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四話 空留一盞】
『第一百一四話 空留一盞』
這個世間,有太多的東西,還是不要握的太緊。
不然,累己,傷身,到頭來還是兩敗俱傷。
我們是互相愛著的敵人,也是最不想傷害的敵人。
這南宮木葉稀銀瑜的戲園子就是別具一格啊,好像是淩風遙當年特意為她準備的。
喬洛書到來的時候,陶楚和舒宜早早已經來了。
時清歡倒是安靜的看著窗角的鮮花,不知想些什麽。
楊樂思拿著點心吃著開心,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衛宮懸眼睛一直還未複明就沒來,安荷傷了臉一直未痊愈受不了感染也沒來。
南宮木葉稀銀瑜笑著拉起喬洛書的手,突然暖心起來說道,“你來了,等你許久了。”
時清歡邪念一笑見機道,“眷貴妃的位分好像在你賢妃之上吧,該有的宮中禮數不能少吧。”
南宮木葉稀銀瑜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在目光中,楊樂思和舒宜連忙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眷貴妃,貴妃慧心解語。”
時清歡起身和喬洛書行對拜之禮。
喬洛書趁機將手抽出來,一切做的順其自然。
“臣妾妃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天保九如。”
喬洛書向陶楚屈膝,目光交匯處留著話語。
南宮木葉稀銀瑜見她們這般無聊準備轉身坐下,喬洛書卻趁機開了口,“賢妃你進宮的時候你比本宮早,怎麽皇宮這點禮儀你還不懂?”
在場所有嬪妃都看向喬洛書,沒想到喬洛書回宮後第一件事就是這樣一鳴驚人。
喬洛書失去了當初的世態安好的目光,一臉威嚴的看著南宮木葉稀銀瑜,上官司諾的事情,喬洛書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南宮木葉稀銀瑜那種目光狠毒帶著不可思議,她沒想到喬洛書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喬洛書,不要仗著皇上寵你你就如此無法無天,別忘了這後宮還有許多嬪妃呢。”南宮木葉稀銀瑜氣急敗壞的喊著。
喬洛書這一次沒有隱忍,更沒有退步反而上前一步,“賢妃,你給本宮聽好了,你的位分低於本宮,宮規如此和皇上寵誰無關,你若不懂規矩,本宮就替皇後好生教你一番,南宮世家早就不複存在,大唐的天下早就四分五裂,本宮勸你一句,早點清醒一下吧。”
“你……”南宮木葉稀銀瑜被說到心坎上,氣不過就抬手,時清歡借機一把抓住,淩然抓緊南宮木葉稀銀瑜的手,“賢妃,今日可是你邀請眾多嬪妃來看戲,你這樣還怎麽看戲?”
南宮木葉稀銀瑜氣鼓鼓的冷哼一下,甩開了時清歡的手,看著喬洛書冷冷的說道,“本宮隻是暫時失寵,眷貴妃,你就不怕有一天你也會落得失足的時候?”
喬洛書本想說些什麽,腦海卻浮現了上官司諾的容貌,南宮木葉稀銀瑜見喬洛書沒說話,繼續說道,“你現在這麽得意,等傳說的慕夫人回來,你就和我一樣了。”
喬洛書暗笑,原來,南宮木葉稀銀瑜秘密派人去尋找慕夫人的下落啊,難道是為了東山再起做基礎?
“賢妃……”喬洛書看著南宮木葉稀銀瑜要坐下,清冷的說道。
南宮木葉稀銀瑜被聲音拉著回身,疑惑的看著喬洛書一臉得意的模樣。
“你找慕夫人回來,就是為了和本宮一起爭寵是嗎?嗬嗬,本宮告訴你,慕夫人在那啊,本宮知道。”
陶楚雙手緊緊的握著鳳儀,緊張看著喬洛書,她這是要魚死網破的節奏。
時清歡也把頭偏看著喬洛書,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她真的不一樣了,這一次從佛山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
“當年進宮的慕夫人就是喬氏家族的長女,喬洛書。”喬洛書見南宮木葉稀銀瑜好奇的模樣,威嚴道出身份。
喬洛書的話一出口,楊樂思的糕點掉在地上,舒宜看向陶楚,根本不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南宮木葉稀銀瑜震驚萬分,身子一顫,站不穩。
剛巧寧殊剛進來,喬洛書霸氣環顧了一周,緩緩開口道,“好了,賢妃咱們還是看戲吧。”
喬洛書伸出手,晴似墨扶著她坐下。
喬洛書和晴似墨對視了一下,慢慢的點頭。
眾嬪妃帶著慌亂的心情坐下,哪裏還有心思看戲,每個人都心懷鬼胎著。
微弱的燭光,顯得暗了許多。
頂頂噠噠……開始唱戲,戲台上的人物妝容端莊,看不出喜怒哀樂。
是啊,人生在世誰不是戲子?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引著自己走的每一步。
戲子,戲子,戲子入戲用情太深注定的一生天涯。
就在眾妃嬪失神的時候,忽然燭光一滅,屋內昏暗一片,大家的樣子有些紊亂。
喬洛書借著月光看的清楚窗角那些開的豔麗的鮮花。
忽然,窗門被破開,衝進來很多黑衣人。
