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奔赴凶村
胖子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娟子無論是原型,還是變成狐狸,我帶著都不方便,這人再喜歡養寵物,也沒有說帶著狐狸一天到處亂跑的。
現在這個樣子,娟子出落的大大方方,多好。
胖子叼著煙繼續說:「現在娟子,不但能變成人,還可以切換成狐狸,相當於成了精,雖然僅僅是外表。」
娟子拚命的搖著頭說:「張叔,我寧可只活一天,也不要變成狐狸了,我是人!」
她這話說的我心頭一酸,是啊,娟子是人,無論經受了多少磨難,即使三魂七魄被打亂,但她始終記得,自己是個人。
胖子唏噓長嘆:「好吧,娟子,來日方長,希望有朝一日,你誠哥剷除了妖宗,把你恢復成真正的人。」
他說的我一愣,我剷除妖宗?開什麼玩笑?
「大哥,你不是說妖宗的人特牛逼,咱們惹不起嗎?」我吃驚道。
胖子呵呵笑了笑:「是啊,我是惹不起,你就不一樣了,你還年輕嘛,以後有的是機會。」
擦!這貨又忽悠我了,他頓了頓繼續調侃道:「娟子,以後你能不能變回人,就看你誠哥的了。」
我沒工夫聽他扯淡,見到了娟子,我躍躍欲試,想要她的狐涎香書寫符咒,看能不能真的把東西變成石頭!
這大半個月,我可沒閑著,早就對妖宗的各種符咒以及催動之法了如指掌,但僅僅是理論上的模仿和練習,並沒有真正操作過。
我管胖子要了幾張基本符咒通用的符紙,又收集了一些娟子的口水,用毛筆蘸上,在符紙上書寫了起來。
看著我揮灑筆鋒,一氣呵成,胖子在一旁連連咂舌:「嘖嘖,牛逼!老弟,你現在越來越有一代妖人的風範了。」
我顧不上理他,拿起寫好的符,醞釀自身的氣息,心裡默念著妖宗咒語,直接把符拍在了他家桌子上!
胖子見狀大驚:「我擦!你他媽不會貼別的地方啊,我這桌子很貴的!」
我默不作聲,只是死死盯著符咒,我可不會他那套飛鏢甩符的方法,第一次施法,簡單粗暴,只求效果不問過程。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時間一秒秒過去,桌子面兒上沒有任何變化,符紙依舊是之前的符紙。
我失落的搖搖頭:「大哥,不行,失敗了,我的精神力不夠。」
胖子微微沉吟道:「你這段兒時間在小鏡子里試煉敏捷度,精神力是夠了,這種簡單的符咒還是可以駕馭的,關鍵的問題是咱的材料不行,娟子的妖法也太低。」
說話間,他心疼的趕緊去揭那張符,看桌子拍壞沒?然而手指剛一碰觸符紙,立刻的疼抽了回來,嘴裡大罵我操!
我和娟子驟然一驚,再仔細看時,但見那符紙周圍開始逐漸的蔓延過渡,桌子面兒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石皮!
我的天!看到這一幕,我徹底驚呆了,成功了!只是速度很慢而已!
桌子面兒像是一點點兒被凍結,待一切停止下來時,已經有鐵鍋那麼大的範圍被轉換成了石頭!滲透到了桌子沿兒,貓腰側眼看去,目測石化厚度達1cm!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我擔心的看了下胖子的手指,但見泛起一層薄薄的灰皮,像是被開水燙傷了一樣。
「我操!看見了吧,老弟,這就是妖法的威力!」胖子驚嘆道。
我興奮的點點頭:「大哥,有了這個本事,我就不怕那煉痋老太婆了,我要把符咒貼她臉上!」
「你快拉倒吧,你以為人家是咱家桌子,站著不動讓你拍?」胖子酸溜溜的揶揄道。
他說的也是,我的基本功太差了,如果我能像他一樣甩符成鏢的話,那消滅那群雜碎就利索多了,其他不用,先把口鼻變成石頭,沒法喘氣兒了他還有什麼咒念?
