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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地生造化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在這裏,空氣變得多了些許溫暖的味道,很早就起來的陳子默一個人來到演武場,大清早的演武場並沒有多少人訓練,他漫無目的的散步思考著,想著昨夜睡前又再次翻看的那本《六道陣》所想到的疑問和體會,更是深深的思考著昨夜餘冰對他的警告提醒。


  “這位可是新來的陳子默隊長。”一個輕靈平和的聲音傳來。


  陳子默抬頭看去,此人一身灰白色寬鬆的書生衫,頭係方巾,發髻用一根光滑潤澤的白玉簪固定,腳下穿一雙皂白色的靴子,那上麵幹幹淨淨的,一點泥土印子都沒有,一派儒雅書生的裝扮。


  “正是!”


  “那我這裏可要給師兄道一聲早上好啊,初次見麵,以後還請師兄多多指教!”一邊一邊彎腰拱手。


  “不敢不敢,久仰大名,我雖和我母親學習道法早,但也隻是受一點開蒙引導罷了,沒有學到母親的萬分之一,更何況你年齡比我大,修為更是比我精深,這聲師兄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陳子默看見江臨亮拱手緊忙退了一步也拱手回道。


  “師兄笑了,師弟我雖然年長八九歲,不過是虛度光陰而已,師兄比我學習的早,更是師父的兒子,所以這聲師兄和這份敬意定是當的了,師父是我一生敬佩尊敬之人,可惜我學道如今,卻仍不及師父當年的絲毫,當年師父去往前線,那時我正受師命雲遊下學習感悟,未能及時幫到師父,如果當時~”著,江臨亮本來清秀不帶多餘表情的臉色卻多了幾分痛苦,聲音也夾雜著絲絲哽噎之意。


  “你也不必自責,我母親也去了有十年了,想必她不會怪你的。”


  江臨亮沒有理會陳子默的話,自顧自道:“自那以後我苦練法術,參悟大道,隻為替師父報仇。”他的臉上滿是憤慨的表情。


  看著江臨亮的表情,陳子默心中五味雜全,一方麵為還有人至今心中還想著自己的母親而高興,另一方麵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心中隱隱作痛。他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便岔開了話。


  “江兄,你修道多年,我有些修行上的疑惑不知你是否能指點一二?”


  江臨亮擺了擺手。“我怎敢如此,如果師兄覺得稱我師弟別扭,就和師父當年一樣叫我臨亮即可。”


  “哈哈,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你也不必叫我師兄,叫我子默就行。”


  兩人相視一笑。“不知子默你有何困惑?”


  “是這樣的,我隻是跟母親生前之時學了些道法上的皮毛,之後便也無人指導,隻能跟著母親留下的筆記心得自己摸索,可對道法深入的地方依舊毫無頭緒。”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細細的給你從頭講講我粗淺的見識。”江臨亮右手擺出一副請的姿勢,讓出位置,兩人坐在了擂台邊上。“道法其實就是對於氣的運用,大千世界,處處存在不同的力,你可以理解為異域法師講的元素,而氣就是調動元素也就是力的媒介,所謂的法術,不管是哪一種派別,無非就是通過自身的氣與周圍空氣中遊蕩的力結合,然後釋放出來,因此法術的關鍵就是自身氣的應用,每一個人都是有氣的,隻是其強弱不同,將自身的氣有意識的煥發出來,同外界的力相互吸引,再將這些外部的力吸納反形出去,使其在氣的推動下,形成受控製的表現力量,這便是法術。”


