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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又是一年級的?”


  攻守交換,第四局上半,比賽再一次輪到青道負責守備。


  眾人看著這時候代表青道走上那投手丘的家夥,竟然又是一個一年級的投手時,都感到很驚訝。


  他們都清楚,夏季的時候,青道一軍選手結束合宿後所進行的三校循環賽,青道這邊派出的隊伍便是他們最新的一軍隊伍。


  在夏天的時候,如果是九流的球隊有新生進入一軍隊伍就算了,可是青道是支什麽樣的隊伍,西東京地區的三大豪門之一,因此,能在入學沒多久就進入青道一軍之中的一年級投手,必定極其優秀,擁有著非常高的投手天賦。


  因此有一個這樣的投手出現,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然而青道這會卻告訴他們,今年他們青道之中,像這樣的一年級新生投手還有一個。


  看到這幕的人,這會不禁有人暗暗感歎。


  “青道連著幾年都處在投手荒,這會一來,就接著來,難道這是所謂的棒球之神見青道太過可憐,所以這會使勁地給它走後門?”


  觀眾席處的那些觀眾們的想法,這會在球場上的稻城實業的人是不知道的。


  這會稻城實業高校棒球隊的選手所在的休息席的方向——


  “這麽會是這家夥?”成宮鳴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時候站在那投手丘上的家夥。


  這會的成宮鳴心中因仍記恨與澤村榮純稱他為‘小孩’的那兩字,因此可以說,他對他極為的看不順眼。


  看到青道那邊又派出來了個一年級的投手,稻城實業的人都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聽到了自己王牌那一驚一乍的聲音,對此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鳴,怎麽,你認識那家夥?”


  聽到隊友的詢問,成宮鳴雙手環抱,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就那小子,看起來一副蠢兮兮的樣子,居然也能被選入一軍,看來青道那裏,真的是越來越沒落了……”就衝‘那家夥連他成宮鳴大爺都不認識’這一點,就知道,那家夥肯定不會厲害到哪裏去。


  一聽牌這話,了解成宮鳴的稻城實業的眾人,就知道,鳴估計並不認識那家夥,估計是對方之前在哪裏惹到他了,所以這時鳴他才會這個態度。


  “好了,不管對方是個怎樣的投手,可我們得慶幸,青道那裏是在賽前將對方就擺到明麵上來的,如果青道的那片岡監督到了正式比賽中以秘密武器的形式讓對方上場,那時候我們才應該感到為難,所以,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程度去探下,青道這個叫‘澤村榮純’的一年級投手,實力如何。”稻城實業的總教練國友廣重這時候插話進來對選手們如此說到。


  這個時候,球場上是傳來——


  “各位學長,接下來我會讓球不斷被打出去的,就拜托你們了——”


  聽見這話的稻城實業眾人,麵麵相覷。


  看青道那些選手的樣子,似乎好像是非常習慣如今這一幕。


  不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聽剛剛那話的意思,他們的理解能力應該是沒有出錯吧?

  我會讓球不斷被打出去?


  讓球——不斷——被——打出去?


  稻城實業眾人,對澤村榮純的第一印象就是‘真是個奇奇怪怪的家夥’。


  不過,也因為這,稻城實業對接下來的打擊,也越發的期待起來。


  就青道那位片岡監督的為人,這個奇怪的一年級能入選一軍,隻可能是因為實力。


  因著之前降穀曉的‘前車之鑒’,這會稻城實業的打者是對澤村榮純這個投手抱著那正式比賽上的心情上場的。


  這時候,站在打擊區上的是稻城實業的七棒,廣川信尹。


  雖然並非主力選手,但是作為三年級的他,不僅有著豐富的經驗,而且打擊成績也向來十分的穩,不管是第一次對上的投手還是那‘老對手’,他的打擊成績都始終保持在一個範圍內,能擠進前五的那種,不過因為他在防守方麵的悟性太差,所以才一直沒有辦法成為主力。


