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古辛秘
整個房間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像被什麽東西收走了一樣。從門口伸出一根魔杖，指著盧霜的後腦勺點了點，一個聽起來無比蒼老的聲音念道：“昏昏倒地！”
藍色的光芒一閃，盧霜眼皮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困意席卷上頭，他的頭顱慢慢低垂下去，然後再也抬不起，整個人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一絲口水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昏昏倒地！”餐廳經理與一旁侍候的家養精靈則是被斯內普親自用魔咒擊昏，兩人腿腳一軟，無力地倒在餐廳的地板上昏昏大睡起來。
“鄧布利多閣下，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收起了魔杖，斯內普朝著房間門的方向恭敬的道。
“西弗勒斯，很好，看來你這次成功替我們學校招攬到了一個人才。”穿著一襲藍色長袍，花白的頭發與胡須打理得井井有條，戴著一副半月眼鏡的鄧布利多手上拿著一個金色飛賊慢悠悠地從門口走過來，他看了一眼忠心耿耿如同侍衛一般站在一旁的斯內普，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然後全部的注意力道放到了睡在椅子上的盧霜身上。
“閣下，你剛剛的決定讓我們學校損失不淺。”斯內普苦笑道，“這家店價值一千金加隆一份的菜單的菜被他一個人給吃掉了三份，外加各類飲品，我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未來我們霍格沃茲教授們的工資發放，像我這樣的就無所謂，反正那點工資我也不看重了，但還有許多老師依舊生活在貧困線附近。”
“這不是問題，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身上蘊藏的巨大價值，隻要運用得好，創造的收益足以回報整個世界，金加隆？不過是數字罷了。”
“德魯伊血裔，的確不凡。”斯內普回答道，“但是遠古的血裔是否能在這個諸神黃昏的時代重現數萬年前的風采這個命題我們還有待商榷，我認為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招入學校好好保護起來，不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巫師政治家們發現，培養其衷心，讓他對學校產生歸屬感。”
寺內普頓了頓，道：“就如同我當年一樣嗎，起碼德魯伊血裔的後代在培養魔法植物方麵還是有巨大作用的，並且據在與動物交流方麵，德魯伊也有相同的功效，或許我們學校會有一個比海格更懂神奇動物的人？”
“你的這些，十分詳細，但是，沒有到點子上，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頗為自負地道，“但是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魔法界的危機還在繼續，一股無形的黑暗籠罩著霍格沃茲，湯姆利德爾去年試圖控製齊洛搶奪魔法石，被我們的十一歲的救世主擊敗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黑暗，更加恐怖的黑暗籠罩著魔法界，海燕能從邊的第一縷陽光中看出會不會有暴風雨，招潮蟹也能預知潮汐的到來，而我，這個魔法界目前來唯一一個最強者，我也有這樣的賦。”
斯內普驚異的看了一眼鄧布利多，今的鄧布利多怎麽了，吃錯藥了，怎麽感覺有點驕傲了，平時他可不會當著自己的麵什麽自己是魔法界的最強者之類的話，這世界這麽大，誰知道那個犄角旮旯裏還藏著一些比鄧布利多還老的怪物呢。
“是不是感覺我驕傲自滿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苦笑道，“我也很吃驚，但是我最近身上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讓我的力量膨脹了不少，與此同時，我的驕傲也隨著暴漲，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體驗過這種力量增長的快感了。”
“我們換個地方吧。”鄧布利多掏出魔杖在斯內普的麵前不聲不響的露了一手。
魔杖尖端帶著一朵灰色的火焰，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類似於馬戲團跳獅子用的火圈，火圈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灰蒙蒙的五角星陣開始緩緩轉動，在空氣中形成了一扇門戶，一股堪比深海大漩渦的恐怖吸力將三人（鄧布利多，斯內普與盧霜）吸了進去。
門戶關閉，隻有一包鼓鼓囊囊的金加隆扔在了桌子上。
當斯內普被吸進去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似化作了一道光，一道電，穿梭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而下一秒，自己就已經走出來。
不一會兒，斯內普發現自己居然在霍格沃茲的校長辦公室。
“坐吧，西弗勒斯。”同樣都是瞬間被吸進去的，可是當斯內普出來的時候，鄧布利多卻早他一步出來，端莊的坐在凳子上，桌上甚至還泡好了一壺熱氣騰騰的茶。
