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這件事情不可能
「不用了,我可不想經常在這裡。」又是一句噎死人不償命的話,從她的嘴裡冒出來。
「韻溪,你不回來住嗎?」揚淑熙有些失望,好好的一家人連住在一起都變成了奢侈。
「有些人在,不想回來。」簡韻溪意有所指。
揚淑熙和安博弈都沒有說話,雖然安之沐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是也養育了二十多年,也有了感情,總不能說把她趕出去就趕出去的。
簡韻溪冷笑了一聲,吃完最後一口米飯,起身,「謝謝款待,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一家人齊刷刷的站起來,除了安之沐,「韻溪,今天晚上你就留下來吧,時間真的不早了,你一個女孩,自己走夜路不安全。」
「這麼多年,習慣了。」簡韻溪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嘲諷他們兩位做事的不恭。
「之沐,你快和姐姐說一下,讓姐姐留下來。」揚淑熙看到還在吃飯的安之沐有些生氣。
安之沐放下筷子,站起身,「姐姐,今晚就留下吧,我叫傭人去把客房收拾出來。」
「怎麼能讓姐姐睡客房,之沐,今晚你睡客房,讓姐姐睡你房間。」安博弈開口。
「受不起,安小姐的房間里,要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讓我看到真的不好。」簡韻溪一步一步的走到安之沐面前。
安之沐心中的怒氣,不斷上升,就在簡韻溪走到她腳邊時,她伸出一隻腳,想要絆倒他。
簡韻溪眼疾手快,不僅躲了過去,還不被別人發現的把安之沐推到在地。
「哎呦。」安之沐慘叫一聲。
揚淑熙趕緊跑過去,「之沐啊,有沒有受傷?」
「妹妹,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站都站不好。」簡韻溪俯視著看著母女兩人。
「韻溪,不管之沐那裡做的不對,你也不能故意推倒她啊。」揚淑熙原本想要責怪她,但當她看到那冷漠的眼神時,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快點叫家庭醫生。」安博弈也有些緊張了。
「只不過是擦破了點皮,不用這麼大動干戈吧,城裡人養出來的孩子真的是矯情。」
簡韻溪看著手忙腳亂的一家人,心中的那些愧疚感,瞬間化為烏有,她現在一點都不在乎,靠著這層親人的關係,來一點一點的報仇,是他們逼她的。
簡韻溪環顧一下四周,她不想再這個骯髒的家裡再待一秒鐘,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
安璟揚發現簡韻溪不見后,趕緊追了出去,「韻溪,你不要怪爸媽,再怎麼說之沐在家二十多年了,感情肯定是有的,你多給他們一點時間,爸媽還是希望你在家裡住。」
「想要我回去不是沒可能,我也是有條件的,這就要看你們是怎麼做的了。」簡韻溪背對著他說。
「你放心,那些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安之沐在安家的日子也不會太長的。」安璟揚很是認真的說。
「我怕他們知道真相后,會承受不住,自己竟教出這麼個好女兒。」簡韻溪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別墅。
安揚璟扳過了簡韻溪的肩膀,微微的彎著腰,跟她平視,「你要相信,哥哥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安家也只會有你一個小公主。」
簡韻溪有幾秒鐘的失神,意識到什麼,她推開了安揚璟,「等你解決了再說吧。」轉身準備走。
「我送你。」安揚璟快步的上前,不顧簡韻溪的反對,直接拉著她上車了。
此刻,戒備森嚴的別墅卻一點也不平靜。「歐陽先生,麻煩你趕快來一趟。」陸誠焦急的打著電話。
掛斷之後,他跑過去摁住在渾身顫抖的顧景蘄,顯然力氣遠遠趕不上他,沒多久就被推開了。
就在局面有些控制不住的時候,歐陽軒丞趕來了。
顧景蘄煩躁的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打落到地上,他感覺身體里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子在蠕動著,讓他瘙癢無比。
歐陽軒丞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顧景蘄,你給我忍住。」男人手上的青筋爆出,用力按壓住,椅子上有些失控的顧景蘄。
顧景蘄眼睛中充滿血絲,「軒丞,我真的好難受。」
歐陽軒丞看著一旁急壞的陸誠,「你過來把他使勁摁住。」
陸誠走過來,直接坐在了顧景蘄的身上,「總裁對不住了。」
「摁住了,別讓他動!」歐陽軒丞吼道。
歐陽軒丞拿起針管,準確的打進顧景蘄的手臂上,他的身體顫慄一下,不一會就暈了過去。
「歐陽先生,辛苦你了。」
「這匹狼還真想把這裡拆了。」他撇了一眼軟癱在轉椅上的男人。
「歐陽先生,還得麻煩你照顧一下總裁,我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陸誠十分歉意的說。
「去,反正我就是給他當保姆的。」歐陽軒丞說。
歐陽軒丞原本想要把他扔到轉椅上不管他,可心裡還是有些不忍心,廢了老大的勁才把他扛到床上。
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顧景蘄,你中了簡韻溪的毒,這輩子可能都好不了了。」
其實他很早之前就知道顧景蘄服用過毒品,就在簡韻溪離開的那幾年裡,然而,對於他的勸說,顧景蘄一句都聽不進去。
陽光緩緩的竄進屋裡,顧景蘄懶散的睜開眼睛。
歐陽軒丞靠在窗旁看著他,「大哥,你可算是醒了。」
「謝謝。」顧景蘄冷冷的說。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歐陽軒丞假裝沒聽見。
顧景蘄看他那副德行,果斷偏過頭去,不理會他。
歐陽軒丞緊皺著眉頭,「不是說已經找到她了嗎?為什麼還這樣?」
「可她還是不在我身邊。」顧景蘄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
「她的事情你以後就少管,別再給自己多找事情了,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歐陽軒丞有些急了,他清楚這幾年顧景蘄是怎麼過來的,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頹廢過。
「別的事情可以,這件事情不行。」顧景蘄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