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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暮杉,性格好,不愛與人計較,是那超級的‘好人學長’?
這句話對於二三年級裏麵的某些選手來說,是帶著‘疑問’的。
不說別的,就去年夏天的時候,他們青道進行遠征的那一次,日暮杉跟禦幸一也他們兩人,跟上一屆三年級的選手在那遠征期間,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雖然在那個時候,倉持洋一並沒有跟著去,但架不住與他同宿舍的學長去了。
所以,在這些‘知情’的選手中,倉持洋一算得上是半個‘知情人’。
這一點,日暮杉跟禦幸一也都心知肚明。
所以這時候,日暮杉在澤村榮純的話落音後,對上倉持洋一的目光時,才會覺得有些尷尬。
日暮杉已經有準備,倉持洋一會把‘真相’告知他們這三個一年級的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會,倉持洋一他隻是輕嗬一聲,便不語。
如果換做是日暮杉他們這些‘聰明’的家夥,看到倉持洋一這個態度,不用對方詳細說,都能大概猜出給七七八八來。
然而,此時站在這裏的澤村榮純、降穀曉、小湊春市。
他們三個都是很單純的家夥。
因此是沒有一個人意識到事情的真相的。
像澤村榮純這種腦子裏隻有‘棒球’的單細胞生物,這時候更是把倉持洋一的態度當做了是對自己的話的默認。
覺得他們的這位倉持學長是被自己的話堵得沒有話說了,在那裏得意洋洋。
對此,日暮杉是給了個倉持洋一‘你辛苦了’的表情。
雖然日暮杉挺喜歡澤村榮純他那如太陽般的性格,但若是除了上課之外都要接觸的話,他表示適應不了。
不是因為什麽特別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日暮杉不習慣自己的身邊太吵、太鬧。
接收到日暮杉給予自己的那‘同情’的眼神,倉持洋一隻覺得自己的眉上豎起了三道深深的皺紋。
心中感到堵得要命的他,當即把目光落在‘罪魁禍首’的身上。
澤村這個笨蛋!
此刻,正得意洋洋著的澤村榮純突然感到背後襲來一陣冷風,讓他下意識地打了個顫。
幾乎瞬間,他就發現了這源於不遠處站在的倉持學長他那此刻直勾勾望著他的那道視線。
這刻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前不久前才剛剛惹怒了這位學長,而他剛剛的行為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頓時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糟糕!”
心裏麵剛湧現這兩個字,他那處於小動物的本能讓他瞬間就跳了出去。
果真,就在澤村榮純身體‘動’的同時,倉持洋一是一個跨步走了過去的。
如果澤村榮純這時候沒有及時‘離開’的話,這會的他真的會被倉持洋一一把給撈住。
不過,雖然這時候倉持洋一一把撈空了,但他這一次就沒有像之前那樣輕易放棄,或者說他沒那個耐心去等待那‘秋後再算賬’了。
“澤村,你這家夥,給我站住!”
隻是,倉持洋一越是這樣喊,澤村榮純腳下逃命的動作就越是敏捷。
因為他有預感,這一次若是被他們這位倉持學長‘抓住’的話,他‘小命休矣’。
“倉持學長,我又不是笨蛋,怎麽可能站在原地等著被你抓!”
“嗬,你居然敢跑,看我抓住你後,怎麽教訓你!”
“那你先抓到我再說吧!”
“澤村,你就給我洗淨脖子等著吧——”
……
站在原地的日暮杉他們幾個,怎麽也沒有想到,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倉持洋一跟澤村榮純他們倆人就跑出了幾十米外,彼此精氣十足地在那裏追追趕趕。
相對於小湊春市對澤村榮純的擔心,這會,禦幸一也是把攬住自家好友道,“唉,真是讓人嫉妒羨慕的青春呀!是吧,日暮。”
禦幸一也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讓這裏的整個氛圍都變了。
看著此時還留在這裏的那兩個一年級學弟此時因著禦幸這家夥的話,表情僵在那裏的樣子,生怕這家夥會再說出什麽不應該的話嚇到他們倆,這時候日暮杉是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是對禦幸那家夥說道,“這麽羨慕的話,你要不要也試試啊?”