在坐的嬪妃紛紛大叫,慌了南宮木葉稀銀瑜。
嬪妃起身,腳步複雜,黑暗中能看的清楚那些黑衣人手中閃著光芒的利劍、一劍一劍刺過來。
“啊……”黑暗中不知是誰在呼喊著。
“娘娘,小心。”
“救命啊……啊……”哭哭啼啼的聲音格外刺耳。
“啊……快跑啊。”刀光劍影,全是錯亂的腳步聲。
“娘娘,在這。”
“娘娘……”
“娘娘……”呼喚的聲音越來做多,吵吵鬧鬧,侍衛很快衝進來與黑衣人廝打在一起。
“救命啊……”那些散亂的呼喊聲帶著濃濃殺意。
倒了一地的椅子,能聽的見清脆的碎片聲音。
不知是誰還是自己不小心,寧殊一絆,跌在地上,身後的楊樂思沒踩穩再加上寧殊的意外跌倒,一下子也跌落下去,瞬間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晴似墨拉著喬洛書跑到角落裏,晴似墨看著外麵,心撲通撲通不能安分下來。
這招借刀殺人還真是好用,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娘娘?”晴似墨借著月光打量著喬洛書的身上。
“拿來。”喬洛書鎮定的聲音不容抗拒。
晴似墨為難的從懷裏拿出匕首,不忍鬆手交給喬洛書。
喬洛書奪過刀,快速拔出。
晴似墨拉住喬洛書的手,“娘娘,你這又何苦,非要如此嗎。”
“要想戲做的更真,就必須要像就必須有人要受。”喬洛書這個時候能夠明白淩風遙為何當初要傷了自己。
“為何要是娘娘?”晴似墨輕聲細語道。
“因為皇上最心疼我,我若受傷才會徹底激怒皇上的心。”喬洛書不再多說,拔出劍刺傷自己的肩部。
上官司諾,姐姐會替你報仇,這一次你要走的安心。
孩子,娘親隻是刺傷了肩部,你要堅強。
晴似墨閉著眼睛趕忙扶著,喬洛書忍著痛拔出劍,瞬間染上鮮血,喬洛書喘著粗氣。
晴似墨見時候差不多到了大聲呼救道,“快來人啊,眷貴妃受傷了。”
正在忙忙活活躲避的時清歡一聽,心中明了了許多,果然上次去探訪喬洛書並且告訴花粉的事情,有了效果。
“喬洛書,你果然沒令本宮失望。”時清歡上次臨行前,將紙條塞進她的手中,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這時外麵再次衝進來了禦林軍,那些黑衣人很快就順著窗戶跳了出去。
點燃燭台,陶楚和其她嬪妃跑過來,晴似墨扶思妍的,宮女摻扶起寧殊,順帶著扶起楊樂思。
時清歡看了一眼南宮木葉稀銀瑜對千回說道,“快去告訴皇上。”
陶楚歎口氣對貝戎說道,“快去傳薑禦醫和其他禦醫給鑫充儀和慧良緣看看,到底有無大礙。”
南宮木葉稀銀瑜嚇得渾身哆嗦,這分明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淩風遙聞信火速趕來,正巧薑禦醫正在給喬洛書上了藥,剛包紮好。
薑禦醫對陶楚說道,“皇後娘娘,眷貴妃的傷勢不算太嚴重,隻是失血過多,腹中還有胎兒,所以,恐怕會引發心悸所以,依微臣隻見,應多加休息,不應在服藥物,不然對胎兒不利。”
那邊的禦醫走過來,“皇後娘娘,鑫充儀隻是跌傷,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慧良緣的情況就不是很好了。”
“怎麽了。”陶楚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現在還要靠她顧全大局。
“慧良緣小產了。”
禦醫緩緩道來。
淩風遙一步跨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南宮木葉稀銀瑜咽了口唾沫,後退一大步怎麽會這樣,這次竟然被暗算了。
淩風遙看著這裏的一片狼藉,眼神迷亂,眉頭皺起來。
陶楚帶著嬪妃行了禮,時清歡邪魅一笑走向前,一一將事情的情況說了一遍。
千回卻又清楚的看見時清歡脖子處散過紫光,轉瞬即逝。
淩風遙閉了閉眼睛,這時,外麵的人進來了。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搜查的東西在賢妃娘娘的寢宮發現了。”
侍衛邊說邊將東西提上來,時清歡借機一聲尖叫,“這不就是,剛才那些黑衣人的衣服嗎。”
淩風遙的目光落在喬洛書的傷口上,雙手握拳再加上剛才薑禦醫說的一切。
怒氣出口,“賢妃。”
南宮木葉稀銀瑜搖著頭立即跪地,“皇上?不是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
這時,時清歡與喬洛書對視一下,時清歡走到那窗邊的花那裏。
“薑禦醫,你來看看這花,怎麽這麽香,香的這麽誘人?”
薑禦醫走過來,用扇聞的方式,嗅了嗅。
“回柔貴妃的話,此花是南天竹。又名天竹,全株有毒,長期聞到此花的氣息後即可導致中毒,短時間的細聞,隻會對孕婦造成威脅。”
淩風遙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南宮木葉稀銀瑜,失望搖著頭。
這花確確實實是南宮木葉稀銀瑜放的,但那黑衣人確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