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調香
靖安郡王感慨趙晗真是個奇女子，而說完這話，不出兩天的時間，便被驗證了。
整個京城，不管是街頭巷尾，隨處可道的便是這趙府大小姐趙晗的名字了，而且是越傳越神的那種，恨不能將趙晗標榜成為天女下凡，貂蟬再世。
“小姐，這幾天你的名氣都壓過公主了，這會不會闖禍啊？”紅兒剛從外麵出來，聽著人們處處誇讚趙晗，心裏麵自然是樂嗬的，但是簡單說罷之後，隻滿臉擔心的詢問道。
“這有什麽，我花錢讓別人誇我，又沒有花錢罵她，根本不相幹好吧？”
紅兒哦了一聲，微微放了心，看著一邊說話的趙晗趴在桌角在認真的忙著什麽，狐疑的走過去。
“小姐，你這是幹什麽呢？”
桌子上麵，幾張黃紙包裹著一些粉末，湊近之後，聞著發苦，時間長了，竟然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這是我讓怡兒去抓的藥物。”
藥物？紅兒眨了眨眼睛，忙上下打量趙晗，擔心道：“小姐，你生病了？”
“自然不是，不是服用的，都是一些調香的。”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趙晗直接挑眉：“這些都是賞賜給隔壁院兒那位的。”
紅兒想了想，忙道：“是二小姐？”
在得到趙晗肯定的回答之後，又忽然皺眉：“小姐，你該不會是要把二小姐給……”說著，看了眼窗外，小聲道：“該不會要把她殺了吧？”
“不，比殺了她還要讓她痛苦。”趙晗說話，眼睛裏麵卻迸射出來一股寒意。
紅兒嘟囔了一聲：“可是小姐，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人除了死痛苦，其他還有什麽更痛苦的？”
“明天我就要離開趙府了，臨走之前相當於還她一份大禮，就等著瞧吧。”
趙晗一邊用小鉗子將一個散包裏麵的粉末夾起來，放進跟前已經調製好的一半的香粉中，一邊抬頭看了眼紅兒：“不過，我還是需要你替我走一趟。”
紅兒點點頭：“小姐，你說。”
此刻的趙瑾根本不在趙府，而是和靖安郡王約好的時間，在覓香閣，是個吃飯的地方，都是包廂，裏麵的環境也都是布置過的，十分的雅致。
“你看看本小姐的妝容，哪裏還有不妥的地方嗎？”趙瑾忙看向一旁的婢女詢問道。
小青掩嘴：“小姐生的美，就算是不施粉黛，也是極美的。”
趙瑾端坐著，在窗戶邊的位置，看著來往的行人，一雙眼睛圓溜溜的一直滑動，心急的來回打量著。
“你去下麵看看，注意著點動靜，別讓靖安郡王看到你了，顯得我心急。”趙瑾囑咐道。
福了福身子，小青悄悄的從房間裏麵退出去，邊走心中也是狐疑，怎麽這麽長時間這靖安郡王還是沒有出現。
下了一樓，走到門口側邊不太顯眼的位置，小青左右張望著，旁邊是一家茶館，裏麵說書的正好想說到了精彩處。
“這趙府趙家大小姐，可是個英雄人物，知道曆史上的李清照李易安嗎？女中豪傑，風流人物，時代翹楚，可這趙大小姐絲毫不輸，不論是才情還是樣貌，那都是這個。“說書的人伸出一個大拇指，臉上的神情驚為天人。
下麵，有喝茶的人忍不住問出聲：“那這趙府有兩位小姐，這大小姐如此優秀，那二小姐呢？”
“可能是大小姐太過出眾了吧！這二小姐嘛……身居閨閣，毫無過人之處，並未被人提及。”說書的提及趙瑾，好像很勉強，隻敷衍的說了幾句，然後便又開始高談闊論起趙晗來。
小青的注意力已然全部被旁邊敞開著大門說書的吸引了去，聽罷才忍不住念叨一句：“什麽破說書的！滿嘴胡亂講話！”
正巧靖安郡王打著折扇而來，什麽時候站在跟前的，這小青並未發覺。
“誰胡亂講話了？”
小青看到靖安郡王已然前來，臉色霎時間變了，忙道無事，然後請靖安郡王上樓，解釋說擔心靖安郡王不知二小姐在何處等候，所以特意下來迎一下。
靖安郡王不知道怎麽了，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心情大好，嘴角一直擎著笑意。
而這個也被趙瑾直接理解成為了另外的一層意思，便故作嬌羞的詢問道：“郡王看到我是很開心的嗎？”
還在剛才說書的聲音中回旋，聽到有人說話，這才回過神來，麵前已經被斟了一杯佳釀。
都沒有太聽清趙瑾剛才說的什麽，隨意的嗯了一聲，靖安郡王直接跳轉了話題：“大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可準備妥當？”
趙瑾的臉色瞬間拉了一些，但還是佯裝笑意：“祖母都吩咐著給籌備妥當了，姐姐那邊的人也在盡心盡力操辦著，應該差不多了。”
“那便好！”抿嘴喝了口酒，看了眼一旁一直是一副嬌羞狀的人，靖安郡王揚眉：“二小姐，你來這裏便是已經知道我的心意對嗎？”
趙瑾溫柔一笑：“靖安王聰慧，我也不敢揣糊塗。”
這話說的隱晦，但是對於靖安郡王來說，並不難猜。
靖安郡王的眼眸裏閃現過一絲玩味，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身子稍稍朝著旁邊一傾，一手伸出來，直接摟住趙瑾的側腰。
再一用力，對方便身子一挪一起的坐在了靖安郡王的腿上，整個動作十分的熟練。
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雙手環住了靖安郡王的脖子，兩個人瞬間貼在一起，姿勢十分曖昧。
小青哪裏見到過這種場麵，被嚇了一跳，直接回轉身子閉上了眼睛。
“既然你懂得本王的心思，那本王便有件事情要同你提前知會一聲了。”
已經被靖安郡王撩撥的不像樣子，趙瑾整個人都頭昏腦漲的，哪裏還顧得上思考，低聲道：“郡王請說。”
“我們之間可以有情可以有愛，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本來還因為嬌羞漲紅的臉頰，臉色慢慢變得難看，眼睛裏麵的歡喜也少了一多半。
靖安郡王歪了歪頭，摟在趙瑾腰間的手微微鬆了，神情也變了些：“怎麽，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