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都
“你們隨我回都城吧。”楚雲沉思半刻，開口建議道。
“你不是被都城的人追殺嗎？”白琰開口問道。
“我得拿回我的東西。”
東西？白墨姐妹一呆，白琰仰觀象，掐指一算，很快明白，掩著嘴巴嬌笑。
“看來你奪回你的”東西“困難重重嗬。”白琰瞟著楚雲道。
楚雲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他們在去京城的途中，邊走邊聊。他們討論的範圍很廣，從楚雲流浪的經歷，到現在王朝的情況，甚至是日常生活細節等都有提及。彼此之間都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
白墨更不時提出一些問題，更是讓他哭笑不得。她們大的17，比楚雲大，的1，據白琰所説，她們承傳了家族琴藝，不過因為族權鬥爭，被族人出賣而被狼幫看上，從而想將她們抓去當寨主夫人。
楚雲想，的比自己還，真的會有人敢這樣做？
“以後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了。不如你們以後跟著我吧。”楚雲一拍胸口，毅然説道。
白琰當時隻是一笑。
但立下承諾的人，和被承諾的那人卻是不知，他的這個承諾會如何改變這個王朝，乃至百年之後大陸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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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後，他們化裝成平民百姓到了京城，然而，雖然他們化裝了，但是，他們還是被那少爺捕捉了蹤跡。在途中，他們遇到過幾次襲擊，但在楚雲的守護下，他們不但平安渡過，楚雲也在白琰的指點下，對兩種劍法有了更深入的瞭解。
‘怎麽，找到他們了麽？’他一見負責此事的隨從進來，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找到了，他帶著兩個女子從東門進了京城。’
‘兩個女子？東門？’少爺愕然道
他不是從來不近女子的嗎？怎麽會帶著兩個女子進了京城？
他愕然以後，才因爲兩個女子而想到楚雲的目的地。
‘備車，我要出門。’
而在東城門附近的楚雲，他聽從白琰的建議，留下丹藥和部分有用的藥材後，將其餘的無用的物品和其他存物戒指裡的東西賣了，得到了00上品魂石，魂石等於是在這個國家用來交易的貨幣。
在都城中，有10個上品魂石可是等於有一戶中等人家的財產了，普遍市民即便是上酒館，也隻是用下品魂石和中品魂石交易。
他輕車熟路的帶著兩姐妹進去了一間他以前常去的飯館。他們在山脈中吃乾糧也吃到味覺消失了，回到京城，當然要先尋回自己的味覺，甚至是果腹吧。
雖然兩年過去了，但酒館老闆一眼就認出他來，他沒出聲兒，隻是默默的吩咐夥計不得抽油水。
但沒多久，他就被人認出來了。
“雲世子，我家公子有請。”一個半老，頭髮星星點點的人突然出現。
‘你家公子？等我吃完飯再説。'他沒向後看，隻是淡淡的拒絕了。
‘嗬嗬，老大果然是老大，霸氣依舊。’令明微笑著，穿著銀袍，搖著摺扇的出現。
楚雲抬頭一看，發現是令明，他的好哥們，正在背後一臉壞笑的看著他，他倆一相見，狠狠的擁抱了一下。
‘一股臭汗味。。。。。。’令明埋怨道，讓楚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説説看在山裏怎麽會有換洗的衣服？”
“當初叫你躲在我家裏，你又不聽我說，你看看你自己？”令明一開口就損他。
“公子。”那老人拱手道
令明擺擺手，原本來請楚雲的老人便退了出去。楚雲定定地望著他，半刻以後問他
‘你又有什麽餿主意？’
‘你回來的時間好，我還買了你贏了。你可別輸給我看了，你當初那封狗屁的信，弄得滿城驚動，老大，你究竟用了什麽把那群囉囉嗦嗦的長老劈死了？我也想學學。。。。。。’
‘沒什麽，圖騰的力量而已。’
‘圖騰？你可別誆我，我幫你逃離京城之前，你隻有一條武脈，而且還是有缺陷的。’
楚雲想起自己逃命的經過，一陣難過自心底掠過，他又想起那個在臨終之前送東西給他的老師和他尚未找回的父母。
