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線索

  隨著承攬港口基建項目的成行，高近雲也在傍晚組織了全體管理層會議進行通告，並分別下達了任務。而李元坤與傅卿兩人更是隨著高近雲一同加班，以求快速敲定整個項目的運行流程。人要一忙，時間變回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近十點。


  “今也不早了，都回去吧，明還要上班呢。”高近雲對著李元坤和傅卿道。


  “高總，您先走吧，現在也還不算太晚，可以再加一會兒班。”李元坤回答道。


  “年輕人有幹勁是好事，但也得勞逸結合啊。”高近雲笑道。


  “我們在大學的時候通常這個點還在自習呢，所以也習慣了。”傅卿補充道。


  “那好，你們自己把握吧，記住不要太晚了。”高近雲關切道。


  “好的，高總。”兩人異口同聲答應道。


  從大廈出來，一路驅車便來到了與沈澄約定的居酒屋，進入店內，依舊是沒什麽客人，主廚和幾個幫廚在各自忙活著。


  武上來打招呼道：“高先生裏麵請。”


  依然是上次的三號包廂，而打開包廂的門，便看到了沈澄那大快朵頤的樣子。高近雲不禁笑道：“再這麽吃下去，你的腰離汽油桶不遠啦。”


  “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沈澄笑道：“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吶。”


  高近雲入內坐下，沈澄便示意武離開，並囑咐道：“任何人都不要靠近這個包廂。”


  “是。”武點頭答應便退下了。


  “先生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嗎？”沈澄放下筷子正色道。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但作為調查對象，我卻什麽都看不到，你覺得我找你能有什麽事兒？”高近雲邊邊斟酒道。


  “了解。”沈澄喝了一口酒，接著道：“近段時間以來，我通過各方關係，以及自己派人打探，多少也匯集了一點信息。”


  “，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錯漏。”高近雲道。


  “謝啟明死的當晚是由津門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帶走治療的，但結果您已經知道了，不治身亡。至於沒有傷口，謝啟明生前也沒有什麽隱形的惡劣疾病，其實結果顯而易見就是被人投毒，但投毒的方式以及投毒的人是誰都無從得知。”沈澄道。


  “什麽中毒知道嗎？”高近雲問道。


  “雖然沒有拿到屍檢報告，但我派人找到了醫科大的急診科室主任，探聽到了當時臨床檢測，發現了體內存在高濃度的阿托品。”沈澄回答道。


  “阿托品？眼藥水？”高近雲皺眉道。


  “沒錯。”沈澄繼續道：“含有阿托品的藥物，在市麵上所能見到的大多都是滴眼液，硫酸阿托品片等，大多都是安全劑量，所以很少有人關注此類藥品。但這恰恰也是一種極為讓人忽視的致死物，一個成人如果一被攝入超過100毫克，那麽基本上必死無疑，而且阿托品極易溶於水，非常容易偽裝藏匿。”

  “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過量的阿托品攝入來造成謝啟明的死？”高近雲道。


  “根據臨床檢測報告來看確實是這樣，而且還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此類藥物市麵上太多，非常容易提取，所以要查找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沈澄回答道。


  “那當一同吃飯的戴誌國就沒事兒？”高近雲不解道：“按如果要中毒，那麽必定同場的人都有危險。”


  “沒錯，不光戴誌國沒事兒，連謝啟明的外甥謝世濤也沒事兒。”沈澄回道：“所以這就變得很奇怪，當然也因此讓戴誌國率先拜托了嫌疑，畢竟如果真的是準備的宴席有問題，那麽當晚在座的幾位無一例外都得死。”


  “先做有罪推論吧，在事情真相沒有搞清楚之前，別放過任何一個人。”高近雲囑咐道：“當然酒店的飯菜酒水後來有檢測過嗎？”


  “早就被清理掉了，謝啟明是回家之後才死的，所以酒店根本沒理由保存剩菜剩飯來等被當做證據。”沈澄喝了口酒道。


  “想辦法把酒店當晚的監控調出來，我要各個角度的，包括過道。”高近雲吩咐道。


  “好的，我馬上吩咐下去。”沈澄立馬放下筷子，拿起手機發送信息。


  “用毒的手法挺高明的，看來不是簡單的殺手所為，而且是一個經過精心設計的局。”高近雲嘴裏嘀咕道。


  “沒錯，能懂得這個方法去殺人的，顯然是有些專業的，或者身邊有類似的專業人物指點，不然不可能一擊必中。”沈澄點頭道：“因為阿托品中毒還存在一個時間差，阿托品進入體內不會立即產生反應，而是等到足夠劑量生成，才會爆發中毒現象，所以才會有謝啟明到家才死，而不是在酒店暴斃的現象。


  “查查本市各大藥店的阿托品藥物的銷售情況，不要放過一個信息。”


  “好的，先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高近雲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起身道：“下次見。”臨到門口時，高近雲突然記起來一個事兒，便張口問道：“知道黃寶昌嗎？”


  沈澄立馬回道：“華夏第一房企的掌門人啊，怎麽了？”。


  “明要和這個人吃飯，公司的事兒。”高近雲解釋道：“我對這行不熟，老樣子，你給人給我做一份簡報吧，至少知己知彼唄。”


  “明白，我讓人馬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