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東施效顰
小子你就得瑟吧,有你哭的時候,岑郁一臉怨毒地想到。和莫棋的擔憂不同,他巴不得劉遠治不好小病號的病。
劉遠一邊默默吸收著小病號體內的真氣,一邊好似無意地問道:「岑醫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肯定特別不想看到,我治好這小傢伙的病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岑郁的身上,而且周維鈞等人的神色,有著很明顯的不善。
如果劉遠說的是其他人,周維鈞等人最多是將信將疑,可岑郁不同,對於這個人的人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岑郁心裡會這麼想,眾人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岑郁的臉上頓時就是一黑,沒好氣地想到,尼瑪啊,治病還閉不上你那張臭嘴!
這他媽是誠心給老子下絆子啊!
「姓劉的小輩,不可否認我們之間有些恩怨,但畢竟人命關天,我希望你不要懷疑我作為一名醫生的操守。」岑郁想了想,乾脆學著劉遠之前的樣子,義正言辭地說道。
「噗。」莫棋最先笑了出來,諷刺道,「你岑郁還有臉提操守?」
周月盈也冷笑道:「岑醫生鑒於你的人品,我很難相信你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就連周維鈞也冷冷地哼出四個字,「東施效顰!」
岑郁差點沒哭出來,麻批的,你們這是在組團針對老子,憑什麼老子說什麼都是錯的?
「我,我只是不太相信,他真的能治好這怪病。」岑郁目光閃爍地說道。
事實上,別說是岑郁了,就連周維鈞和周月盈,以及齊管家這會兒都有點懵逼了,就見劉遠一直握著小病號的手,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這是哪門子的治病?
周維鈞就看了眼齊管家,齊管家頓時心領神會地問道:「劉醫生,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治療?您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
這番話說得很委婉,但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能聽出話里的意思。
岑郁也連忙說道:「就是說啊,你讓我給你打下手,總不能讓我一直給你捏肩膀吧?」他老人家也是有尊嚴的啊。
「你覺得除了捏肩膀之外,你還有別的用處嗎?」劉遠回過頭,沖著岑郁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卧槽尼瑪啊!
岑鬱氣得都不行不行的了,很想一拳將劉遠的臉給打爛,但他還是強忍住這口怒氣,冷冷地說道:「我不跟你這後輩小兒逞口舌之利,我個人倒是無所謂,但你總不能讓周老也在一旁等著你吧,什麼時候開始治療,你倒是給句準話。」
他也知道自己在劉遠眼裡沒什麼重量,所以故意扯上了周維鈞,向劉遠施壓。
周維鈞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心裡也很迫切地希望,劉遠能儘快為小病號治療。
「岑醫生,你還真是老眼昏花了。」劉遠諷刺道,「我已經開始治療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什麼?
此言一出,別說是岑郁了,就連周維鈞莫棋等人都是一愣,這已經開始治療了?就這麼握著個手,就算治療了?
別的醫生治病,哪個不是又針灸,又開藥方的,整得興師動眾的,生怕讓人覺得不專業。哪他媽有像你這樣的,握個手就敢說給人治療了,你這他媽簡直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啊!
就連莫棋都有點看不過去了,擦了擦冷汗說道:「劉小弟,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說著,還下意識地看了眼周維鈞。
果不其然,周維鈞這會兒的臉色很難看,估計要不是看在溫先生的面子上,他就已經發火了。
溫先生也是微微蹙起眉頭,她相信劉遠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鬧,可即便是她,此時都不禁對劉遠的話產生了懷疑。
「哈哈哈!」岑郁興奮得大笑起來,也不捏肩膀了,掐著腰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只是嘴上吹噓得厲害,連我都看不懂的怪病,你憑什麼能治好?」
「岑醫生,你好像很高興?」周維鈞忍無可忍了,沉聲喝道。
本來他就身居高位,再加上含怒開口,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周維鈞看向岑郁時,眼裡彷彿能噴出火來一樣,他這是將對劉遠的不滿,全都發泄在了岑郁的身上。
岑郁心裡就是「咯噔」一聲,糟了,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都忘了周維鈞跟這小病號之間的關係了。
「岑醫生,你想讓我出醜的心態我能夠理解,但你高興的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就在這時,劉遠收回手,不疾不徐地起身說道。
岑郁先是一愣,隨即諷刺道:「高興太早?姓劉的小子,難不成你現在要告訴我們,你已經治好了患者的病?」
「那倒沒有。」劉遠搖頭,然後扭過頭看了眼小病號,繼續說道,「他的情況有點複雜,即便是我,想治好他的病,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行。」
嘖嘖嘖!
裝,接著裝!
還「即便是你」,我呸,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成名醫了?
莫棋額頭上的冷汗嘩嘩的,看了眼劉遠,沒好氣地想到,這劉小弟簡直是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一樣糊弄啊。
「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周維鈞也神色不善地走上前,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這會兒是徹底怒了,即便劉遠是溫先生的「弟弟」,他也不打算輕饒了劉遠了。
「不錯。」劉遠迎上周維鈞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
「混蛋,你把周老當成傻子嗎?事到如今,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沒等周維鈞說話,岑郁就急忙跳了出來。
麻批的,這可真是揚眉吐氣啊,你小子也有今天?剛才不是很囂張地讓老子跟你捏肩膀嗎?
你現在倒是繼續狂啊?
周維鈞的眼裡更是射出一道冷芒,冷冷地說道:「齊管家……」
「咳咳……」
還沒等周維鈞的話說完,一聲虛弱的咳嗽聲,就從床上傳來。
聽到這聲音,周維鈞和周月盈的身子頓時一僵,緊接著,兩人就滿臉不敢置信地向床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