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去找

  一路闖了三個紅燈，凌柘然一臉鐵青的出現在警察局門口，楊助理和警局局長候華生早早的已經在門口候著。


  見老闆臉色不好，楊助理也只得硬著頭先打一劑預防針：「凌總，我剛剛進去確認過，十有八九可能是向小姐。」


  楊助理垂著頭，這一兩個月來沒人敢在老闆跟前提向晴羽三個字，雖然老闆一直沒有善待過向小姐，但他總覺得老闆會忍不住的在意。


  確認遺體！向晴羽怎麼可能死！

  她說過愛而不得，怎可先死！


  一旁的候局長見凌柘然一直不說話，訕訕的順著楊助理的話接著道：「我們費了兩隊蛙人不分晝夜的打撈，好不容把凌太太的屍首撈上來，DNA的比對結果還得過兩天，屆時我會親自送到您府上！」


  彷彿沒有聽到候局長說的話，凌柘然騰的一下越過前面的候局一把提溜著楊助理的衣領，狠狠的說：「我說過，直到找到她為止！警方隨便找個女人的屍體你也信！再去給我找！」


  這似乎是在沖楊助理髮火，卻更像是在打候局的臉！候華生的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情。


  衣領被緊緊勒住的楊助理急的不知該從何說起，這段時間凌總都在瘋了似得撲在工作上一刻不曾閑下，長期的精神壓抑下顯得他異常暴躁。


  「凌總，這是一起打撈上來的遺物！」候局亮出證據的剎那，凌柘然被震的不由後退一步，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鑽石項鏈！是他親手燒制的箍禁她的骨灰項鏈。


  不可能！

  他一下沒有了剛剛的冷傲，心彷彿被什麼剝離開來，一路跌撞著走進去，任由局長將他帶到停屍間。


  「打開它！」候局長緊張的盯著凌柘然的臉，不知道是否應該打開。


  「打開！」


  他的臉一臉噤然，拉開口袋的瞬間一具高度腐爛的女屍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噁心的彷彿在地獄走了一遭。


  他冷冷的盯著這張被泡的腫脹的模糊臉龐，霎時，腦中一片混亂，肝膽盡裂得幾乎倒下。


  她真的死了！

  所謂的至死方休，她所謂的愛他，不過就這麼一點點嗎！

  她死了，為什麼他的心像被什麼生生剝開般的疼痛，他應該笑不是嗎。


  哈！哈哈！！

  凌柘然在心中抑制不住的狂笑，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向晴羽，你死了就完了嗎？不會結束的，你死了所有人都得為你陪葬！


  周遭的人被忽如其來的笑聲驚擾，卻只敢看著他，沒人敢在此刻上前勸阻。


  望著那具浮屍的脖子良久，忽的，他面帶譏笑，目光決厲：「你以為在海里隨便撈具女屍就可以交差了嗎！」


  眼神掃過候華生微禿的頭頂，他的記憶中向晴羽的脖子上有顆血痣，這根本不可能是她！


  「候局，今年省里換屆，你的調令為何遲遲沒有下來？」候局的額上止不住的冷汗一直淌著，不明就裡：「這、是……」這凌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找不到她，你這局長當不了省里也沒你的位置！」凌柘然並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眼裡的狠厲光芒就能緊緊扼住候華生的脖子，讓他嚇得不敢出聲。


  越是這樣混亂的局勢，他仍能保持冷靜的思維，DNA比對沒有出來，光憑一條項鏈就認定這具屍體是她！


  向晴羽，你以為這樣就能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嗎！

  候局長不敢看凌柘然的眼睛，其中蘊含的壓力讓他連大氣也喘不過來：「凌總……這，有話好說……！」這萬一比對結果出來真的是凌太太，自己上哪兒找個活生生的人回來！候華生的汗都滴下來了。


  「再去找！你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凌柘然便衝出門外。他想起一個更重要的人。