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三章 當燈光暗下（2）
記憶回溯，洛成總算在記憶角落裡找到了一些碎片。
在那張碎片里，被他特別記住的演員韓彩英佔據了最主要的畫面，同時還有一隻女超人，以及如同背景板的三位女學生打扮的女子。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三位背景板女學生之一。
只是記憶碎片里的女子打扮很清純，而眼前這個女人，卻是濃妝艷抹。
「張紫妍易米達！」
女子露出好看而勉強的笑容。
【不可能！怎麼會是張紫妍？！！！】
洛成抬手將耳機的音量調小，幸好他習慣了卡皇的一驚一乍，否則還真容易做出不恰當的舉動來，「是你啊。所以，還有什麼事情嗎？」
張紫妍臉色一苦，低聲道：「沒、沒有了。」
洛成點點頭，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回過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卻並沒有猶豫：「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你的經紀公司那邊，我會幫忙打聲招呼的。」
「內？」
張紫妍驚訝抬頭，可是看到的卻是洛成已經離開的背影，「謝……謝謝……」
洗手間里，洛成洗著手，身邊沒有其它人，【這個張紫妍有什麼問題嗎，還有，你剛才讓我那樣說，是在幫她解圍嗎？這個女人，不會也和傑西卡的任務有關吧？】
如果不是卡皇一驚一乍后在耳機里的指揮，他還真不太願意搭理張紫妍。
畢竟啊，他雖然不會因為對方的妝容而露出不喜之色，但那只是禮貌而已，並不代表他心底就沒有絲毫在意，要知道，他正因為少女時代的事情而心煩呢。
【不，她和傑西卡沒有什麼關係。】
卡皇面色糾結，小手無意識的撥弄著懷裡的人偶洛成二號，因為沒有詛咒人偶的特效，讓她可以放心的擺弄，反正也不會反饋到洛成身上。
【你確定，剛才真的是張紫妍嗎？】
【是她自己說的，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冒用她人的名義吧？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的驚訝。】
洛成繼續洗手。
這個女人把他的好奇心挑起來了，不說個清楚，他都不願意出洗手間了。
【既然你想聽……在我這這的『歷史』上，名為張紫妍的女子，應該在09年3月7日下午4點三十分上吊自殺，搶救無效身亡。】
洛成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你是想讓我救她嗎？難怪你剛才會心軟，明明對傑西卡都很少心軟的，都不像是對偶像。我看看時間，3月7號嗎，離今……你說哪一天？】
【3月7號，你沒有聽錯。而你那兒，已經是9號了，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不可能了吧？】卡皇語氣壓抑了不少。
洛成眉頭緊皺，【是蝴蝶效應嗎？不僅僅是在我強烈干預過的股市和期貨市場，甚至，已經蔓延到了娛樂圈，從只是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開始？】
【應該是這樣，所以……】
【所以，有點麻煩了啊！】
當蝴蝶效應開始擴散，卡皇能夠給他的幫助也將越來越少，甚至最後卡皇只能淪為提供『先進』知識的常規『系統』……似乎有些不對，不是在說張紫妍的事情嗎？
嗯，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洛成只知道張紫妍在『歷史』中應該在兩天前就自殺，卻並不知道張紫妍身上發生了什麼。
心軟？
抱歉啊，從來韓國之後的這幾個月，他見過的死人事件比之前二十二年見過的都要多好幾倍，那些真正在離他或近或遠的地方跳樓的都見過好幾起。
那紅的白的藍的黃的……不要太刺激好吧？
單單是一個應該自殺，現在卻依然活蹦亂跳著為了生活而苦惱的女人，還是他並沒有多少第一好感的女人，真的不能太讓他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因為蝴蝶效應太大，而不能幫卡皇完成幫助傑西卡彌補遺憾……不，應該是擔心卡皇給出的資源不能再幫自己像之前那般瘋狂積累資本。
反正，就是這樣。
【這件事很重要，你那邊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整理一下吧，我好做一下對比。】
卡皇鄭重道：【好！對了，你想聽聽張紫妍的故事嗎？】
【沒太大興趣。】
洛成整理了一下衣領，現在可以離開洗手間了。
【那我就當故事說給你聽一聽吧。】
【隨便。】
【嗯，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勉強說給你聽吧。對了，本故事包含一定的不確定性，其中有一些事情，你得自己考量一下，別完全當真。】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看下耳科？】
【不用，滾！】
夜店風還在繼續，不過現在在舞台中央的已經不是少女時代，而是吳秀美之前為洛成指出的那由兩位美女組成的組合davichi。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吳秀美依然孤單的坐在角落裡，沒有誰來打擾她，她卻很喜歡去打擾洛成。
「沒事，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洛成搖搖頭，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很快找到了崔大肚子，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與噁心，為了壓下這股感受，他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太浪費了。」
吳秀美阻止了洛成的第二杯。
「抱歉。」洛成深吸口氣，「西卡她們已經走了吧？那我也先走了。」
吳秀美凝視著他的雙眼，半晌，輕輕放開手，「路上注意安全。」
洛成點點頭，轉身離開。
一身休閑裝，如同優雅貴公子般的李炳成重新走了過來，坐在吳秀美對面，笑盈盈道：「這一次你帶過來的……朋友，可不怎麼樣。」
吳秀美完全無視了李炳成，李炳成也不介意，「他在洗手間遇到了張紫妍，被當成禮物送給他的張紫妍。」
「他是我帶過來的，也是我新認的弟弟，這麼點面子都不給我，一來就欺負他？」
一向慵懶笑著的俏麗臉龐板了起來，給人一種黑雲壓城的壓抑感，不過李炳成應該是習慣了，聳聳肩道：「這一次我保證只是意外，跟我可無關。
還有，你今天帶他過來，不就是想看看他的成色嗎？
說得那麼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跟我們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