杯白開水，才緩緩地解釋說道：
「老闆啊，你買的是帝王綠原石，只是有機會開除帝王綠，不是一定能開出的，我也不保證能給你朋友開眼。」
嚴格講，帝王綠特指老坑玻璃種呈現祖母綠顏色的翡翠。一般而言，翡翠原石中，只有水頭充足、顏色深邃的玻璃種翡翠方能成為帝王綠翡翠，其他種水色稍差的翡翠不能認為是帝王綠。
而商鋪老闆所賣的帝王綠原石，其實就是一般老坑原石而已，理論上講，還是有機會開出帝王綠翡翠的，只是幾率嗎，比買兩塊的彩票中獎500萬的難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點上，他還真算不上騙人。
「不是帝王綠，這麼大點一塊破石頭你賣10萬？」猴子忍不住懟了一句。
老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反問道：「帝王綠翡翠我能10萬賣？」
猴子啞口無言，他雖然不懂翡翠，就聽帝王綠三個字，和老闆的反應，就已經知道這所謂的帝王綠翡翠價格可能是個天價了。他緩了緩神，急道：「你這是虛假宣傳，我們要退貨！」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老闆正色道：「我們的原石來自緬域老坑，一同開採出來的原石出過的帝王綠數不勝數。是再正宗不過的帝王綠原石了。看你年紀小，我就不追究你誹謗了。」
「但是退貨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是行規。」
退貨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想我秦世黃這輩子就沒有退過賣出去的石頭。
猴子還想說點什麼，李東拉了拉猴子，示意猴子不要多言，他上前一步說道：
「我朋友不懂事，還請老哥見諒。這帝王綠原石是我買的，也沒有退貨的打算，就想麻煩老哥幫忙解下石，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這還差不多。」老闆吁了一口氣，他也害怕客人不講道理起來，雖然行規如此，但有人在店裡鬧事，或多或少也會影響生意。
他也看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好像也是不在乎那十萬塊的主，為了能在這種潛力客戶上挽回點形象，他不禁也大方起來：
「沒問題，看你這麼爽快的份上，這解石的費用，我給你免了。」
「老闆你真是個好人。」李東喝了口白開水，點了點頭，拍手贊道。
東哥你是一個傻子吧？求求你正常一點好嘛！
猴子在一旁干著急。
老闆拿上原石就要往切割機上放，李東見狀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忙喊道：
「老闆且慢，你這是怎麼解石的，直接切啊？」
老闆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疑惑道：「不然呢？」
「這可特么是帝王綠，直接切可不就廢了？」李東對原石沒有研究，但對帝王綠的價值還是略知一二的，前世信息那麼發達，在網上看新聞時，莫名會給你推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帝王綠翡翠就是其中之一。
這他時心頭有種朦朧感覺，只覺得這樣一刀下去自己的損失將會很大。
「那你要怎麼解？」老闆有些無語了，這塊破石頭是什麼水平他還不清楚嗎，可以說他賣的所有原石都是精挑細選剩下的，但凡有點機會出貨的，也不至於擺在這裡賣啊，就是個中間對半切，切完就扔的貨。
「你可以怎樣解？」李東反問道。
「擦窗，磨皮，對半切，切邊，你要選什麼，擦窗切割都可以，也可以慢慢給你磨皮，但給不了免費，太耽誤事了。」看在李東貢獻了10萬大洋的面子上，老闆還是耐心的講解起來。
李東覺得也是，他還急著回學校上課呢，也沒耐心等老闆慢慢的磨這個皮，那得等到啥時候啊？
他現在只想學習，因為學習使人感到快樂。
姿勢的海洋，總是讓人回味無窮。
「那這樣，你對著四分之一處切一刀吧，先切切看，切好了看情況再說」
李東心念一動，沒有那種損失很大的感覺了，於是提議道。
老闆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拿著原石就往切割機上使。
呲呲呲
隨著切割機逐漸往下切，老闆忽然感覺眼前閃過一縷綠芒，手上的動作猛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