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新助力(一)
王永軍又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拿過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你不來一根嗎?」
阿虎拜拜手:「我從不抽煙。」
「這個習慣好呀。這抽煙還是年輕的時候染上的毛病,當兵了以後就戒掉了。」王永軍這才一邊抽著煙,一邊緩緩的開口。
「這兩年跟著許婷干,糟心的事太多了,這才又重新開始吸煙了。」
阿虎就這樣靜靜的聽著,記不插嘴也不催促。
「我和許婷是在地下黑拳搏擊場認識的,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黑拳往往都是人為操作的成分比較多。」王永軍陷入了自己的回憶,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這些只是略有耳聞。組織者會要求實力較強的選手故意輸給比較弱的對手。通過高賠率來獲取賭資。」阿虎點點頭說道:「你還打過黑拳?」
「當時我需要大量的錢,可是自己又沒有什麼本事,只空有這一身武藝。聽別人說干這個來錢快,就做了。」王永軍苦笑著說。
阿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王永軍就接著說道:「那時候我剛做了沒多久,但是身手不錯,一直連贏了好多場。陪率已經非常高了,這個時候地下拳場的組織者就要求我故意輸對手。」
「可是當時年輕氣盛,根本不屑於跟他們一起同流合污,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做,打贏了對手,導致他們虧了一大筆錢。」
「就被他們盯上了,當時真的是差點被打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徐婷出現,救了我一命。」
「許婷和地下拳廠的人還有聯繫?」阿虎問,這倒是個新消息。想找他可以從這方面順藤摸瓜。
「徐婷干這種勾搭,養的人不算多,而在於精。」王永軍說道:「能打黑拳的人,要麼就是缺錢缺的要命,要麼就是為了過癮不要命。」
「非常好控制,所以許婷經常到地下拳場去物色人。」
「那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你當時為什麼那麼急需錢?」阿胡皺著眉頭問。
王永軍又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上,狠狠的吸了兩口:「這個故事就更長了。」
「那就慢慢說。」阿虎說。
「我在部隊里待過十幾年,這一身本領就是在軍隊學的,在這期間我成家立業,娶妻生子,我的妻子賢惠能幹,把家中所有的事都料理的非常好。」王永軍懷念的說。
「每兩年我就有了兒子,活潑可愛,特別討人喜歡。」
說到這裡,王勇軍好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卻沒有維持多久,僅僅是一瞬間。王勇軍的笑容就消失了。
「就在我以為我這一生就可以這樣平靜的過完的時候。應了那句老話,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你也知道。在部隊里很少能有機會回家,我妻子一個人又要照顧孩子,又要上班討生活,非常的辛苦。」
「有一次她送兒子上幼兒園,在路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我的妻子拼盡全力將兒子保護在自己的身下,自己身受重傷。」
「雖然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再也沒有蘇醒過來,兒子的情況就好多了,就是受了些輕傷。」
「我很愛我的妻子,一直在想盡各種辦法想將他喚醒,輾轉了全國各大醫院都沒有什麼進展。就在我因為妻子的事情一籌莫展的時候,家中又發生了一件雪上加霜的大事。」
「我兒子又被查出了患有白血病,只有骨髓移植這一個辦法可以救他。但是可惜的是我的骨髓沒有配對成功,只能慢慢的排隊等待骨髓捐獻。」
「家裡一下子多了兩個病人,而且都是需要高額治療費用。家裡的積蓄很快就被花光了,我把家裡的房子車子值錢的能賣的都賣了。」
「只要能夠挽救回我最愛的兩個人的生命,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王永軍抬起頭來堅定的看著阿虎,鏗鏘有力的說。
阿虎點點頭,一陣唏噓:「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錢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苦了你了,兄弟。」
「我遭多大罪受多大苦都沒有關係,我只是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好起來。」王永軍悲傷的說。
「但是,無論自己有什麼樣的苦衷,都不應該成為去傷害別人的借口。」阿虎皺著眉頭說。
「你說的沒錯,許婷救了我以後,我就開始跟著她干,一開始我並不清楚許婷是做什麼的。」王永軍說道:「再給她當了一陣的貼身保鏢之後,他才跟我全部攤牌。」
「剛開始我是堅決不同意加入她的,但是因為她救過我,我發誓絕對不會告發她,他就讓我離開了。」
「徐婷就這樣放你走了?」阿虎問。
「這是後來我才知道,從她身邊離開的人,她都會派人跟著,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的苗頭或者是時間久了以後,她就會找人幹掉離開的人。」王永軍說。
「我這其實算是又死裡逃生了一回。」
「我就說嘛,想她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隨便放縱知道自己底細的人。」阿虎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可是你後來怎麼又加入她了呢?」
「還能什麼?因為錢唄!」王永軍苦笑:「老婆孩子都住院,是一筆很大的開銷。我打黑拳的時候還可以勉力支撐。」
「跟著許婷,她出手也很大方,等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光的時候我實在走投無路,就只能又回頭找到她,求她救救我的家人。」
這些年來的事情就像是在王永軍的心上壓了一塊大石頭,他每日都背負著沉重的心裡負擔和道德枷鎖。
雖然一開始義無反顧,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王勇軍覺得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了,王勇軍想做出改變,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許婷也不是做慈善機構的,她說雖然可以給我錢,但是也有一個條件,就是我必須加入她。」
「無奈之下我只能同意,但是我的底線就是不參與他們的行動,只負責後期接應處理問題和訓練她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