  “那我們常用的符籙有什麽用?”陳子默不解的問道,同時從袖中拿出一枚銅火符。


  “符籙也罷,其他法器也罷,大多的作用就像是一個喇叭,可以使自己用最少的氣發揮最好的效果,當然也可用自己的氣直接吸引空氣中的力,但是耗費的就太大了,而且效果不佳,除了比使用符籙法器快之外沒有其他好處,大量的耗費氣也就意味著很快就會氣竭,氣竭的法術師就是任人刀俎的肉。回到剛才的話題,單從符籙來也是分等級的。”著他從袖子裏拿出兩張符籙。“一般符籙都是通過紙來匯聚的,低等是黃紙配合朱砂結合氣繪製而成,就是這樣的。”江臨亮指了指其中一張符籙,隨後指向另一張道:“再高一級是用紅紙,配合含有特殊礦物的黑墨結合氣繪製而成,就是這種,在之上還有兩種,一種是墨綠色的含礦紙配合特殊異獸的血結合氣繪製而成,最厲害的是含有特殊礦物的黑紙配合自身的血結合氣繪製而成,而其他玉石礦材等物刻成的符籙是最低級的,一般都是入門練習之用,使用級別越高,需要的修行也要求越高,否者就會讓使用的力量不受控製甚至反噬,我如今也隻是能使用紅紙的符籙罷了。”

  陳子默突然想起自己懷中的那本陣法書,隨即問道:“那到底何為陣法?”


  “陣法啊,師父她可是陣法大師,所以法陣的事我也學的最多,所謂陣法就是通過特殊的法門器具,加之自身將氣用獨特不同的方式注入其中,引地之力來對敵,威力無窮,其實常用的符籙就是一種陣法,而一般大型的陣法一方麵難以得到,想要自創更是前所未聞,法陣多是從地之初孕育的寶器中參悟而得到的,另一方麵威力強大的陣法都需要布置時間,對敵缺陷頗大,因為敵人絕對不會給陣法師機會,但是陣法一旦步成,也就意味著勝利的平開始傾斜了,所以法陣多用於防禦建築城市等方麵。”


  “那就沒有瞬發的威力強大的陣法嗎?”


  “不是沒有,據上古就存在零星你的這樣的陣法,可惜早就失傳。”


  “哦,原來如此,那你之前的修為的級別又是如何劃分的?”


  “修為分為四種階段,第一階段為妙諦階,此階段是劃分入門的和正式的階段,入門是感受氣,而此階段是將自身變成容器,開始吸納氣,在身體中形成無形的七個氣旋空間,讓自己有足夠存儲氣的地方;第二階段為玄冥階,此階段是將形成的七個氣旋填滿氣,達到靜以山嶽,動如海洋,至力無威,居身無藏;第三階段稱為驚神階,悟到此身,自會領悟力的規則,萬力皆從無中來,再自無相中出有相,地可心意相通;最後一個階段就是梵階,這種階段這世間估計早無人能夠達到。”


  “那臨亮你現在是什麽階段?”


  “我賦不佳,隻是修到玄冥階,填滿了四個氣旋,這世間修行之人多數都卡在玄冥階,且別看都是卡在一個階段,但是就是一個氣旋之差其威力和速度都是壤之別,這一點在妙諦階也一樣,待到突破玄冥階,進入驚神階之前,會有一場劫,那些為數不多賦高的人,也多死於劫之下,我之前遊曆下,認識修行之人無數,能到達驚神階的包括師父在內也不過兩三人罷了。”


  “原來如此!那如何形成七個氣旋?”陳子默若有所思的問道。


  “所謂七個氣旋,隻是一種最低最合適的狀態,也可形成多個氣旋,這樣也可使自己調動的氣更多,但是形成幾個氣旋下一個階段就要填滿多少個,也就是提升也就越困難,所以七個氣旋是最低的也是最為合適的。自身用氣內斂,環遍全身血脈,找到最佳的身體經脈部位,然後將氣凝聚衝涮,便可形成氣旋,但也可通過經常施法感悟形成氣旋,一般氣旋位置分別在雙手、眉心、雙肩、右胸腔和心脈,次序可不同,因人而異,但是都把心脈放到最後,因為氣旋匯聚失敗,無非是耽誤時間罷了,不會有其他副作用,但是如果心脈氣旋出現問題,輕則功力盡失,重則心脈受損當場斃命,把你的手給我。”


  陳子默把右手毫不猶豫伸給了江臨亮,江臨亮把自己的氣緩慢的運與陳子默的手掌。


  “看來你氣旋已經匯聚了三個了,不錯不錯,你的資質很好,再有五六年應該就能突破妙諦階,還有我剛看你手上虎口等處都有繭,你是不是劍法和法術都在修習?”

