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求而不得
吳宗師一邊澆著水,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楚恆這個徒弟已經三年沒來看我了。今天一來肯定有什麼大事吧?」
楚恆恭敬的行了一個弟子李,很是鄭重的說道:「師父,您知道我在古武組織中工作。而這次我的任務的是找回失竊的避塵珠。我知道這東西現在在您的手上,還請……」
吳宗師直接伸出一隻手示意,然後盯著楚恆說道:「避塵珠確實在我的手上,不過我是從島國人手上搶來的,跟古武組織有什麼關係?」
「師父……」
「行了,多說無益。這避塵珠我還有大用,就算是霍闖親自過來跟我要也不行。」吳宗師大手一揮,說不出來的霸道。
楚恆心中苦笑,看來今天這事難處理了:「師父,你要這避塵珠有什麼大用?」
吳宗師向來坦蕩,直言不諱的說道:「前幾天我遇到了一個高手,在他手底下吃了點暗虧,必須要避塵珠才能維持不被毒氣攻心。」
楚恆和步虛兩個人當時就不淡定了,不是說吳宗師是天下第一,平生沒有遇到過敵手嗎?在華夏怎麼可能有人能讓他吃虧?
「毒氣攻心?師父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讓您……」
吳宗師放下了水壺,坐在藤椅上說道:「唉……說出來也是幸事,這麼多年,終於找到能與我一戰的人了。他的名字叫巫九爺,很神秘的一個高手。就是手段有點詭異,稍微沒注意就著了他的道。」
「巫九爺!」步虛臉色大變,這個變態終於出現了,而且也在京都?
這個人向來像個瘟神一樣,走到哪裡哪裡就生靈塗炭。而且他還曾經威脅過步虛,說要見到步虛就要的出重手。
「哦?你們也認識這個人?」吳宗師饒有興緻的看了過來。
步虛長嘆一口氣說道:「何止是認識,其實這個巫九爺是明朝的人物,一直以屍體的形態存貨到現在。說來慚愧,這個人就是我給激活的。」
吳宗師臉上卻堆起了笑意,十分讚賞的說道:「近來我也總是聽說有個名叫步虛的佛醫混的風生水起,果然是名不虛傳,居然能把明朝的古屍復活。好讓我這個求敗的老人尋覓到敵手。那我就先謝過你了,但是你這次來我這裡,所為何事啊?」
步虛也不矯情,直接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前輩,我身上有些暗傷。需要您的純陽血菩提來調養,所以特來求葯。」
吳宗師臉色突然變的嚴肅,指著純陽血菩提說道:「其實出於巫九爺的事情,我應該把這純陽血菩提送給你以表謝意。但是接下來我還要大戰巫九爺,這東西對我來說還有大用,不然我沒信心能勝過他……」
又是巫九爺,這個人出現的真是時候。簡直像夢魘一樣,總是給自己添亂。
「哦?難道憑藉吳宗師的實力,想要戰勝巫九爺還用借用藥力?」步虛思慮了一下,居然開始運用了激將法。
吳宗師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愧意,沉沉的說道:「是啊,他利用讓人防不勝防的毒蠱,我憑什麼不能用藥力?」
「那您這麼說,就是因為忌憚他的毒蠱,所有才要用純陽血菩提了?」步虛微笑著說道,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吳宗師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當然,只要他跟我純粹的戰鬥,我完全不懼他!」
「好!吳前輩,您看這樣行不行。我治療好你身上的毒蠱,你就把避塵珠還給楚恆。而且我保證巫九爺的毒蠱傷不了你,你把純陽血菩提送給我!」
步虛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交易聽起來還有點湊合。
吳宗師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目光犀利的盯著步虛說道:「聽你這麼說,你有本事完克巫九爺的巫術毒蠱咯?真是大言不慚,就算你名聲再高,肯定也不是巫九爺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那也要試過了才知道。」步虛像個大神棍一樣笑道。
吳宗師語氣低沉的說道:「哦?那你想怎麼試?」
「簡單,我先給你解除毒蠱。一切就明了了!」步虛慢條斯理的說道,其中自信滿滿,都讓老江湖的吳宗師有點摸不到頭腦了。
楚恆輕輕的推了推步虛的肩膀說道:「能不能行啊,那巫九爺的本事咱們可都見識過。當初我們一群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我師父向來脾氣古怪,你要是治不好,說不定你和我都要灰頭土臉。」
步虛先給了楚恆一個肯定的眼神,轉而對吳宗師說道:「我和巫九爺交手無數,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這就是佐證!」
「好,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根除我身上的毒蠱,那避塵珠我就還你!」
吳宗師說完之後,就輕輕的脫掉自己的上衣。把後背讓給步虛看。
「來檢查一下吧,我中的就是這種毒蠱,你是否有辦法醫治?醜話我可給你先說明白了,要是你治不好,就別怪我客氣。之前已經有不少所謂的名醫給我看過了,現在都被我診斷了肋骨,在醫院躺著呢。」
楚恆看了一眼,不由得大驚失色。原來在吳宗師的背部詭異的凸起一塊臉盆大小的鬼臉。
鬼臉的正中間還生長著一條如同水蛭一樣的蟲子,整體來看,特別像一頭猛鬼長著一條恐怖的大鼻子……
那水蛭一樣的毒蠱泛著陣陣黑光,只是現在被避塵珠給鎮住,不然肯定現在已經在侵蝕著吳宗師的五臟六腑。
「步虛,這個毒蠱看起來有點棘手啊。你有把握嗎?」楚恆十分擔憂的說道。
然而步虛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一小袋粉末。然後在庭院中的水井中打出一點清水倒了進去。
「來,這個是我從點蒼山高僧那裡得到的香灰,專克巫九爺的毒蠱。不管您中的是什麼,肯定藥到病除!」步虛微笑著說道,那笑容極度和煦。
吳宗師眉頭緊皺的看著,好像覺得步虛這葯配的太過草率隨便,一點也不靠譜。
但是最後吳宗師還是接了過來,瞪了他一眼說道:「小子,最好有效,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完之後,吳宗師一口就把稀釋了香灰的井水給一口乾了。
極度瀟洒,就是看他的臉色,好像其中的味道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