‘你探探我的靈脈。’楚雲道。
令明將手放在了他的丹田上，然後開了靈脈感測。
他的表情越發變得古怪，他沒説話，但眼神顯示了一種不可相信的意思。
‘老大，你遇到了人還是鬼，常人最多有5條武脈，你那兒來的那麽粗大的武脈？你遇到神仙了？’他用靈力傳話給楚雲道。
‘我有一些奇遇罷了，你的表情不用那麽誇張，心嚇壞她們。’
令明一看身後，發現兩位女子，就是白琰和白墨。
‘這兩位是？’
‘我的朋友，他們被人追殺。我帶他們進京避難。’
‘老大，她們好像有點異常，彷彿力量找遭到了毒物的禁製，但她們的力量絕對比我強，你媽的，我現在都看不清你的力量了。“
“有什麼異常我探測不出來，不過他們的確是遭人下毒。不過，我倒是移山三重而已。”
“話說回來，我倒很有興趣知道，誰膽敢動我老大的朋友，我幫你解決了他。劉家的人，我幫你解決了不少，其餘那些我相信你有能力解決了。。。。。。”
楚雲這才知道原來他遇到的刺客，隻是令明刻意留給他的蝦米。
‘難怪他們那麽弱。。。。。。真是謝謝你了。’楚雲淡淡的諷刺道。
‘老大，你可以不那麽尖酸刻薄麽？’
“以我離開前對令家的瞭解，你暫時動不了下毒的人，你家的實力還不能解決了他們。追殺他們的是這王朝裏頭的狼幫，你家根本沒足夠實力幫助他們。”
‘狼幫？嗬嗬。’
‘老魏！’
那老人又進來了。
‘公子，什麽事？’
‘給我下全國通緝令，凡屬於我家的人，見到狼幫的人，格殺勿論。若提普通成員的頭來見並有證明，賞金10兩。若捕殺了頭領並有證明，賞金0兩。’
楚雲一聽他的第一句，就知道他要幹嘛。這令明，從到大都是這樣，總是喜歡把事情事化大，不過他也挺感動的，有人願意替他著想而且替他安排，不用他操心，挺好。
“令明，可以幫我安排一下住處嗎？我們還沒地方落腳。”
“以你的脾性，肯定不肯來我家住的，老魏，順便幫我安排我家客棧，要最好的兩間，你該不會要一間吧？誰敢多嘴多舌的，給我砍了就是。”
‘老家主回來了看到你這樣，肯定給你氣了個半死。’楚雲斜倚著欄杆，微微笑道。
他明白令明的性格，因此也沒回嘴。
‘嗬嗬，沒關係，我既然認了你是我的老大，我就要跟你一輩子了。”
‘好了，別煽情了，幫我做件事。’
楚雲開始用靈力跟他傳話，令明的表情在聽到楚雲的上一句後，隨即認真了起來。
‘令明，幫我查清楚現在楚王府誰在當權，那些長老和各派在追殺我的時候幹了什麽，我要一清二楚的全部知道。’
‘好的，之內，我肯定能給你答案。’
而在京城另一側的尚書府。
‘他回來了麽？’尚書大人問。
‘是的，公子和兩個女人。。。。。。在東門進了京城，然後就被令家的公子接走了。’他的一名僕從回答。
‘令家那子，對涵兒倒是忠心的很，很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由他去，去查一下楚王爭奪戰，跟那群長老說，我受陛下之旨意，前來監賽。。。。。。。’他在桌頭上拿起一本書，翻開後，點點頭說。
那書，其實是他調查楚雲的遭遇後，親筆記錄下來的。
——
楚雲入到客棧裏頭，立刻有人送上茶水。
經過這兩年的訓練和流浪，他明白了錢其實真的能解決許多問題。爲了不讓那些人爲難自己，就把一顆上等靈石賞了他們，讓他們好好辦事。
‘謝世子賞，不過人無功不受祿，您想。。。。。。’
‘這幾個月照顧好我和隔壁的兩位姐就可以了，你也不必做什麽，我叫你，你才進來聼吩咐吧。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那人躬身退了出去。
楚雲無事可做，他緩緩展開了圖騰，開始了第二次的靈力灌體。
他感覺這裡的靈力果然充沛，讓靈力更充沛之外，更好像得到了一種久違的休息，趕了兩個月路，也是時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想探查一下自己的力量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鈍痛的慘叫，而他立刻衝了進去。
‘怎麽了'他看到那無助而在哭的女孩，頓時心裏絞痛了一下。
‘姐姐又毒發了，雲哥哥，你有辦法幫我們嗎？’
楚雲想了一下，覺得他沒辦法處理，還是叫了人。
‘門外有人嗎？’
‘世子有何吩咐？’
‘幫我找京城最好的大夫。’
‘好的。’