看著自己的「傑作」,我心裡也是犯嘀咕,會不會只是娟子的唾液起到了作用,跟我本身的符咒關係不大。
我好奇的問娟子:「娟子,你要是朝一個東西吐口水,能把它變成石頭嗎?」
娟子搖搖頭:「不行,我只能變我自己,變不了其他的東西。」
胖子對我說:「你別瞎琢磨了,這是一種轉化,你和娟子都辦不成的事兒,通過符咒轉化了出來,這就是妖宗的理論基礎。」
說罷,胖子沉吟道:「老弟,我看你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進度遠遠超出我的意料,這樣,我們明天就出發,去東北。」
「明天就走?不是說再過一個月?」我吃驚道。
胖子點點頭:「是啊,但你已經恢復好了,在我家白吃白喝浪費時間,早點找到了合適的打手,我們重返痋村兒消滅那群王八蛋!」
我好奇的問胖子:「大哥,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過合適的打手嗎?」
胖子笑了笑:「有過呀,你這屋還住過一個呢,但執行任務總要有耗損,這東西跟車一樣,該報廢就報廢!」
我擦!死胖子說的我一陣噁心,敢情我這屋子就是專門兒給他住「堂客」的,一時間渾身不舒服。
第二天,我倆和娟子一大早起來,把車加滿油,直接上了高速,全速向東北駛去。
娟子變回人的模樣,心情大好,一路上有說有笑,顯得很興奮,我仔細觀瞧,這丫頭雖然變回了人形,但頭髮和眼珠兒還微微泛著粉色,和尋常人不一樣,但看起來卻更加可愛了。
我們一路從太原路過石家莊,北京,瀋陽,直奔齊齊哈爾,兩天一夜,第二天傍晚時分,就已經到了鶴城境內。
雖然娟子不願意變成狐狸,但她沒有身份證,晚上的時候,只好我和胖子開兩間房,然後她沿著牆一路爬上去……
她還是要和我住一個屋,娟子內心深處已經認定了我是她的主人,無論我到哪裡,她也要跟著。
我晚上可沒閑著,畫了很多的石頭符,這種符最簡單,而且效果也明顯,最後把娟子弄的口乾舌燥,喝了好多水,也吐不出口水來了。想想這妖法也是噁心,居然要用妖精的口水來當符引。
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胖子開著車帶我們去找那個所謂的癌症村兒。
我晚上的時候還琢磨,這癌症村兒,正如胖子所言,一定跟類似於綿僵的存在有關,那村子下面兒,說不定是殉葬的萬人坑。
「大哥,那村子你去過嗎?」我好奇的問胖子。
胖子搖頭道:「去,倒是沒去過,我也是聽朋友說的,咱們這次好好探訪一下,看看到是底咋回事?」
我們來到一個偏僻的鎮子里,這個鎮子上的人倒是面色挺精神的,看不出有啥異樣兒。
胖子借著吃飯的契機,向飯店老闆打聽起癌症村兒的事兒。
飯店老闆是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很熱情,一聽我們要去那所謂的癌症村兒,馬上努嘴擺手,示意我們不要去找那地方了,那地方沒人了,政府已經組織遷走了。
胖子給店老闆遞上一根兒煙,店老闆低眼一看,是中華,馬上嬉笑顏開,拉過來凳子,願意跟我們多聊幾句。
他點著后很享受的抽了一口煙,嘬著牙花子說:「那地方兒啊,以前也是個挺大的村子,挨著興安嶺老山,那河裡的魚啊老鼻子去了,山上的物產也多.……」
聽他這架勢,像是要長篇大論的樣子,我和胖子聚精會神的聽著。
店老闆彈了彈煙灰繼續說:「事兒,要從幾年前,一夥勘探隊在裡面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