日暮杉的話,直接就讓禦幸一也的身子頓時一僵。
因為禦幸一也‘聽’得很清楚,自家好友這時候說的這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禦幸一也向來能曲能伸。
之前合宿所留下來的後遺症,他的身體現在可還沒恢複呢!
他才不要無端被‘罰跑’。
“這個就不需要了,日暮。”禦幸一也用著討好的眼神看著自家好友。
日暮杉不語。
不過禦幸一也從來就不會這麽輕易放棄,而且他轉移話題這個本事可強著呢!
“對了,日暮,稻城實業的人都到了,估計這時候監督應該叫人過來喊我們‘集合’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完,便表現得事情好像真的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一馬當先,先行一步。
將這一幕完全收入眼中的小湊春市跟降穀曉。
降穀曉感到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湊春市就不同,他從日暮杉跟禦幸一也這會的相處中,看出了點什麽。
這會的他目光落在了在自己前方站著的那二年級的日暮學長身上。
撓了撓頭。
這時候的他腦中有個疑問。
“怎麽感覺,禦幸學長好像很怕日暮學長他呀?”
注意到他這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的日暮杉,看向對方,“怎麽啦?”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在這一刻,小湊亮介聽到他們這位日暮學長的問話後,突然感到一陣‘激靈’,下意識就直直站著身子,連忙搖頭到。
日暮杉雖然對於小湊春市此時的態度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卻也沒有在意。
“嗯,那你們倆是——”
日暮杉這會是想問小湊春市他們接下來是繼續留在這裏等澤村榮純他們‘鬧完回來’,還是說跟他和禦幸先回去,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小湊春市便直接回答說他們要在這裏等澤村他。
至於降穀曉這時候聽到小湊春市替自己決定了要留在這裏的決定,因著都不知道當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根本不在狀態之中。
“嗯,那待會的時候,你們幾個記得過去集合。”
……
也許是因為這一次合宿期間給選手們的訓練量比往年都要大很多,監督體量他們這些選手,所以監督他便跟另外兩校協商了,第一場比賽青道不上場。
所以就有了這時候他們這些青道的選手們,在一旁看稻城實業他們比賽的一幕。
相對於二三年級的選手,一年級的選手們,對於此時場上比賽的兩支隊伍十分的陌生。
也就隻有東京本地的一年級新生,才知道場上那其中一支叫‘稻城實業’的球隊是他們西東京地區的常勝冠軍隊伍。
不夠即使不了解場上兩支球隊的情況,這會他們這些一年級的同樣看得津津有味。
不同於那些沒有‘見識’的一年級,與稻城實業的選手們在正式比賽場合交過手的的那些二三年級的選手,這會看著他們在場上的表現。
都微微皺眉。
因為在這場比賽,球場上的兩支球隊,都在很大程度上的保留了實力。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從這場比賽中看出點什麽來。
就現在球場上,那稻城實業就隻派了兩三個正選上場的比賽,根本就沒辦法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資料。
與自己不是在同一個賽區的球隊大的比賽都這樣比,擺明就是為了防著他們青道。
至於大阪桐生那裏,似乎也是因為稻城實業沒有怎麽派出正選的緣故,實力同樣大大地保留,以培養選手作為這場比賽的目的。
“看來隻能等我們與這兩支隊伍比賽的時候,才能搜集到有關這兩支球隊的有關資料了……”禦幸一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感到有些遺憾地對自家好友道。
“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三場比賽的安排分別是‘稻城實業-大阪桐生’、‘稻城實業-青道’、‘青道-大阪桐生’,可以想得到,監督他們估計都擔心著處在同一賽區的對手,在地區預選賽之前,就將己方的情況摸清,更不要說,我們青道跟他們稻城實業向來都將彼此視作對手。”
禦幸一也在這會是一把靠在扶杆上,“看來也隻能是這樣了。”
這給人感覺就像是那‘了無生趣’的話語,聽得日暮杉是眼角都抽了抽的。
瞧這話說的,不這樣,還想怎樣?
