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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早就知道日暮他作為打者上場,同樣出色,但今天還是他第一次就近距離感受對方在打擊上的‘恐怖’。


  這刻,瀧川·克裏斯·優他的心裏麵,第一次心裏麵產生了‘嫉妒’的情緒。


  他的這位學弟,在棒球這件事上,真的是獨天得厚,讓人嫉妒羨慕得緊。


  這時候的瀧川·克裏斯·優他甚至不禁去想,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上天才會讓日暮他在之前遭遇了那樣一場嚴重的車禍?


  然而就在這時候,仿佛像是突然間若有所感,瀧川·克裏斯·優抬頭看向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光一郎。


  隻見,對方在這時候朝著自己打出了一個特殊的手勢。


  看到這的瀧川·克裏斯·優眼中露出了‘不讚同’。


  因為這時候丹波朝他打的這個手勢,是他想要在這時候投他新學會的一種球種的意思。


  在去年的秋季大賽實力後,丹波他有便了想要再掌握一種球種的想法,於是便一直在秘密練習著,直到前些日子,他才有了些進展。


  這件事,他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


  因著丹波他強烈要求要‘保密’的原因,現在球隊上下,除了丹波他本人跟一直在旁協助他練習的宮內外,也就隻有他知道。


  雖說瀧川·克裏斯·優他並沒有參與協助丹波光一郎練習新的‘秘密武器’,但當丹波光一郎他在新的球路上有了進展後,便主動找上他向他展示了,希望他能以他的角度上給予建議。


  所以因著這個原因,瀧川·克裏斯·優他是清楚丹波光一郎他學會的那個新的球種,到底是如何的。


  還不熟練,還有很多的問題,目前在賽場上,最多隻能作為‘奇兵’的使用,但這個‘賽場’,絕對不是今天這場練習賽中。


  雖說,今天這裏,就隻有他們青道球隊的內部的人在,暴露了新的秘密武器好像沒有什麽關係,但丹波他似乎是忘記了,此時站在打擊區上的日暮在一年級的時候,可是就能把他新學會的那一球路,‘指叉球’給投得非常出色了。


  將還不成熟的指叉球拿到日暮他的麵前,這跟‘自討苦吃’有什麽分別?

  “克裏斯,你說錯了,沒有比現在更適合投的機會了。”


  “丹波,你——”


  “我之所以會去學習新的球種,就是想要去證明我能當上青道的王牌,是憑借著真正的實力的,而不是因為無人可選,所以在矮個子中選高個子,今天這場比賽,同樣也是我跟日暮競爭‘王牌’的比賽,所以,不在今天投,還什麽時候投?”


  讓丹波光一郎他在今天這場比賽中,投他新學會的‘指叉球’,這是並不在瀧川·克裏斯·優他今天的計劃中的。


  然而,這一刻,當他對上丹波他的目光時,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去拒絕。


  最後,瀧川·克裏斯·優還是妥協了。


  雖然這一期間,球場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比賽好像是因此中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像是可是這在觀看這場比賽的人看來,在丹波他剛剛那一球‘內角曲球’被日暮擊出界外後,很快,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就又朝其投出了下一球。

  這一球,同樣朝著打者內角的位置飛去。


  這刻,站在打擊區上的日暮杉,看著這正朝著自己飛來的這一球,不禁眯了眯眼睛。


  因為這一球,看球路,像是直球。


  隻是——


  “這可能嗎?”


  日暮杉在心裏麵問自己。


  這刻的他,腦海中浮現的是剛剛他們那位丹波學長在投出這一球時所展現出來的那份氣勢。


  對方的臉上寫滿了‘若是你能打的話,就打打看’的挑釁。


  一個在投手丘上向來就更為相信自己投出‘決勝球’能將打者解決,而不是自己投出的直球能將打者解決的人,可能在今天就突然改變想法,對自己投出的直球是那般的自信嗎?