頃刻，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緩緩來到。
‘請問那位需要本大夫的醫治？’那大夫拱手道
‘這位。’楚雲恭敬道。
聼那廝說，那大夫可是都城中最有名的大夫，更有扁鵲再世的美譽，楚雲想，他傲氣也有傲氣的資本，若是他亂説的話。。。。。。就殺了吧。以免他亂説出去。
‘這位姐中毒已深，恐怕隻能壓製，而不能祛除了。’
‘大夫可以説説症狀嗎？’白墨嬌聲說。
楚雲抬眼看著白墨，這女孩看著嬌弱的很，但卻有著一份剔透慧珠，懂得不能輕易相信人家，很好，他喜歡她這戒心。
‘病人應該被下毒很久而得不到調養吧。她本來就體質虛弱，如今中了這少殃毒，恐怕藥石難治。’
少殃毒？
這可是一種初服無礙，隨時間變遷逐漸侵蝕五臟六腑，最後因身體五官受腐蝕而死的毒，死相恐怖，遺體焦黑，身體內焦黑的，就是身體內的不能流動的淤血。
‘有藥物壓製嗎？’白墨問
楚雲在大夫説的時候，已經把他有的藥材全部拿了出來。
‘那公子的藥草頗爲適用，或許能夠延長她的壽命半年。’
‘大夫請。’
那大夫在挑選草藥之際，白琰醒了。
‘琰姐姐，你醒了。’
‘雲弟，你來了。’
白琰在白墨扶著的情況坐了起來。
‘我又病發了，麻煩你了。’她略有點疏淡的道。
‘姐姐客氣了。’
‘不是我客氣，而是我要提醒你的身份。’
楚雲一驚，她看出什麽來了？
‘那時在客棧，我就感覺到你們之間的靈力湧動，我雖然被下毒了，但看那人服飾和聼他和你談的話，你的來頭實際上應該不低。別把你自己貶低了。’
楚雲一定。然後他決定把事實告訴這兩姐妹。
‘是的，我在都城是有一定的身份的。而我要拿回的東西，就是我父親的王位。’
楚雲細細將事情跟他們説了。白墨隻是以淡淡的表情看著她姐姐。白琰笑了。
‘原來如此，我當初見你就從星象中知道，你要拿回的肯定不是凡物，難怪你冒刺殺的風險，都要帶我們回京，難怪你説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我們在途中也有聽説這回事，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是以信毀王府的人。’
白琰説罷，合起眼睛，不再説話，麵容似是十分痛苦。
——
他們斷斷續續説話説到了黃昏，楚雲心裏感覺心裏一陣溫暖升起，白墨雖然説話有些孩子氣，但她一説話就説中要害，很合楚雲胃口。至於白琰説話，更是一針見血，在溫柔之餘帶著謀士的風範，那股淡定的氣質也讓楚雲欽佩。
‘我楚雲可以認你們為姐妹麽？’
楚雲也沒想過自己會想這麽説，但他真的説了。可能他真的太缺少別人的關注和陪伴，所以才貿然提出這樣的建議吧。
‘可以。不過有兩個條件。’白琰雖然氣若遊絲，但也沒反對。
‘請説，我楚雲隻要能答應的，都會答應。’他看見眼前的女子，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忍不住答應了。
白琰斷斷續續的，説出以下的一段話。
“我相信你的將來絕對不會平凡，我希望你能幫我辦到兩件事。當初我既然敢為她擋下大部分的毒和血咒，正是希望她在將來過的比我好。”
‘第一，我妹妹的終身大事，你要幫她籌備，我對她的夫婿有兩個條件，第一個，那人有能力保護我妹妹，直到永遠，最好是有武道才華。第二個，出身家世清白，不帶任何子女和家庭牽扯，墨兒必須為正妻。’
‘這個我答應。’
‘第二，假如我死了，我妹妹必須要跟著你，直到她出嫁，在任何一刻你不能讓她獨自一人生活。’
白墨聽到這兒，一把跪了下去。她那裏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啊，姐姐大概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借他的請求，幫自己找一條後路吧。
‘姐姐。。。。。。’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起來。不是從就叫你別跪我了嗎？’白琰淡淡道，説完，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世子，將死之人的拜托，你，能答應麽？’
楚雲究竟會答應第二個請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