斯內普心有餘悸的坐下，端起身前的飲料一口而盡。
“校長，這是什麽魔法，遠古傳送陣嗎，可以一起帶人飛的那種？”
“我最近幾又解開了霍格沃茲裏麵的一重封印，從中得到了一些古老的魔法卷軸，保守估計有一萬年的曆史。”鄧布利多喝了一口他麵前的茶道。
“又是考古發現嗎，果然，巫師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嗎，我們，真的超越不了前人嗎？”
“不得不承認古人的偉大之處，但也不要在他們曾經創造過的奇跡麵前而自卑迷茫。”
斯內普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他身上湧現出一股濃濃的黑氣，這些黑氣是他魔力的體現，一般巫師，哪怕是修煉了五十年的巫師，身上的黑氣也隻有斯內普的一半左右，像是盧霜這種剛剛覺醒的，黑氣甚至都不能外放，隻能紮根在血液裏，慢慢汲取營養壯大。
黑氣如淵如獄，像是從地獄裏彌漫出來了，透露著一股歇斯底裏的瘋狂與不可名狀的恐怖。
這，就是巫師魔力的本質。
在這個巫師世界裏，物理法則穩當的可怕，空氣中不存在什麽能讓巫師釋放魔法的自然元素。巫師們施法的源泉，是來自他們血脈中的與生俱來的魔力，通過不同榨取血脈中源源不斷的魔力來掌握魔法，而他們血脈裏的魔力本質，卻是類似於克蘇魯的不可名狀事物，這回逐漸的侵蝕巫師們的理智，讓他們變得瘋狂。
魔力越高深，越不像人；血統越純，越不像人。
斯內普身為一個混血巫師，祖上也不是什麽有名的貴族，卻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將自身魔力推到了一個零鄧布利多都驚訝的地步，一聲才，實至如歸。
但同樣的，他已經將血統裏所攜帶的潛力都壓榨的一幹二淨了，他的巫師之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魔力再也無法進步一星半點。
“西弗勒斯，你的魔力……”鄧布利多的聲音充滿了擔憂，“毫無疑問，你是個才，除了湯姆裏德爾外最年輕的才，你才三十歲吧，就已經擁有了相當於苦修了八十年的純血巫師才有的魔力。”
“但是，這些又有什麽用呢，這麽強的魔力我又能用來幹什麽呢？換在上古時期，我的魔力強度甚至不如一個剛剛成年的巫師，就算在這個時代，我能輕鬆擊敗除你以外的其他任何巫師，但是，我想要的人始終不會回來了。”斯內普頹廢的道。
鄧布利多張開了嘴，試圖些什麽，但是欲言又止。
他知道斯內普的東西是什麽，的確，那是永遠回不來了的，但是那個人留下了一個孩子，一個擁有她的碧綠雙眼的孩子。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個十分冷靜的人，但唯獨對待這件事上，表現得像個孩子，不過也是這一點，你才能保持身為一個人的感情，不然，你失去理智之後我第一個就會把你處理掉。”
“這些恐怕不是理由吧，你應該能察覺到，我的魔力強度快要達到我的理智能夠容忍的極限了，幸運的是，我發現這就是我這一身所能達到的最高成就了，再也無法增長下去。”
“是啊，血統鎖死了你更進一步的可能，除非世界上還有第二份惡魔之心，可惜那是岡特家族從上古時期一直流傳下來的能讓混血巫師突破血統界限的神奇寶物，而且他已經被伏地魔給使用掉了。”鄧布利多道。
“是啊，誰能想到，岡特家族居然是霍格沃茲四位創始人之一的斯萊特林唯一一支的後裔，還保留有一些上古瑰寶。”斯內普道：“伏地魔一介混血，居然能力壓群雄以純血之主自稱，收攏了一大幫純血巫師食死徒，全是家室好，祖上的福澤罷了。”
“不過現在有一個能超越你我的人。”鄧布利多淡淡的道。
“盧，為什麽你可以肯定他能夠超越你我兩個現如今魔法界最強之人的總和，你要知道，就算是伏地魔複活，也不一定使我們二人的對手。”
“他的血液，已經確認過了嗎？”
“我通過傳送陣提前將他的血液送往我的魔藥教室進行檢驗，與記載中的德魯伊之血一模一樣。”
斯內普幹巴巴的道：“散發著自然清香、血紅色中帶點綠金色，一滴的治療效果堪比我們現如今市麵上最好的療傷魔藥，更可貴的是，這還是他剛剛覺醒沒多久的效果。”
“德魯伊”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多麽久遠的一個詞，我曾經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聽我的老師曾經講過那輝煌無比，距今有上萬年曆史的上古文明，
那個時候的世界遠比現在廣闊，
那個時候的生活在大地上的生靈他們人人都具有魔力，
空有巨龍遮蔽日，
大地上有獸人與人類爭雄，
森林是精靈們的領地，
海洋則是被人魚占據，
他們，才是真正的巫師，和他們相比我們現在的巫師隻是一群兒童。”
鄧布利多苦澀的笑道：“西弗勒斯，你知道嗎，上古時期的巫師有多強大？
他們的魔力高深，哪怕是我在他麵前也隻是一個學徒，
他們的魔法強大，現在魔法部明令禁止的不可饒恕咒隻能算是當時的巫師基礎法術。
如果上古文明璀璨的像是一堆熠熠生輝的珍寶，
而德魯伊，也是上古文明當中最光彩奪目的一顆寶珠。”
鄧布利多鄭重其事的道：“他，體內殘存的遠古之血，能讓他達到他祖先的高度。”
“我當年忽略了湯姆體內蘊含的稀少惡魔之血，真的以為那隻不過是孩子的人性本惡，我以為用暴力讓他懂得害怕就能遏製住他心中的善，但後來的事情讓我追悔莫及。”。
“當年的伏地魔即使沒有得到惡魔之心的話他也能打破血統界限，但是要花許多年，不定在我們的救世主成長起來以前他都不能成功，而得到惡魔之心卻讓他計劃提早了幾十年，很多計劃都作廢了，這讓我們第一次認識到血統的局限性。”
“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這個孩子必須牢牢把握在我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