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親子鑒定
簡展章無聲的坐在會議室的座椅上,而剛才開會的那些股東也已經都散了,留他一個人在裡面,頓時顯得有些孤單。
這些人是很無情的,那裡有利益,他們便朝那邊倒。
簡展章四處看了一眼這裡,幾分鐘之前,他才是這裡的總裁。現在卻因為顧景蘄,他變得什麼都不是!
簡展章心裡不爽,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拿出手機,翻了好幾頁才找到了顧景蘄的電話,隨後毫不猶豫的撥通出去。
半分鐘后,顧景蘄的電話接通了,簡展章急忙說道,「顧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景蘄冷呵,「我是說過不會讓簡氏破產,但是沒說不換總裁。」說完,準備掛斷電話。
隨即,簡展章又開始說話了,「等等,你先別掛!呵,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簡氏總裁的位置還給我,我就告訴簡韻溪,她根本就不是我和方婉的孩子!」
這個事實一直隱藏在他的心裡,今天終於被他派上用場了。
電話那頭的顧景蘄氣場一冷,心裡暗罵簡展章卑鄙無恥。
「你若是敢說出來,我就讓簡氏永遠不存在!」
簡韻溪有多在意她的母親,顧景蘄比誰都清楚。
「那就要看顧總怎麼做了。」簡展章以為他已經威脅到了顧景蘄,可事實並不是這樣。
顧景蘄不急不慢,幽幽道,「對了簡總,兩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吧?你若是不想去吃牢飯,就把這件事咽到肚子里,永遠不要說出來。」
兩年前……
簡展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什麼兩年前,你別跟我扯這些!」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兩年前是自己和顧臻一起策劃,讓他發生的車禍?
想到這裡,簡展章急忙搖搖頭。
這怎麼可能!顧景蘄若是知道,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都不對付自己?
「簡總,你是真的想去吃牢飯?我不建議幫你一把。」顧景蘄現在說起那件事情已經絲毫沒有感覺了,就像是再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簡展章有些崩潰,看來,顧景蘄是什麼都知道了。
「我……我……」他遲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好自為之。」顧景蘄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簡展章手裡的手機順著他的姿勢,「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
同一時間,在別墅里。
吳麗華和簡藝昕兩人在簡展章的房間里不停的翻找東西,吳麗華很是非常慌張,不停的看看牆上的表。
「還沒有找到嗎?再找不到你父親怕是就要快回來了。」
簡藝昕的額頭上已經有一層薄薄的汗水了,可她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幾個抽屜的齊齊往過翻。
別墅外面,現在還有一群記者死都不走,她已經被困在別墅里好幾天了。
而現在唯一讓記者們不再糾纏他們的方法只有一個了,就是找到方婉和簡展章的結婚證。
讓方婉趕緊和簡展章離婚,不然她的私生女身份就永遠都洗不清了!
吳麗華含著恨翻找東西,這麼多年都是因為這張結婚證,讓她一直痛苦。
可是她們找了半天都沒有在房間里找到結婚證在哪兒。
這時,簡藝昕在一個抽屜裡面翻到有一個保險箱,她眼神一亮,毫不猶豫的出了房間從雜物室里拿了一個小鐵鎚進來。
直接就要往那個保險箱砸過去。
吳麗華一驚,急忙阻攔她,害怕簡展章回來生氣。
但是簡藝昕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保險箱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媽,你別攔我,這個保險箱里一定有秘密,說不定結婚證就在這裡面了。」
吳麗華猶豫之後放開了她,現在她們找結婚證最重要,可簡藝昕的力氣比較小,使勁砸了好幾捶才將保險箱鎖給砸開了。
她心裡暗自驚喜,把鐵鎚扔到一旁,隨即便取出裡面的東西。
這是一個牛皮紙包著的,她把包裝打開,裡面的東西並不是結婚證。
她將東西拿到手裡看了看,封皮上寫著親子鑒定書。
怎麼會有親子鑒定?而且還藏的這麼深?
簡藝昕翻開看了看,裡面竟是簡展章和簡韻溪的父女鑒定!
目光轉到確定血緣關係的那一欄里,上面卻沒有寫他們是父子的關係!而且顯然鑒定的結果是確定他們不是父女關係!
吳麗華也急忙湊過來看了一眼,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是心裡又暗自高興,原來簡藝昕是簡展章唯一的孩子!
那這麼說的話,簡氏以後的財產都是簡藝昕的了。
簡藝昕拿著這個文件大笑幾聲,「哈哈哈,媽,我們一定要把這個爆出去,讓簡韻溪身敗名裂!」
可吳麗華將鑒定結果一把奪了過去,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語氣有些遲疑,「女兒,要不等你父親回來,咱們跟他商量一下再做決定?不然,我怕你父親會生氣。」
可簡藝昕心裡不這麼想,簡展章能把這份報告藏得這麼深,就證明他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父親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現在為了她和吳麗華的利益她也一定要把這份文件給爆出去,這樣記者們就會轉移目光。
「媽,這件事情你別管,哼,這就是簡韻溪敢惹我的下場!」想想簡韻溪最近在自己面前囂張的氣焰,她心裡就非常不爽。
如今,終於給了她一個可以報復簡韻溪的東西,她當然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吳麗華將鑒定書拿到自己手裡,「你先別激動,要不你父親回來會不高興的。」
簡藝昕受不了她母親一個勁的護著簡展章的樣子,「哼,要不是我爸,我們至於過成這個樣子嘛!他越是想隱藏的東西,我就越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簡藝昕一把奪了她手裡的東西,隨即跑了出去,吳麗華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簡藝昕戴上墨鏡和帽子,從別墅的側門偷偷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