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大代價
步虛的一嗓子頓時那他人給唬住。馬上縮回了手,戰戰兢兢的看向了步虛。
「全都給我退出去,遠離這個屋子。」步虛緊接著說道。
因為當初他從計程車司機那裡打聽到,染上瘟疫的人,就是老諾所表現出的這幅德行。
他可能就是在市裡打工的時候,染上瘟疫病毒的。
而且這病毒是通過什麼媒介傳染的,還是個未知數。
司機師傅說是靠接觸傳染,但是也沒有給出實錘。
步虛怕瘟疫在整個村子里泛濫,所以馬上叫所有人馬上離開。
可能村子里的人通過廣播,或者電視什麼的。已經知道了瘟疫的可怕,所以都一溜煙的跑到了門外,僅僅伸個小腦袋來觀察步虛接下來的手段。
唯有阿德不知所措,瓮聲瓮氣的說道:「師父,我還是留下來幫你吧!」
「不用,馬上退出去,這裡有我一個人足夠了。」步虛眉頭緊皺的說道:「你快回去,給我弄點橡膠手套來!」
說完之後,阿德馬上跑回去。
作為一個徒弟,阿德是真想幫步虛分擔點什麼,但是此情此景,步虛絕對不能讓他跟著自己冒險。
畢竟自己的責任是來對抗瘟疫的,而阿德是無辜的,他還有老娘要贍養。
沒過多久,步虛在門口接過阿德遞過來的橡膠手套,就讓他上一邊涼快去了。
仔細的檢查一遍,步虛戴上橡膠手套之後,就風蕭蕭兮的走近了老諾。
「老諾,老諾?」步虛連續呼喚了兩聲,發現他現在根本沒有聽覺。
長嘆了一口氣,步虛翻開了他的眼皮,上面居然密密麻麻都是針眼大的蟲卵。直教人頭皮發麻。
探了探鼻息和脈搏,基本確定老諾已經時日不多了。這麼一直下去,恐怕都挺不過今天晚上。
體溫三十九度五,成人年如果燒到這種程度,隨時都有可能休克過去。
步虛又掀開了被子,在房間找到一顆縫衣針,把綠色斑點挑開之後,嗅了嗅味道。
是那種瓢蟲被碾碎之後的味道。
肯定是毒蠱,沒有錯!
「嶺南巫醫派,你這是作大死!這次我要是能解決瘟疫,我鐵定要上京都。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會申請國家對你們展開軍事打擊!」
步虛冷冷的說道。
隨後,他又檢查了下老諾的肚子,整個胃部都是硬邦邦的。如果步虛沒有猜錯的話,那裡面已經充滿了毒蠱的幼蟲。
只等待老諾身死的時候,他們就會化蟲為蛹。至於到底是什麼契機才能讓毒蠱破繭成蛾,那步虛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如此惡毒的毒蠱,萬一化成了蛾,恐怕也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必須要在化蛾之前,把毒蠱滅殺在搖籃里。
「哼,不管你們到底出自何種目的,不管又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粉碎你們的陰謀!」
步虛掏出了佛珠,最大那顆瑪瑙直接頂在了老諾的眉心處。
然後好似舌綻聖蓮的念起了佛經。
步虛的寶象異常莊嚴!如臨大敵,如履深淵!
因為剛一開始治療的時候,步虛就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這毒蠱實在是太強大了,對步虛來說實在是個大工程。
而且防備性還非常強,佛醫的聖潔之氣剛剛打入老諾的體內之時。就遭了毒蠱瘋狂的反擊。驟然交戰,就進入到了膠著狀態。
十分鐘后,步虛的佛醫精粹還沒有殺透皮膚。然而他現在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阿德,你師父現在臉色很不好啊,是不是他也對這瘟疫無可奈何啊?」
「是啊,如果不行也沒人會怪他,畢竟現在整個華夏都對這瘟疫束手無策!」
「別勉強了,還是讓你師父回來吧。別讓他也感染上瘟疫,他還年輕,他是好人!」
阿德聽了之後,猩紅著眼睛說道:「別他媽啰嗦,我師父就是奔著清除瘟疫來的。他一定能行,我知道他一定能行!」
門外的談話,步虛都聽在耳里。
心中突然流過了一縷暖流,步虛一股好戰心突然爆棚。
只是這好戰心,步虛從來都是對準了疾病!
「啊!給我破!」
步虛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股精血瞬間逆流。他胸腔頓時一緊,一口精血就噴了出來,直奔他手中的佛珠之上。
說來也是奇怪。步虛的精血居然一點沒有浪費,全部被佛珠給吸收進去。
然後步虛第二度把佛珠頂在了老諾的眉心之處。
剎那間,佛珠上突然金光大盛,佛氣縱橫。
「來啊,我看你到底有多頑固?」
步虛一字一頓的說完之後,繼續閉上眼睛念起了佛經。
一道一道晦澀難懂的音符在陋室中回蕩。轉而如竊竊私語,轉而如清泉石上流,轉而如洪鐘大呂轟鳴不停!
這次,在步虛消耗了不少精血的情況下,佛醫與毒蠱的高下立判!
摧枯拉朽一般,佛醫精粹直接殺偷了皮膚處的阻撓。直接逼近了內臟之內。
內臟里的情況讓步虛幾乎頭皮發麻。
這裡面已經是蟲子的世界,一望無際的幼蟲正猙獰著口氣,悍不畏死的與步虛的佛醫精粹抵抗了起來。
步虛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緋紅,眉頭彷彿都能擰出血來。
「唉,佛醫真是好人啊,這小夥子為一個素不相識的瘟疫感染著已經盡全力了。而且還不求回報,現在這樣的醫生,真是少了!」
「阿德啊,你可要跟著你師父好好學啊,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這可是行善積德的行為。」
「村長啊,我覺得我們出點錢,在村廣場那裡給佛醫建立個雕像吧……」
「行……佛醫的這種精神,值得提倡啊!」
步虛在此時此刻正在攻堅的最既要的節點,渾身的精力全部集中到佛珠處。
一雙眼睛現在已經睜開,好似在噴火一樣。
渾身的肌肉已經不可抑制的在輕微顫抖,這是超負荷的表現。
現在的步虛,就是超負荷的在治療。
因為他不想輸。步虛生性淡薄,但唯有在病魔的面前,他從來都是表現出永不妥協!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佛珠上的金光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最後,當步虛面如白紙的時候,治療終於結束了。
步虛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瞬間被掏空一樣。
脫下了手套,步虛給它踢進了燃燒的火爐之中。
「師父,師父。怎麼樣了?」急脾氣的阿德第一個詢問道。
步虛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微笑,然後就仰過頭,直挺挺的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