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她還是一個雛兒!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都是在臨江混的,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劉遠沒走多遠,就聽到陣熟悉的聲音,他心底有些疑惑,便向著聲音發源處走去。
「兄弟?什麼時候我何老五,也配跟咱們龍哥稱兄道弟了?這豈不是太掉咱們龍哥的身份了?」一道略顯得意,帶著些挖苦意味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緊接著,就是一群人肆無忌憚的笑聲。
劉遠皺眉向前望去,就見十餘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手持鋼管,將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圍在裡面,這會兒他們正一個個滿臉戲謔地看著男人。
這裡倒也不算偏僻,時不時地就會有行人經過,可這些人卻對眼前的一幕視若無睹,不是匆匆而過,就是扭頭便跑,生怕會惹上什麼麻煩。
偶爾有那麼兩個路見不平,想要報警的,也會被同伴攔住。
「你瘋了么?他們可是黑龍會的,你敢管這閑事?」
儘管聲音很低,但劉遠還是一字不漏地聽在耳朵里。
黑龍會?這又是什麼玩意?
另一人在聽到「黑龍會」三個字時,頓時神色大變,別說打電話報警了,連手機都差點因為手抖飛出去,然後就像之前那些人一樣,目不斜視地從這些小混混身旁經過。
類似的對話,也被龍哥和這些小混混聽了去,龍哥是萬念俱灰,腸子都差點沒悔青,為了幽會小情人,他這也算是鬼迷心竅了,非要獨自來到黑龍會的地盤,結果好巧不巧地,就遇到了何老五等人。
以前龍哥和黑龍會的人,雖然也不太對付,但頂多也就是口頭上的爭執,誰他媽知道,何老五今天好像吃了雄心豹子膽一樣,竟敢對他動手了,甚至,還沒打算輕易地放過他。
「龍哥啊,在我們黑龍會的地盤,是沒人敢管閑事的。」何老五皮笑肉不笑肉地說道,「還是之前那句話,龍哥想走的話,就跪地上叫幾聲爺爺,興許我心情一好,還真就把你當成個屁給放了。」
「何老五。」龍哥一張臉不知道是因羞愧,還是憤怒變得通紅,恨聲道,「你今天做這些事,你的老大知道嗎?你就不怕影響我們雙方之間的關係嗎?」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何老五在黑龍會不過是個小頭目罷了,往日,連跟自己對話的資格都沒有,現在竟敢騎在自己頭上拉屎。
「我們老大?」何老五眼中閃過一道冷芒,「龍哥,你確定想讓我們老大知道?你就不怕我們老大直接讓我殺了你?」
龍哥沒說話,而是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是個混黑社會的,卻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相反,他城府極深,心細如髮。
早幾天前,他就發現有些不對,一直跟他們相處還算和平的黑龍會,頻頻找他們的麻煩,當時他還沒想太多,可再跟今天的事情一聯繫,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他的腦中。
難道這一切,都是黑龍會設計好的?黑龍會打算和他們正面發生衝突了?不然的話,一個區區何老五,敢這麼欺辱他?
可讓龍哥想不通的是,黑龍會哪來的底氣?論實力,黑龍會可比他們差了一截……
「喲,這不是龍哥嗎?」還沒等龍哥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一道聲音將他驚醒。
突然開口說話的人正是劉遠,此時的劉遠已經認出,被這些小混混包圍著的,正是曾被他嚇得尿褲子的劉遠。
「劉……劉先生?」龍哥先是一愣,隨即狂喜起來。
劉遠:「……」
他滿臉黑線,彷彿見鬼了似地看著龍哥,這廝的模樣……怎麼像是比見到了親爹還親?
何老五等人紛紛皺起眉頭,冷冷地說道:「黑龍會辦事,無關的人躲遠點,小心濺一身血。」
劉遠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看著龍哥。
龍哥舔舔嘴唇,激動地說道:「劉先生,救我,快救我。」
雖然他跟劉遠之前也曾鬧過不愉快,可現在能見到劉遠,他的心情是非常激動的。
他知道劉遠身手極強,只有劉遠肯出手,黑龍會這些人連個屁都不是。
對,就是連個屁都不是。
「小子,剛才的話你沒聽見是不是?」何老五打了個眼色,頓時就有兩個小混混,手持鋼管,搖搖晃晃地來到劉遠面前,並不善地看著他。
「龍哥,我們不是朋友吧?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劉遠就像沒看見兩人一樣,滿臉無語地看向龍哥。
嚴格來說,他跟龍哥是敵非友。
「嘿,你他媽的……」兩個小混混見被無視了,頓時不爽起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何老五哈哈大笑,不屑地看向龍哥說道:「哈哈哈,龍哥,你可真是笑死我了,你覺得他能救你?」
兩小混混聽何老五這麼一說,也就沒急著對劉遠動手。
龍哥沒搭理何老五,急忙說道:「劉先生,我們以前是有些誤會,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只要今天你肯救我,不管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劉遠現在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必須得牢牢抱住。
何老五有些不爽,這王八蛋居然敢無視他,可他也沒發作,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劉遠兩人。
他要讓龍哥嘗嘗絕望的滋味。
在他看來,劉遠根本不會蹚這渾水,先不說他們黑龍會的勢力,但就人數上,他們就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除非這小子腦子有病,但凡腦子正常一點,都不會去理會龍哥。
劉遠沒說話,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見狀,龍哥一咬牙,痛心地說道:「劉先生,只要您今天肯幫我,從今往後,時安憶就是你的人了。」
時安憶?
聽到這個名字,劉遠有點晃神,但很快,他就想起了那個故意勾引他,無論是打扮,還是模樣都很古典的美女。
劉遠摸了摸下巴。
糟糕。
有點心動啊,怎麼辦?
龍哥心裡一喜,趁熱打鐵道:「劉先生,她還是一個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