  “對,不知有何不妥?”著陳子默收回手自己也看了看。


  “雖然二者都需要對力之規則的領悟,但是方向卻不同,劍術多是控製自身的力量達到,所以是用氣為輔助,這也就不可避免的受個人情感影響,比如憤怒可以讓一個人瞬間力量大增,也可讓一個人完全失去抵抗力,所以個人情感是激發潛能的鑰匙,而道法不同,它不能受外在所幹擾,那會使氣法紊亂,結果是事倍功半,得不償失,自古以來很多自詡賦極高的人都嚐試雙修,但是都隻有兩個結果,要麽最後放棄一種專心另一種,要麽終生都未有所突破。”


  聽到這,陳子默已經茅塞頓開,以前修行缺失的部分都已經想明白,但轉瞬就想到父母遺物的書中多次提到的一個詞,然後道:“多謝指點,對了,臨亮你可知道何為‘場’?”


  “‘場’?”江臨亮先是一愣,立馬道:“從未聽過,你在哪裏聽到的?”


  “我也是道聽途,可能聽錯了也未知,今日也是收益匪淺,多謝!”對於有關遺物的事,陳子默定不會多。


  “你我之間不必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這督守府中本就是是非之地,你我也要多多照應,才能為師父報仇。”


  陳子默聽著這話心中感覺一怪。“報仇,是非之地?這是什麽意思?”他已經是第二次聽到提醒自己心的話,可是卻不懂其中緣由。


  “此時還不可,待到時機成熟,我自會告訴你,隻是你是師父唯一之子,在這府中,你要多多心,如今已經有人盯上你了。”


  心性質樸的他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一切還好他就很滿足了,對年來他也一直是這樣過活的。


  中午吃完飯陳子默回到住處,突然一道劍光從牆後飛出,他一個轉身,同時倒退幾步,右手緊緊握住劍柄,隨時準備拔出。


  “不錯啊,反應很快,看來這幾年功夫沒有落下啊!”著一個灰色麻布武衫少年走了過來。


  “是你啊,淩峰!”


  “我今剛回來,才聽你也來督守府任職,特地過來看看你,走,許久未見了,到我那咱們一起喝兩杯去!”著拉著陳子默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陸伯伯怎麽樣了?我和芸還準備過兩去看看陸伯伯呢!”


  淩峰拿出了兩個杯子。“還是那個樣子,當年戰場留下的後遺症,傷處總是疼痛。”著把一個杯子放在陳子默麵前。“這幾年還都是靠督守大人照顧,你不是也這樣嘛!督守他很照顧咱們”


  “是啊!”著歎了一聲。


  二人相談甚歡,淩峰對陳子默談了好多好多孫督守和他父親近幾年的事,在他的心中孫督守早就如同他義父一般。確實,這幾年孫督守勤謹持政,把整個河洛城治理的越來越好,這也是有目共睹的。前幾年到處鬧災害,督守在城中到處行善,使得城內治安依舊平穩。


  快到傍晚,淩峰醉醺醺的倒在酒桌上,陳子默把他扶到了床上,剛準備離開,淩峰突然一把抓住陳子默的胳膊。


  “子默,你要心王忠富那人,督守大人很厭惡此人,此人也不是好人,你一定心。”完又到頭睡去,很快起了鼾聲。。


  “王叔?”淩峰提到的王忠富就是王叔,這已經是他自從進入府中第三次有人提醒我心,為什麽都要提醒我?這一切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關於王叔,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此時他心中疑問越來越多,仿佛一個陰謀正在悄然開始著,所有人的話都好像對他暗示著什麽,或許是時候找王叔再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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