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一章 真正的第一次
卡皇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用最直接的目光看過洛成——夢境里不算。
在只能用視覺通話溝通的情況下，洛成又不喜歡化妝，平時她能認真看到洛成的時候，真的不多。
她也一直知道，洛成很帥。
否則，勉強身為顏值俱樂部成員的『自己』，不可能對洛成有那麼大的好感，更不可能選擇和他在一起。
而且，『自己』還是主動的那一方。
直到洛成出現在自己的時代，以『真身』的方式進入屬於他的『第二層夢境』，她才有了這樣的機會。
屬於她的，在她的現實生活中的機會，而不是在那不知真假的夢裡。
第一次的時候，因為太過於激動，而且是彼此都很激動，也沒有料到身體的接觸，會讓洛成回去他自己的時代。
所以，就錯過了。
第二次的時候，也就是這一次。
居然是因為自己聽到泰妍有了新喜歡的男生，而且還是在酒吧里，這才急沖沖的跑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也算是為好姐妹把把關，別又讓她被某些不懂事的小奶狗給騙了。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在酒吧見到的小奶狗，居然是洛成……噗！想想就感覺很好想，他居然被泰妍當成了小弟弟。
不過，現在的洛成看上去的確挺嫩的。
也是到了現在，她才有精力好好看看這個男人。
唔，看起來的確是好小啊，不過想想也對，比起自己來，他的確少走了六年的時光。
六年的時光？
卡皇突然愣在那裡，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
洛成則是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在夢境里已經見過很多次了，『第二層夢境』的記憶回歸后，也留給他很多的畫面。
可那些畫面，更像是站在旁人的角度，去看一場有聲的vr式電影。
真要說有多大的感觸……
抱歉。
不像現在，他才真正有了與卡皇相處在同一個時代的真實感，只是她似乎和以前的她一樣，總是這樣喜歡發獃。
而且好像更嚴重了，否則也不會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
視線下移，看了眼她的口袋，洛成微微閉眼做了個深呼吸，「你剛才想說什麼？」
「啊？」
卡皇被驚醒，臉色微紅，這是她害羞了，以為被洛成發現自己在心底評論他，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小手將兜里的小盒子捏得很緊。
那是一盒女士香煙。
價格不低，對人身體的傷害很小，但終究是有的，也終究是煙。
「我、我是想說……我、平時、我不抽煙的。」
在泰妍、允兒、夏妍在的時候，她可以很高冷，拿出屬於卡皇的風采。
可在與洛成單獨相處時，她卻彷彿變成了六年前的『自己』，甚至比那個『自己』還要不如。
就像是一個剛剛談戀愛，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般，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任何一點缺點。
他，不喜歡抽煙。
肯定也不喜歡抽煙的女人。
他，生氣了吧？
洛成生氣了嗎？
有一點吧，不過不是氣卡皇在抽煙，而是在莫名的生氣，氣為什麼這個世界的自己沒有那般經歷，讓她把一切都獨自承受，甚至需要靠抽煙來發泄情緒。
或許在有些人看來，他的這種想法太卑微了，可真正付出的感情，而且還是雙向付出的感情，又如何能用卑微二字來形容？
甚至連值得與不值得，都無法形容。
只能說，是否願意。
洛成，願意。
「你生氣啦？」
卡皇怯生生的說道，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多麼的卑微，她只是不想洛成生氣而已。
「那我以後不抽了，保證都不抽了。」
說著，她掏出包里的女士香煙，就要扔出去，卻被洛成抓住了手腕。
迎著卡皇疑惑的眼神，洛成從她手中取下女士香煙，抽出一支，用有些笨拙的姿態放在嘴邊，「有火嗎？」
卡皇微微張嘴，好半晌才輕聲點頭道：「有。」
啪！
這兒沒有風，很輕鬆的就將女士香煙點燃，淡淡的火星閃耀。
「咳！咳咳！」
「你慢點兒。」
略帶嗔怪的聲音，卡皇輕輕拍著洛成的背，「你平時又不怎麼抽煙，現在還這麼逞強，真是活該。」
活該？
還真是卡皇的味道啊！
洛成洒然笑笑，咳嗽一下之後，嗓子也舒服多了，「我就想嘗嘗，你平時是什麼感覺。」
卡皇抿著唇，彷彿心弦又被觸動了一般。
「現在看來，你的選擇還是這麼的差勁。」
卡皇頓時炸毛：「我的選擇就那麼讓你瞧不上眼嗎？」
洛成笑笑，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偏偏就是這個眼神，讓卡皇完全沒有辦法繼續發作。
仔細想想，她的選擇似乎真的一直挺差勁的。
縮了縮身子，感覺有些冷。
「別看我……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就把外套給你吧，別著涼了，免得到時候水晶怪我欺負你。」
批上洛成的外套，感覺暖和多了，還有他的氣息。
過程間，兩人都很注意，沒有肢體接觸。
「還水晶呢，這個時候的水晶可不認識你，而且就算認識了，對你的感覺未必就那麼好，你就省省吧。」
洛成：「……」
是啊，這個時代的水晶，和他不熟。
看著洛成失落的模樣，卡皇心疼之餘，也有些得意，因為在這裡，他身邊沒有那麼多女孩子，只有自己。
額！
好像和泰妍、允兒關係都挺不錯的？
「你和泰妍、允兒她們是怎麼認識的？」
洛成側頭，笑道：「聞到了嗎？」
「聞到什麼？」
「好酸啊。」
「……你也就嘴上說說了，別扯開話題，快回答我。」
不自覺的用上了撒嬌的語氣，話音落下后，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尷尬，反倒是洛成，一副挺滿足的模樣。
讓卡皇感覺更加的不自在。
「快說啊！」
羞惱的卡皇推了洛成了一下，推到了洛成的手上，然後……一個踉蹌，回頭看著彷彿變成虛影一般，隨時都會消散的洛成，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