  當日暮杉他在揮棒的時候,他心裏麵對於這是完全不相信的。


  那麽,答案就隻剩下了一個。


  這一球,絕對不可能是‘直球’。


  可以說,日暮杉是在這揮棒的電光火石之間,在判定出此時正朝自己飛來的這一球,並不是直球。


  既然不是‘直球’的話,那他的揮棒就稍微變一變。


  這一刻,日暮杉他那看似出棒出得十分猛的姿勢,在這一刻,卻硬是用身體的力量降低了揮棒的那份慣性力量,讓揮棒的速度慢了下來。


  他的眼睛這時候是死死地盯著球。


  日暮杉他的眼睛,雖然沒有球隊裏三年級的小湊學長他那般擁有著超強的動態視力,但他的動態視力,也比一般的選手優秀,再加上他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所積累下來的打擊經驗,讓他隻要是想的話,就能百分百做到讓自己揮出去的球棒在對上那在145KM/H球速以下的球時,永無落空。


  不過,至於是‘界外’還是‘安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裏不做詳細說明。


  此時朝日暮杉飛來的這一球,他一看,就知道這一球的球速並沒有超過‘145KM/H’。


  所以這一球——


  這一刻的日暮杉十分的耐心。


  靜等球最後的變化。


  當球發生變化的瞬間,完全將那變化看在眼裏的他,一下子就對這一球做出了判斷。


  這是‘指叉球’的球路。


  雖然日暮杉今天是第一次知道他們這位丹波學長還會投‘指叉球’,但他卻沒有說像其他打者那樣,因為感到‘意外’,以至一時間變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一球。


  這時候的他,大腦格外的冷靜,在這份冷靜下,大腦在高速地運轉著——


  眼前這朝著他飛來的這一球,是一顆還不夠完善的指叉球。


  這意味著,無論是球的變化,還有犀利度,又或者是尾勁等,都會有所欠缺。


  最重要的是,很明顯的,這一球的球路有些‘偏高’了呢。


  所以這一球,他可不能放過。


  在這一刻,眾人隻見,那本壘板上——


  閃耀著銀輝的金屬球棒與那道從投手丘飛來的白影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鳴聲。


  聲音非常的短暫,清亮沒有任何的雜音。

  對於見多識廣的人來說,這一道聲音足讓他們在這一刻變色。


  因為這樣的聲音,出現在棒球場上的時候,隻會是在一種情況下。


  那就是球正中地擊中的球心之下。


  這樣就意味著,這一球會——


  還不等他們這些人心中的話說出來為大家揭秘,便見,那被球棒擊中的球,朝天際邊飛了出去。


  飛得又高又快。


  最後飛出了球場外麵。


  ‘全壘打’三個字在這一刻是被他們這些人都吞進了肚子裏的。


  在這一刻,整個球場陷入了安靜。


  因為沒有人想到,日暮杉會在這時候擊出一支全壘打來。


  還是在第一次對上丹波光一郎那一直隱藏著的新學會的球種下。


  這時候,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光一郎,整一個人都傻了。


  因為他很確信,日暮杉是不可能知道他會投‘指叉球’的。


  “為什麽這家夥能在第一次見,就將它給擊出了全壘打?”


  這時候的丹波光一郎大腦中不斷循環著這個問題。


  難道是克裏斯告訴他的?


  不,克裏斯他不是這樣子的人,既然當初答應了替他保密,就絕對不會不守信的。


  難道是禦幸那家夥無意中知道了,然後告訴他的?

  也不對,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有意背著禦幸那家夥練習,當初若不是他跟宮內說漏嘴了,克裏斯他也不可能知道的,而且從被克裏斯他發現以後,他在練習這一新球種的時候,就更加小心了。


  ……


  丹波光一郎在心裏麵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但那些可能性又都被他一一給否決了。


  最後,他心中是無比的挫敗。


  日暮這家夥,在第一次見自己新學會的球種,就轟出了全壘打。


  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真相似乎就是這樣子。


  丹波光一郎是一直以為,隻要自己學會了這新的一種‘球種’,那自己作為投手的實力肯定會大大提升的,然而日暮杉在今天卻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從來就沒有展露在人前的‘秘密武器’,在日暮杉他的麵前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這是不是在告訴他,他丹波光一郎的上限,就不過隻是如此?


