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不會回去的
“可是今天我突然明白了。”一邊說著，歐陽榮燁直接將手裏麵的折扇打開，輕輕搖晃著：“是趙晗，對嗎？”
李秦的手攥緊，額頭上青筋暴起。
“你如果敢傷害她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
看到李秦這麽緊張的模樣，歐陽榮燁漸漸收斂了笑容，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李秦，一字一句道：“公子，江山和美人二者都得並不衝突……”
還不等對方說罷，李秦便直接打斷道：“閉嘴！”
“不是晗兒的原因，當年我被棄，現在就沒有回去的道理。”
“不是被棄……”歐陽榮燁剛想要解釋，門突然被打開。
紅兒看著二人站立著，距離靠的很近，微微有些驚訝，稍退後了一步身子，但是二人的目光皆看著她，一時間也不好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便隻低著頭將一壺酒放在了桌子上。
“那個……姑爺，這是公子要的酒。”
李秦點頭：“放下就出去吧！”
悄悄地退出去，將門合上，紅兒長長的歎了口氣，整個人的神經都被提起來，緊張的很。
正巧看到小順子上來送菜，被紅兒直接攔下了，推著一起下樓。
小順子狐疑道：“這是剛才客人點的菜。”
“姑爺在裏麵和那位公子談……談事呢！不需要菜了……”一邊推著小順子朝下麵走，紅兒一邊還回頭看了眼房間，臉上的表情微微抽搐。
看到兩個人和鬧著玩似的從上麵下來，趙晗神情狐疑：“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菜有問題嗎？怎麽不端給客人？”
紅兒慌忙解釋：“那個客人突然說不要了，可能是吃飽了吧！”
“紅兒，你怎麽神情不太對勁啊！”趙晗打量著紅兒，對方卻捂住臉頰，睜大眼睛搖著頭：“沒有啊，我能有什麽不對勁的。”說著還訕訕的笑了兩聲，然後便一咕嚕的鑽到後廚了。
趙晗狐疑的看了眼對方消失的背影，輕輕搖頭，又轉身去逗小金魚了。
房間裏麵，李秦稍微後退一步，讓出兩人適當的距離來，“歐陽榮燁，就算是沒有晗兒，我也不會回去的，所以就不關晗兒的事。”
“如果沒有就罷了，但是現在既然有這個人存在，那便不一樣了。”
李秦冷眼看著對方：“你想說什麽？”
“局勢動蕩，我這邊支撐不了多久……”歐陽榮燁眼眸裏麵閃現出了一絲乞求的目光，李秦自然是看的清楚，但是眼睛裏麵的猶豫轉瞬即逝，“那些都和我無關。”
“公子，這些福分是別人相求都求不來的，現在有多少人覬覦那個位置，為什麽你還要這般執拗？”
李秦冷哼一聲：“既然你覺得是福分，既然有人覬覦，那便讓給你。”
歐陽榮燁的神情立馬嚴肅起來：“臣受先皇臨終托孤，是不會有覬覦皇位的半分想法的，先皇想讓公子上位，臣應盡全力而為，勢必完成先皇遺願。”
重重的拍了拍歐陽榮燁的肩膀，李秦的聲音不減絲毫冷度：“那你好好努力。”
說罷，在歐陽榮燁還未反應過來的空當，李秦便直接轉身開門，但是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步子，沒有扭頭，但是話語裏麵的力度絲毫不減：“以後不準踏進這裏一步，不準傷害我身邊的人分毫。”
看著李秦離開，歐陽榮燁的手緊緊攥著。
趙晗看著李秦下樓，分明是換了一副輕鬆的神色，好奇的打量了半天，愣是沒發現什麽不同來。
“剛才的那個人……”趙晗試探性的問了句。
李秦隨口道：“就是一個故友，沒什麽事情，不用理會。”
說話間，歐陽榮燁便也從樓上下來，衝著櫃台這邊走過來，像是想要結賬，但是李秦直接阻止道：“這頓飯就當是我請了，慢走不送。”
一句話，很好將對方的步子給叫停，歐陽榮燁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頷首示意道謝，什麽都沒說，轉身出了飯莊。
李秦對任何人向來都是比較溫和的，但是在這個人麵前，好像出奇的沒有耐心，但是一眨眼的功夫，李秦便將話題揭到了別處，趙晗也不好再問，索性這件事情也就暫時的告一段落了。
南下這段時間瘟疫連連，幾位大臣派出都沒有明顯的控製疫情的效果，然後重擔便落在了晉王的身上，隻是晉王畢竟年紀已經大了，坐鎮後方全權指揮，然後先頭力量便落在了靖安郡王的身上。
晚上，本來已經是飯莊應該關門的時辰，但是靖安郡王還是賴的不走，說隻最後一杯酒，愣是又喝了一壺。
“郡王，你這要是再喝恐怕就真的醉了，醉了的話明天還怎麽率軍南下？”趙晗一邊調侃，一邊也坐下來，挨著李秦的位置。
靖安郡王欲哭無淚：“要是能一醉方休，罪上他個三天五夜的，也是一樁美事。”
李秦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小順子過來，將還剩的半壺酒直接拿走了，惹得靖安郡王一陣不滿。
李秦輕輕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南下的事情是皇上的旨意，出個什麽差錯誰也擔待不起，你還是今日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整裝待發！”
“我們待你凱旋而歸，定然歡歌載舞相迎。”
靖安郡王扶額，長長的歎了口氣：“環境實在是太過惡劣了，而且瘟疫狀況嚴峻，稍不小心便會染疾……”
趙晗強忍著笑意：“那也無妨，若是你因公殉職，不用我們，就是當今聖上也會追悼，到時候你便是千古留名的佳話。”
“笑話罷了！人都沒了，要那些還有何用？”靖安郡王直接翻了個白眼，直愣愣的罵著趙晗沒良心。
一直折騰到半夜，晉王府的人來了才將靖安郡王接回去。
隻是沒想到，在靖安郡王南下的半個月之後，不知道什麽人不小心帶入，京城竟然開始有部分瘟疫患者，一時間人心惶惶。
看著往日喧囂，現在卻冷清的厲害的飯莊，紅兒拉扯著抹布忍不住念叨：“該死的瘟疫，怎麽傳的這麽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