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夫人的請求
趙晗擺手，微笑道：“就不用了吧，祖母替孫女操辦，一切都是極好的。”
其實從秦霜那邊天天鬧騰，趙晗就打聽個差不多，分明是覺得趙府給趙晗置辦的嫁妝太多，心裏麵不平衡。
趙晗其實對於嫁妝的事情不是很在意，古代的這一套東西，她還不是很懂，而且總是覺得錢財是身外之物，什麽臉麵，全是些麵子上的活，自找苦吃。
隻是這趙老夫人的行徑，確實是讓人狐疑，猛不防的對趙晗這麽好，當真是為了趙府的臉麵？
現在看著，趙晗倒是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了。
“晗兒，祖母待你怎麽樣？”
一旁的怡兒聽到這話，都不禁有些無語，更不要說是趙晗了，心裏麵已然將對方數落了一遍，想不明白，當初都要將她賜死的人，現在又有何勇氣問這番話。
趙晗淺笑，溫順的回答道：“祖母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趙老夫人聽聞這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十分尷尬，訕訕的笑了兩聲：“晗兒，你知道的，祖母把持著整個趙府也是不易，所以有的時候做事情總是為難的，即使是違背心意，也不得不那麽做。”
趙晗沒有接話，想看看趙老夫人這麽費心費力的鋪墊，究竟是所為何事。
“晗兒，祖母現在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說。”
趙晗點頭：“祖母既然把我叫來了，肯定是有事情的，直說吧！”
“牛犇兒，是祖母家妹妹的一個侄兒，他仕途坎坷，多次考舉功名未中，這晉王……”
聽一半，趙晗便了然了，臉拉下來，徑直打斷道：“祖母想讓我幹什麽？”
咳嗽一聲以掩飾尷尬，趙老夫人繼續道：“祖母的意思是你讓李秦同晉王提提，要不然和靖安郡王說說也是好的，這有人遞嘴，事情就好辦多了。”
趙晗冷笑，當初覺得李秦身份低微的是她，現在有求於這個身份低微的也是她，這樣莫不然的自己打自己臉，也真的是讓人看的驚訝。
這趙府說什麽家規門風，清譽名流的，趙晗看著，這每個人臉皮厚才是真的。
“祖母，別說是我現在還沒有過門了，就算是過了門，李秦人微言輕的，能和晉王說上話嗎？您可別忘了，他隻是一個奴仆，沒什麽身份。”
趙晗將當初他們奚落李秦的話原原本本還了回去，趙老夫人的臉色不太好看，“我打聽過了，這李秦公子還是很受晉王的賞識的，在晉王府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朝堂之上的人，看在晉王的麵子上，對李秦都是禮待有加的。”
現在有求於人才念及人家的好？趙晗心中冷笑，但麵上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快來。
“行，祖母，那我回頭就幫著這個牛犇兒說幾句好話。”
聽聞這個，雖然好奇趙晗為何突然改了口，但趙老夫人還是滿臉欣喜，還非要強留趙晗用膳，趙晗愣是推脫才離開。
回院子的路上，怡兒忍不住吐槽：“這老夫人也真是的，也不替小姐想想，還未過門，便要幫著她開口求人，小姐的麵子往哪裏放。”
“問題那人還是什麽娘家妹妹的侄兒，這關係，都快要翻一番了。”
說著，晃動了一下趙晗的衣角，有些打抱不平道：“小姐，你該不會真的要幫忙吧？”
“幫啊，我都已經說出去了，不幫怎麽能行。”
“可是……”怡兒好像也有些看不下去，分明是不想讓趙晗幫著趙老夫人這個忙的。
看著對方噘嘴的樣子，趙晗挑眉：“可是我說的幫忙，也不一定就是祖母嘴裏麵的幫忙啊？”
“小姐，怡兒有些笨，不懂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說我回頭有時間了給那個牛犇兒說幾句好話，我又沒有承諾別的，在李秦麵前提一嘴那牛犇兒有多麽好，李秦究竟要不要將事情告訴晉王，那是李秦的選擇，我的忙就已經幫完了。”
怡兒忍不住掩嘴：“小姐，原來你是在玩字麵上的遊戲，這老夫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氣的咬牙切齒。”
“氣個半死才好。”趙晗冷哼一聲，想起當初在祠堂裏麵對方咄咄逼人，一定要讓她死的樣子，麵目可憎，哪裏有分毫做長輩的模樣，分明就像是奪命的。
那時候怎麽沒有心疼過趙晗是她的孫女，現在想要和好如初，幾句話打發的事情，和好容易，能夠如初嗎？
按照趙晗的脾氣，剛才就應該直接回絕了，隻是這幾天特殊時期，趙晗擔心趙老夫人故意尋事，到時候出嫁有麻煩，反而是讓李秦為難。
紅兒這個時間點已經回來了，看到趙晗和怡兒回來，起身忙問有沒有事情，說是從院裏麵家丁的嘴裏打聽到，因為白天偷偷溜出去被趙老夫人問話，好像是被老夫人叫去了。
想到趙老夫人平時對趙晗的態度，紅兒心裏麵總是擔憂沒什麽好事，正還想著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
聽怡兒大致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
“紅兒，你這一天也累壞了吧，東跑西跑的。”趙晗看著紅兒眉間的一絲倦意，有些心疼：“其實這些事情不用你親自，交給別人就行，讓他們認真點就行了，不會出什麽差錯的！”
“小姐，這可是你最重要的日子，一定得是最好的，不行，我得親自盯看著，千萬不能出事。”
紅兒異常的堅持，始終不聽趙晗說的。
怡兒趕忙上前給紅兒捏肩，手法極為嫻熟，惹得對方一陣連連好評。
“三天之後便是小姐成親的日子，小姐這幾天可以安心的等著了。”怡兒開心的說道。
隻是趙晗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並不十分好看，嘴角上揚，扯出一個冷笑的弧度來。
“不，出嫁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情，而且是非做不可。”
“什麽？”紅兒看了眼同樣不解的怡兒，狐疑的問了聲。
趙晗的眼睛裏麵直射過一絲冷然：“小福子的死，必須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