  這一刻,隻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見,丹波光一郎他的麵色呈灰白色。


  讓那些與他一起走過那一路風雨的結城哲也他們,此時在看到這一幕時,心中是對他無比的擔心。


  他們在這之前,都沒有想到過,丹波他會瞞著他們在暗地裏學習新的球種,更沒有想過,它在第一次展現人前的時候,就被人直接轟出了全壘打。


  這時候,心情最為複雜的應該是禦幸一也。


  因為作為一軍捕手之一的他,居然完全不知道丹波學長他在暗地裏學習一種新的球種。


  禦幸一也十分的聰明,在看到丹波學長投出‘指叉球’的那一刻,他就瞬間想到,一軍裏的三個捕手,應該就隻有他不知道這件事,而丹波學長應該是找宮內學長協助練習的。

  原因很簡單,此時在球場上擔當捕手的是克裏斯學長他,那就說明他是之情的,但禦幸一也很清楚克裏斯學長他的‘忙碌’,不可能有那個時間去協助丹波學長他去學習新的球種,而棒球隊上下,除了他跟克裏斯學長外,還有那個能力去協助丹波學長去學習掌握新的球種的也就隻剩下宮內學長他了。


  然而,投手學習投一種新的球種,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學會的。


  從他在今天之前一點相關的風聲都沒有聽到,禦幸一也就可以肯定,他們這位丹波學長是秘密進行著這件事的。


  隻是,一軍裏的三個捕手,唯獨不把這件事告知他,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不過,讓禦幸一也沒有想到並感到震驚的是——


  日暮那家夥,竟然會那麽猛,第一次就將丹波學長他那新掌握的球路給轟出了‘全壘打’。


  以至於這時候禦幸一也都不知道是該為‘自己被丹波學長獨獨排斥在外’這件事感到委屈,還是該替‘丹波學長他今天第一次將自己新的秘密武器展現人前,就被日暮給一球轟出全壘打’這件事感到同情?

  這時候,瀧川·克裏斯·優是申請了暫停比賽的。


  他小跑上了投手丘。


  “丹波。”


  丹波光一郎抬起他那張灰白的臉看瀧川·克裏斯·優,嘴巴在這時候動了動,但最後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看到這個樣子的丹波·,瀧川·克裏斯·優就知道剛剛日暮的那一支‘全壘打’給丹波他帶來了十分大的打擊,這時候他的心裏麵是真的非常擔心對方會因為這件事變得一蹶不振。


  雖然對於此時發生的這一切,瀧川·克裏斯·優的心中早已經有預感,但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的。


  看著丹波他臉上流露出來的那不知所措的神情。


  這樣的神情,他已經很久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過了。


  記得,以前最常在丹波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還是在他一年級的時候。


  每每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他投出去的球被打者打出去後,丹波他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因此心態崩潰的他,根本就無法繼續擔任投手站在這投手丘上投球。


  不過,隨著後來日暮他加入青道,受到他的刺激的丹波,成長得非常快,在去年秋季大賽的時候,即使投出去的球被打者頻頻打了出去,也依舊堅挺地站在投手丘上投球。


  因此,瀧川·克裏斯·優自那以後是認為,丹波他已經成長得再也不會在這投手丘上露出‘懦弱’的一麵了。


  這時候在丹波他的臉上看到這曾經非常熟悉表情時,不僅瀧川·克裏斯·優心中感到十分的不安,就連場下的片岡鐵心他們同樣也是感到很不安。


  他們是那般的希望,自己想錯了,然而——


  “啪!”


  “安全!”


  ……


  “跑者安全回本壘!”


  在日暮杉他的那支‘全壘打’後,丹波光一郎他的球是被在日暮杉後麵上場的打者頻頻擊出了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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