  所以,別看他排在第七棒,可在這種情況下的‘第一輪’打線,他的威脅程度並不比中心四棒差多少。


  因此,他在這時候‘恰巧’上場,對於稻城實業這邊來說,可是一個非常好地去了解澤村榮純他這個投手實力的機會。


  這會站在打擊區上的廣川信尹十分清楚這時候自己身上所肩負的這個任務。


  他細細地打量著那站在投手丘上的人,不放過對方的一個動作。


  從外表來看,看不出來什麽,不過給人的感覺像是那鄉下來的淳樸少年,至於此時他的那投球動作——


  看到澤村榮純這會那投球姿勢的廣川信尹不禁皺眉。


  因為在他看來,澤村榮純的投球姿勢顯得很怪,身體也過分柔軟了,投球動作居然能那麽大,在這情況下,‘看不見放球點’這一點是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不過也有著在去年的時候,日暮杉他那打者無法看到‘放球點’的投球,已經足以讓稻城實業的人熟悉。


  不過,這樣的姿勢,投出來的球會是怎樣子的呢?

  當廣川信尹看來那朝自己飛來的球時,心裏麵是感到有些失望的。


  因為在對方那樣大的動作下,球速並不快,而且球威看起來也不怎樣。


  “這樣的球很好打。”


  這一瞬間,廣川信尹的腦海中就浮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也因為這樣,他那握著球棒打得雙手動了。


  不過,他在心裏麵計算著出棒時機的時候,並沒有忘記‘他剛剛無法看見出去點’這一件事。


  在無法看清出去點的時候,選手的眼睛容易產生錯覺,因此對球速的估算產生較大偏差。


  所以如果他想要更進準地擊中球,他不能直接以眼睛看到的球速作為基準去判斷出棒的時機。


  這一點,不僅是廣川信尹始終記得,稻城實業上下的選手都時刻謹記著這件事。


  原因是因為去年日暮杉跟禦幸一也他們兩人在球場中,並沒有少利用這一件事讓他們西東京的打者出局,而作為去年夏天在那最後決賽中輸給青道的他們稻城實業,當時就發誓了,日後再在球場上遇上青道的這家夥,他們稻城實業的打者絕對不能再上了對方這些‘小把戲’的當。

  引發這件事的日暮杉他們是並不知道這件事的。


  當初他們是在球場上是投得爽了,但現在,承受後果的卻是無辜的澤村榮純。


  澤村榮純他的怪癖球,之所以不好打,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身體過分柔軟,以至於無法投出真正傳統意義上的直球,球在飛行的路徑中會發生偏移,從而讓打者無法擊中球心。


  他在出球時,那讓打者看不見‘出球點’的投球姿勢,也是為了這一點服務的。


  無法準確判斷出球速,就抓不住出球點,這樣一來,就相當於加了‘雙重保險’。


  所以,初次去打澤村榮純的球時,往往都會會吃上一個大虧。


  然而這一次,卻是發生‘意外’了。


  雖然因著澤村榮純他投出去的球本身帶有的性質,第一次打的打者很難去擊中球心,但是,也隻是做不到擊中球心的地步而已。


  準確判斷出出棒時機的廣川信尹,原以為他會將這一球漂亮地打擊出去的,然而當手中球棒擊中球的那一瞬間,他卻是發現自己並沒有像自己所預測的那樣,擊中球心。


  他失手了。


  “出局!”


