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愛你 如你我初初相見

  「解釋什麼，這個孩子跟你沒有關係！」驚覺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晴羽懊惱的想把舌頭咬掉，天哪，這是不打自招啊。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絲存疑那現在她慌亂的反應足以說明一切。凌柘然嘴角的笑愈發大了，微一挑眉頭摟住她的腰，不容商議道：「沒有關係，嗯？」


  為什麼！

  她掙扎著想要平復狂亂跳著的心，他眼中的深沉駭人的似乎要將她吞沒。看出她的心虛，另一隻手扳過她的肩令她再也無法迴避他的視線。


  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漸漸逼近，對上她蒼白的俏臉，而唇就這樣覆蓋上去。她的心，像是被安撫了一般再沒剛剛那般慌亂。


  「放開我媽媽！」小芒果見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不明就裡的上前捶打著他的腿。


  「小寶貝，我帶你去找爸爸！」凌柘然一手抱起小芒果，一手攬住向晴羽的肩，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家裡，他將小芒果交給管家，便將向晴羽扛上二樓。


  「放開我！」一把把她丟在床上，他拉開衣領強壓住她，「向晴羽！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騙？我騙你什麼！」


  腦中往事一件件略過，時間，在此刻靜靜凝望著彼時的自己，那些不堪的狗血往事歷歷在目。她看到七年前與他相遇的瞬間她的心動，他的冷漠與她的絕望。


  他愛的人不是她啊！


  向晴羽惶然無助的捶打著他，不是說過此生不用再見嗎！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命中！「無恥！」她極力隱藏著自己的膽寒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她希望用自己的冰冷澆滅他的慾望。


  「你的眼中，我一直都是個無恥的魔鬼？」


  這麼久以來她依然無法逃離，搖著頭，他的聲音沙啞充滿蠱惑，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這張臉整整折磨了他四年，不，也許更長。長的從遇上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愛上了她，卻因為那麼多的誤會讓兩人一次次的錯過。深深的凝望著她澄亮的眼眸，在那漆黑的幽瞳里印照出他的慌亂與患得患失。


  「向晴羽，我愛你！」


  不會的，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怎麼可以說愛她！

  她咬著下唇，幾乎快要咬出血來。


  「晴羽，我愛你！我愛你！」


  「不！」她痛苦的別過臉去不願相信。


  「真的，七年前第一次見你我就愛上你了！」他緊緊的抱著她，「那時的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心只想到要報復你父親報復你！處理完所有的事，才發現你不但愛上了翟宇還懷了他的孩子，那時我的腿幾乎被醫生宣告了死刑這輩子不能站起來，我……」


  向晴羽早已潰不成軍，她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這一切，身體好似被抽離掙脫他搖著頭痛哭著蹲了下去。「我累了！凌柘然，沒有力氣再經歷生死，也早習慣沒有你的日子了！」沒有你的四年裡，愛已成悲，情已歸塵，哪怕忍受著日日蝕心的痛也拚命告訴自己不要了。這些過往歷歷在目早成了扎進心裡的一把刀，滴下的血未等乾涸就暗自包覆成繭，每行一步都步履蹣跚的盼其瞻仰，然而在每個透骨冰冷的夜裡只能回想到全身發麻的抽痛，每想一次，那樣的感覺就越發清晰可見，彷彿伸手就能觸摸到的昨天。


  對不起！她蹲靠在地像一隻舉足無措的小貓，小臉深埋在雙膝，削弱的肩顫抖著。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再有勇氣去追逐一顆求而不得的心，去接受一份隨時可能會讓自己彌足深陷的感情。那種整個世界安靜的只剩自己唏噓一聲的恐懼，她無法承受再一次的幻想！


  「我愛你！晴羽，我愛你！」


  任時光斗轉星移，終究抵不過過他一句軟言細語。他的手微泛涼意，骨結分明手指修長，此刻蒼勁有力凝結在半空中等待著，像是等待某種莊嚴的時刻。


  曾幾何時，對方就像遙不可及的星光，儘力的伸出手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卻徒勞的只能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長嘆一聲：再見！


  他的溫暖讓她驀地一陣酸楚，心，不再倉皇不定，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向晴羽緩緩抬起手臂，顫顫地將手放在他的掌心。


  我愛你！

  你一直在等我？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無論生命種種，願你我都如初初相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