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出發了
第二天,葉綏是被汪印抱上馬車的,她疲乏地將頭埋在汪印胸前,已無暇顧及府中人的反應。
鄭雲回恰好看見了這一幕,不禁有些擔心地問著身邊的慶伯:「姨母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慶伯臉上一派從容淡定,睜著眼說瞎話:「回殿下,應該是吧?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夫人昨晚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
不過慶伯和府中其他人一樣,都心知肚明,只恨不得夫人這樣「生病」越頻繁越好呢,說不定會很快就有小主子了。
小主子,這是多麼讓人期待的事情啊!
「哦,希望姨母早點好起來……」鄭雲回悶悶地道,心中總覺得有些奇怪。
不是……他怎麼感覺汪府的僕從隱隱有種興奮的?
眼前的慶伯倒看不出什麼來,但其他那些年輕的僕從,腳步好像明顯輕快了……
慶伯乃前緹事廠掌刑千戶,最善察言觀色,哪裡看不出鄭雲回在疑惑什麼?於是便答道:「殿下,無須擔心,夫人自己就懂得醫術,我們都詳細她很快就好的。」
廠公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的事情,絕不能泄露出去,自然不能讓小殿下知道。
即便此事無須保密,小殿下年紀這麼小,也不能說與他聽啊。
鄭雲回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希望姨母快點好起來。」
他頓了頓,又再說道:「此去江南道,就勞煩慶伯了。」
「殿下無須客氣,保護殿下乃老奴等人的職責。廠公有令,讓老奴等稱呼殿下為『小少爺』,還望殿下見諒。」慶伯這樣說道,恭敬而不諂媚。
他乃府中侍衛首領,平時主要是為了保護夫人的,但廠公特令他和朱離等人保護小殿下,他當然知道自己責任之重。
廠公帶著夫人前去江南道,這事情是瞞不住的,雖則瞞不住,但也要儘可能低調行事。
絕大部分緹騎已經隱藏行蹤,暗衛們更是從來不會露出身形,所有人都在暗中警戒護衛,就是不想此行出現什麼問題。
現在多了小殿下……慶伯臉上雖然不顯,心中卻漸漸凝重了。
江南道此行,會發生什麼呢?現在無法預料,所能做的便是謹慎戒備。
而在馬車內,葉綏側靠著軟枕,還是忍不住出聲控訴道:「半令,你上次不是說……要輕一點的嗎?」
哪裡輕了?她脖子上依舊還布滿了被重重吸允出來的痕迹,渾身依然酸痛不已……
明明今晨就要離開京兆了,路遠顛簸,實在不適合做這種事的,但是他不僅做了,還將她顛來倒去折騰了大半宿!
葉綏都有點後悔了,昨晚意亂情迷伸手去碰了碰他手背,好像是她自己先撩起來的……
她又羞又惱,不禁惡狠狠瞪了汪印一眼,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腰身。
她這副樣子落在汪印眼中,是嬌嗔憨態,讓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也有一種奇異的滿足。
對一個男人而言,阿寧的話就是肯定和讚歎啊。
他低低笑了起來,剋制不住地湊到葉綏唇邊啄了啄,才笑道:「是我的錯,那我下一次再輕一點?可是……阿寧昨晚也很歡喜啊。」
他滿意地看著葉綏瞬間變得通紅的臉色,將她牢牢圈在懷中,輕吻了吻她髮際,輕笑道:「阿寧,在床上我哪裡忍得了?與有情人做快樂事,這不是夫婦間應當的么?」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頰上,讓她的臉燙得更厲害了,良久良久,她才輕輕點點頭。
是的,他說得很對,與有情人做快樂事,這是幸福事情。
汪印鬆開了葉綏,看見她嬌羞的樣子,喉頭緊了緊,再一次靠近去親吻了幾下,隨即溫柔道:「阿寧,你側靠著好軟枕,我幫你按按,會舒服一些的。」
他們乘坐還是府中那輛漆黑的馬車,因為要遠行,馬車內也重新布置了一番,鋪上了厚厚的褥墊,雖然不比在房間內,也相當舒適。
葉綏覺得甚是難為情,不過周身的確很酸痛,半令乃習武之人,對人體分佈的穴位很清楚,他來按摩的話,身上應該好受很多吧?
她掙扎了一番,還是依汪印之言側靠在軟枕上,背對著汪印。
當他的手按在她腰側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羞澀,身體也顫了顫,隨即便感覺到腰身被大掌輕柔起來,帶著一絲壓迫力度,卻又明顯小心珍視。
很快,一股麻麻的熱熱的暖意便透至四肢百骸,身上那股酸痛似乎漸漸散去,讓她舒服得不禁呻吟了一聲:「嗯……」
汪印動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輕按著,只是他嘴唇緊抿起來,鬢角也帶了一點濕潤,似在苦苦壓抑著什麼。
當他終於按揉完之後,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有些狼狽地看著自己胯間,狹長眉眼看起來有些苦惱:
本座昨晚明明泄出來了,怎麼還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幸好馬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旁人看到他的苦惱,他也有足夠的時間來平息。
馬車仍在緩緩行駛著,離開了汪府、離開了城西,不一會兒卻突然停了下來。
下一刻,負責駕駛馬車的唐玉出聲稟道:「廠公,儀鸞衛士兵截在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