  一球就讓稻城實業的七棒出局,在他人看來,青道這個新派上場投球的一年級投手有點水平,但對於青道的人來說,剛剛的那一球,卻讓他們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如果剛剛打出來的那一球,力道再打一點的話,他們十有八九就攔不下來了。


  此刻站在本壘板上的禦幸一也,看著稻城實業選手所在的休息席的方向,心道,“這下麻煩了。”


  這時候,場下的日暮杉是坐在瀧川·克裏斯·優身側的那位置上的。


  對於剛剛球場上發生的打擊,他們兩人正在積極討論著——


  “剛剛稻城實業七棒的那一擊,出棒時機非常準,如果不是澤村他的是怪癖球,剛剛那一球,估計會是支超長安打。”


  “我估計,稻城實業那邊,現在已經通過剛剛的那一球,看清了澤村他投的球存在著的秘密。”


  “原本還想著,不管怎樣,澤村他堅持一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一輪都有些困難,希望澤村他能支撐得住……”


  與此同時,球場對麵,稻城實業選手所在處——


  “廣川,剛剛那樣的一球,你怎麽都揮棒失誤?”


  “青道那家夥投的直球雖然看起來輕飄飄的,但尾勁卻預計的要強,而且他的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感覺球在本壘板的時候,路徑好像是發生了偏移——”


  “等下,什麽‘直球’呀?剛剛那家夥投得不是直球呀!我在旁邊看,那球偏轉的幅度很大,很明顯就不是一顆直球。”

  “不對,我剛剛站在打擊區上看得時候,確定就是‘直球’路徑。”即使聽到自家隊友這般說,廣川信尹也依舊非常堅持自己的看法。


  眼看爭執就要起,這時候他們是見,球場上,他們的八棒打者,這時候打出去的球是被青道的守備輕鬆解決了。


  待稻城實業的八棒打者田崎俊治回來的時候,國友廣重問道,“田崎,剛剛你打的那一球,是‘直球’還是‘變化球’?”


  “我看到的是‘直球’。”田崎俊治回答到。


  聽到田崎俊治的回答,眾人皆是一愣。


  因為剛剛的那一球,他們同樣看得很清楚,球並非是那‘直球’路徑。


  為什麽他們會有不同的看法?這是怎麽一回事?


  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的眾選手,這時候是把目光落在自家教練身上的,他們相信,見多識廣的教練肯定能回答他們這個問題。


  國友廣重並沒有辜負他這手下眾選手的期望。


  “我猜,這應該是那位投手天生的。”


  “天生的?”


  “我在很多年前也見到過一個像青道這個一年級一樣的投手,因為身體關節比常人柔軟,所以他沒有辦法投出傳統意義上的真正直球,打者無法擊中球心,就很難將球打遠……”


  聽完自家教練的話的成宮鳴,撇了撇嘴巴,“這是什麽‘怪癖球’呀!”


  不過稻城實業眾選手這會都沒有去接成宮鳴的話。


  原田雅功在這時候走出來說道,“不過,我看對方的球速並不快,要打中球心應該也不會很難。”


  “嗯,像這類‘怪癖球’,其實隻要知道了球的特性,眼睛習慣了,想要打出去並不難。”國友廣重同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教練,我有一個問題,雖說青道的這位‘怪癖球’投手挺難得的,但也不至於這麽著急,在這個夏天的時候,就讓他進入一軍吧?如果能好好磨練一番再讓他進一軍的話,作用不是更大嗎?”


  聽到自家選手的疑惑,這時候國友廣重是把目光落在球場對麵的。


  雙手環抱,然後是摸了摸自己下巴道,“以我對片岡監督的了解來看,他這樣做,確實是有些奇怪,如果說,青道缺投手,片岡監督他這樣做,倒也不奇怪,但——除非,這時候青道缺投手。”


  “啊?”聽到自家教練這時候的猜測,稻城實業眾選手一愣。


  “不會吧!?”


  這時候有選手是把目光落在球場對麵的。


  “額,我看看,對麵那板凳上坐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若是再記上投手丘上的那個,就五個了喔!五個有些多了喔!”像他們稻城實業,如今正選隊伍中,也就配備了四個投手,這已經算是投手板凳很厚的了。


  參加比賽的人數就那麽多,四分之一的人數都是投手,這也實在太誇張了吧!

  如果都是厲害的投手就算了,但青道這個叫‘澤村榮純’的,明仙青道這個叫‘澤村榮純’的,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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