這時候處在無力吐槽的日暮杉,並不知道這時候他是被人注意著的。
球場中,稻城實業跟大阪桐生雖然在進行著激烈的比賽,但兩支球隊的選手休息席處那裏的人,這會的注意力卻是並沒有放在球場上,而是把注意力都落在了球場外那觀眾席上坐著的日暮杉他那裏。
稻城實業的選手所在休息席的方向——
被發現了自己曾經中途‘溜到外麵去’的成宮鳴,這時候在自家教練那嚴厲得如同‘死亡目光’的目光下,站得直直的。
不想‘受罰’的他,這時候直接將日暮杉這家夥放出來吸引自家教練的注意力
“教練,我發現了青道的一個秘密,就是那個叫‘日暮杉’的家夥,回來了。”
‘日暮杉’三個字一出,當即讓這裏聽到這個名字並知道這個明細的稻城實業的眾人,一愣。
時間雖然無情,能輕易就讓人們的記憶衰退,忘卻,但是總有那麽一些人的存在,不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褪色。
————
即使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那個人的消息了,但當再一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都會有種恍若就是昨天的感覺。
對於曾經在棒球場上與日暮杉交過手的那些人來說,他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
去年的夏天,他們西東京地區是屬於他日暮杉的夏天。
他們稻城實業因為他的橫空出世,遺憾於夏季大賽的地區預選賽的夏天。
同時,去年夏季大賽的甲子園,也刮起了以‘日暮杉’這個名字命名的龍卷風,青道也因此重回全國大眾的眼前。
在地區預選賽中敗北的他們,其實一直都有在暗暗關注對方在甲子園中的表現,青道在甲子園中的表現。
真的,在電視中看著對方在甲子園中的表現,青道在甲子園中的表現,那時候的他們隱隱約約有種預感,或許他們青道會登上那王座。
然而,事情總是那麽出乎意料。
日暮杉他竟然會在‘八進四’那場比賽之前,遭遇了嚴重的車禍。
之後便再也沒有消息了。
據當時的小道消息說,日暮杉他這名選手的傷極為嚴重,不能再打棒球了。
那時候的他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還真的挺為對方感到遺憾的。
青道與明石商高校的練習賽,投手秀澤,最後青道是以5比1的分數贏得勝利;與西武高校的練習賽,投手丹波光一郎,最後青道是以8比7的分數贏得勝利。
與明石學園、明石商高校、西武高校三校的練習賽結束的第二天,青道棒球隊的人便要回校了。
青道棒球隊的人離開的時候,明石學園棒球隊來送的人就如第一天來接他們的人那樣,教練田野正中跟隊長伊良部秀輝。
日暮杉在上車前,伊良部秀輝是把他叫住說了幾句話的。
“本來今天和田他也是要過來送你們的,但因著你告訴他的他投球方麵的問題,所以他這時候正忙著跟小林改善他在投球方麵的問題,不過他讓我告訴你,他是不會感謝你告訴他這件事的。”
“嗯,我知道了,你替我告訴他吧,就算日後他完全解決掉他在投球上的問題,我也照樣能將他的球轟出去。”
……
“希望,我們下次的見麵,會是在甲子園。”
“會的。”
……
“對了,雖然我答應了幫你保守秘密,但那也隻是因為是你的私事,所以我才不多事,不過,我這個人吧,有時候就是會做出一些爛好心的事情來,如果我再看到你用那種姿勢投球的話,我可能會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教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